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纲知道韩文鸯说的有理,顿时失望起来,说道:“那要用什么办法攻取下受降城。”
段寄奴冷冰冰的说道:“只有一个方法了,那就是声东击西了。”
阎纲摇头道:“我先前观察过这受降城的防御布置,四面城墙上都布置有兵力,而且守军将领就防备着我们这一招,即便是刚刚南面城墙在我军的攻击下岌岌可危,守军主将也是没有抽调其余城墙上的部队,虽然是因为他们提早藏着一支后备兵,但我觉得即便是我的亚美尼亚武士们打垮了这一支后备兵,那守军主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将其余三面城墙的守兵全部调集过来,肯定是还会留下一半兵力防备的,对方主将如此小心谨慎,我们又如何能声东击西呢?”
段寄奴说道:“很简单,将守军引出来。”
阎纲看着段寄奴信心满满的样子,心中还是不由的怀疑,说道:“引出来,可能吗?”
“可能的。”已经与段寄奴通过气,知道段寄奴全盘计划的韩文鸯,说道:“阎将军,你说现在守军最怕我军什么东西。”
“最怕什么东西?”
对于这个问题阎纲想了半天,都是想不出来,最后耳中听到轰隆隆的重型投石机发射的声音后,突然就是灵光一闪,说道:“最怕的我军的重型投石机,因为突厥人并不知道我重型投石机的性能,不止我军的重型投石机一直发射会损坏零件,而且发射的石块还需长途从阴山脚下运来,损毁守军一道城墙所需消耗的时间是非常长的,但第一次见到我军重型投石机的突厥守军是不知道这些的,他们会做出误判,为保住城墙,保住城池,很可能将我军的重型投石机当作首要除掉的目标。”
韩文鸯又是问道:“阎将军你久经战阵,以你的经验告诉我,如果你是现在受降城内的守将,如果一看到我军的重型投石机阵地,离的城墙极近,又防备极为松懈,你说你会不会冒险派出精兵,尽全力的去突袭。”
阎纲几乎是想也没想说道:“会!肯定会的!因为虽然突袭很可能于事无补,但不突袭就完全是十死无生了,反正一定是失败,那不如博一下,赌一把。”
“我想城内的突厥将领也是抱有如此想法的,只要摧毁了我们的重型投石机,他们就必定是能坚守到援军到来。”段寄奴望着正在不停遭受重型投石机猛砸的受降城,声音格外冰冷,而又无比信心满满的说道:“而等到敌军出城来突袭我们的重型投石机阵地时,他们必然将注意力和兵力集中到突袭的方向上,其它方向就是最松懈的时候,正是我们偷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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