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夏母正张罗着今晚的晚饭,“估计上哪玩去了,今天枕枕生日,江炽应该带她去玩了。”
夏父今天开了一下午会,嗓子有点难受,咳了咳,到厨房里倒水喝。
夏母后脚也进了厨房。
夏父喝了口杯中的水:“对了,早上老江给我打电话了。”
夏母一愣:“江炽他爸?”
“我能叫老江的还能有谁?”
夏父说着又清了下嗓子。
“把两个孩子扔这里自生自灭,他自己跟蒸发了似的,我能记得江炽和江汐有个爸爸就不错了,还能记得他名字?”
夏母话里都是讽刺,夏父也听得出来。
夏母一向是个处事很包容很温柔的人,很少会在提到一个人的时候这么生气。
夏父走过去拍拍正准备饭菜的夏母肩膀:“消消气啊,知道你把江汐江炽这俩孩子当亲生的,但老江毕竟是他们的亲爸,这是事实。
再说了他从以前就一直每个月给俩孩子打钱,也不是说坏到骨子里。”
“行了,你就别为你老朋友说话了。
我啊,就是对他有偏见,你说再多也没用。”
夏父被夏母逗笑了:“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
“他打电话给你有什么事?”
毕竟是关于江炽和江汐这俩孩子的事,夏母还是很关心,没办法放下心。
夏父喝口水润了下喉:“就说了让我帮忙劝劝江炽。”
“劝什么?”
“他现在想把江炽接过去了,”夏父说,“想开始培养江炽,以后继承家业。”
夏母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有点急了,一想起江母和两个孩子眼睛就有点发酸:“他这是什么话?
他现在那老婆生不出孩子就回头惦记江炽来了?
早知道的话十年前为什么把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扔这里管都不管他们?”
夏父赶忙放下了手里杯子,过去搂了搂夏母,拍拍她的背:“我知道你难过,替江炽和他妈妈觉得不值。”
江家和夏家是邻居,关系很亲,江母还没去世那会儿夏母跟她的关系特别好,跟姐妹一样,所以连带着孩子们都玩得好。
夏父继续跟夏母说:“但你想想,让江炽继承家业其实对江炽来说利大于弊,这对他的一生都会有很大帮助,后面的一生也就顺遂了。
这两个孩子从小过得苦,生活也有盼头了,这个社会到底还是权势和金钱的社会,有了他爸这个背景,江炽能少吃很多苦。”
“他这事问过江炽了吗?”
“问过了,说是最近一直在联系江炽,但江炽不愿意,所以早上才打电话给我。”
“行了,这事我不管,”夏母敛了情绪,吸了下鼻子,“但得尊重江炽的意见,他不想去就不想去,想去我也不说什么,我尊重孩子们的决定。”
“嗯就是这样,老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让江炽自己想。”
夏父叹了口气,“行了,别气了,今天女儿生日,开开心心的。”
“都怪你,今天说什么糟心老江,出去出去,我做饭了。”
夏父笑了:“好好好都怪我。”
回来的路上,夏枕依旧没听见江炽提起她的生日,跟完全不记得她生日了似的。
夏枕途中还特意拖了时间,让江炽陪她到海边坐一会儿。
一到傍晚,海边凉凉的很舒服,夕阳洒在海面上,海浪微微打着卷,一层一层小幅度漫过来。
夏枕和江炽并排坐在沙滩上。
这天渐渐黑得早,没一会儿路灯就陆续亮起,暮色四合。
两人从坐下来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夏枕毕竟就一小孩,心里急得不行,就抛出一句话来。
“洛洛今天给我送礼物了。”
江炽双臂正懒懒撑在身后,闻言侧头看向夏枕。
“嗯?
送了什么?”
夏枕一听心里有点小难过了,他这话跟什么都没放心上似的,像是觉得平常得不行。
以前每个生日他都会亲手送自己生日礼物,还会买蛋糕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蛋糕。
难道是新鲜劲过了,就不在乎了?
夏枕心里既难过,又有点小生气,没回答江炽的问题。
她拿过放脚边的书包:“我要回去了。”
江炽手还撑在后头,一副闲闲的样子,他伸手一把攥住了夏枕的手腕。
“急什么?”
夏枕想甩开江炽的手:“我饿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下一瞬,夏枕一个没站稳就被江炽拽了回去,扑咚一下坐在了沙滩上。
夏枕跟只炸毛的小绵羊似的,愤愤回过头:“你干嘛?”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见江炽伏到了她耳边。
“气什么?”
他低磁的声音沉着笑,“礼物我已经送出去了,你今晚回家就看到了。”
夏枕一下子就愣住了,被江炽拿捏得死死的。
过了几秒后,她脸上发红,推开江炽:“你逗我!”
明明知道她一直在等的,就是一直逗她。
“我这不为了保持神秘感?”
江炽笑了下。
夏枕哼唧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看他:“鬼才信你。”
江炽被她逗笑了,把她搂了过来:“行了行了,不气了。”
“我忍到现在不就为了这会儿能跟你邀功?”
夏枕没听明白,就听江炽在她耳边懒懒一笑:“这里天昏地暗的,适合邀功。”
夏枕听着懵了下,软绵绵的声音里全是疑惑:“天黑?
邀功?”
话音刚落,夏枕的声音瞬间消失在唇齿间,江炽猛地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感受到自己的唇上十分具有侵略性的炙热,夏枕整颗心脏顿时像被高高抛了起来。
这次的吻,跟上次的不一样
在湿热闯开齿关的那一刻,夏枕瞬间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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