“我王,可还记得,当日狩猎时,那群伤害了你的野猪群,是从那个方位,冲入原本被卫士严密守卫着的狩猎场的。”卑示练见尉迟舍耶面目开始狰狞,证明自己的撺掇卓有成效后,卑示练继续再接再厉。
虽然尉迟舍耶因为常年累月的大量饮酒,而导致记忆力衰退,记忆混乱,但对于改变自己命运的那场狩猎,他还是记忆犹新的,立刻回道:“是东南角。”
“那东南角又是谁带队守卫的。”卑示练语气,循循善诱,勾起尉迟舍耶深埋于脑海中的悲惨回忆。
“是尉迟舍都。”尉迟舍耶异常肯定的咬牙切齿道。
“有什么证据和依据吗?”心中已经明确甚至是认定自己遭到暗算的尉迟舍耶,直视着卑示练,希望对方给自己一个明确肯定的回答。
但卑示练却是摇了摇头,但却是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我王回想一下,在你受伤,无法生育子嗣,被旁人暗地嘲讽,被兄弟举兵背叛,心灰意冷下,丧失雄心壮志后,是谁获利最大,是谁最后把持了国事。”
“是我的亲叔叔尉迟护罗,真是我的好叔叔啊!”
何来仇恨,因为伤痛,伤痛何愈,必须亲自手刃那给予你伤痛之人。
原以为自己的不幸一切都是天意的尉迟舍耶,这时却是在卑示练满怀私心的暗示下,将造成自己所有一切不幸遭遇的罪魁祸首安在了尉迟护罗一门头上,如果是原来的上天,尉迟舍耶就是拥有通天之能,也是不敢有埋怨报复之心,但现在尉迟舍耶已经将罪魁祸首安在了尉迟护罗一门头上,对方不是虚无缥缈的上天,是人,是可以被摧毁,被消灭的人,所以尉迟舍耶找到了发泄二十多年悲苦、委屈和郁愤之情的突破口。
尉迟舍耶要杀尽他亲叔叔尉迟护罗一脉满门。
被刻骨铭心的仇恨所激励的尉迟舍耶,再不复先前优柔寡断,懦弱胆怯的模样,重新难得的恢复起,在平定诸兄弟之乱时,那种杀伐果决的行事风格。
身体停止颤抖的尉迟舍耶,用难得的毅力和决心,强撑起被酒色掏空的虚弱身子,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拔出好多年都未使用过的佩剑,向前方猛地一挥,声嘶力竭,状若疯魔地嘶吼道:“出击,杀光叛逆。”
卑示练虽然阴狠,但并不是只会挑拨离间的小人,他所练出的那最精锐的四百名主殿侍卫,的确在战斗力上超过度至摩山的护卫许多,在这四百名配合默契,悍勇无畏的侍卫的拼杀下,人数是他们两倍的度至摩山的护卫,竟然被杀得节节败退,将刚刚占领的正殿台阶和半个广场都是让了出来,但想再进一步时,却是被穆秋仁极其手中沉重的独脚铜人给挡了下来,两军形成了对峙。
看到自己军队失利,预感到自己成为王者之梦要破灭的尉迟舍都,率先坐不住了,他非常冲动的提着刀,来到阵前,向对面穿着王者服饰的尉迟舍耶,高声叫嚣道:“你这阉货,敢出来与我一战吗?”
望着已经被认定是自己所有一切不幸遭遇罪魁祸首的尉迟舍都,听他竟然敢在两军近千士兵面前,直呼自己是阉人,尉迟舍耶悲愤难抑,只觉心中的怒火将要喷涌而出,差一点就忍不住要提刀上前手刃那毁了自己一生之人。
但尉迟舍耶倒是没有鲁莽,有些自知者明,知道自己不是身材魁梧以勇力著称的于阗暴虎的对手,所以暂时按捺住了自己那颗急切想要雪恨报仇的躁动之心。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