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羌部虽然汉化日久,但还是未脱野蛮之气,营地建得杂乱无章,大致是青甲这些辅助低级兵居住的营帐,内部是中坚力量赤甲居住的营帐,营帐与营帐间或密或疏,没有专门的跑马道,甚至连发生紧急情况,快速让人步行通过的道路都没有预留,整个营地就像一个乱葬岗,那些营帐就像一个个东歪西倒的坟堆。
这样一个没有任何防御设施,甚至连基本的营拦都没有,并且强干弱枝的营地又怎么能抵挡骑兵的冲锋。
马蹄鞭挞大地,如雷轰鸣,以势不可挡之势冲进蛮夷营地,将一顶顶营帐撞翻,衣裳不整的羌族青甲慌忙逃出,马上被雄壮的战马推到,又被马蹄践踏,侥幸躲过横冲直撞马匹的羌兵,不能庆幸许久,马上就被马背西凉铁骑的马槊戳翻,横刀劈飞,铜锏砸碎。
马踏连营,转瞬间,营地就被踏碎,残余的不是被杀灭,就是逃散向内营。
溃兵惊天的哭喊声,惊醒了醉酒酣睡的赤甲,但他们烂醉一宿,骤然爬起,四肢酸软无力,又如何张弓搭箭,持刀剑抗衡。
“卑贱的奴隶,只会像受惊吓的羊羔一样逃跑。”
在溃乱中,还是有一些自律,没有饮酒,有胆魄的羌族武士站了出来,他们大声咒骂逃兵,并且挺着长矛向西凉铁骑攻去。
但他们人数太少,并且组织凌乱,根本无法组成阵形,被有备而来配合默契的西凉铁骑,冲散s,反击根本就是徒劳。
“呔!”
身先士卒的韩武宁冲在最前方,一槊挑翻一名正持斧劈向他坐下战马的羌族赤甲的同时,左右开弓,右手迅速从马鞍后抽出一柄铜锏,向下猛力一砸,一名欺身上期举刀要砍的赤甲脑袋立刻破碎,血肉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算是初次上阵,第一杀人的次韩武宁亲眼看见如此惨烈血腥的死状,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恶心呕吐,最起码会有一丝不忍,但他却是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是毫无波澜。
韩武宁却是不知道,他的心虽然怀有慈善等恻隐之心,脑中想的也全是战争的罪恶血腥,所以极力抗拒战争,但这都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不是真正的韩武宁。
作为一个名将辈出的军将世家,金城韩氏在安西分家的子弟,韩武宁从四岁开始强身健体,五岁学习马术,六岁弓术,然后马槊、刀剑、锤斧、矛戟,兵法战策到十五岁时,一名真正优秀军人应有的本领和素质都已经具备,再加上在安西讲武堂中几年的学习,他本质已经是一名真正的军人,天生就应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这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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