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时候还不忘捏了捏夏枕的脸:“去睡了啊,别熬夜。”
夏枕疑惑地看着夏母和江炽出门去了院子,不过她也没有想太多,起身到楼上准备去看礼物了。
“那个,江炽啊,你叔跟我说了你的事,”夏母站在门边,跟江炽说话,“你爸早上给你叔打了电话,说让劝劝你回他那边去。”
江炽一听这事,微皱了眉。
夏母继续说:“是这样的,我和你叔都不想影响你的决定,这还是你自己的事,阿姨就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阿姨知道你自己也拎得清,去你爸那儿还是有好处,就是想跟你说声,想去的话也别顾虑我们,虽然我一直对你那个亲爸有意见,但是阿姨是真的希望你未来能好好的,顺遂一点也不是坏事。”
“夏姨,”江炽停顿了一下,“我没什么想法,一开始就不想去。”
夏母其实很矛盾,既不希望江炽走,但又希望他以后少吃点苦。
谁还不疼自己的孩子了。
夏母是真的矛盾:“如果你继承他的家业能省很多力气。”
“夏姨,”江炽打断了她,声音低沉笃定,“我不想靠他活着。”
夏母一下子没说了,她看着江炽,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这孩子十几年来还是这样,敢做敢拼,爱恨分明。
夏母忽地就笑了:“明白了。”
“行了,”夏母拍拍江炽的肩,“回去吧,赶紧洗漱完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江炽嗯了声,揉了把头发:“那我先走了啊。”
“去吧去吧。”
自从上了高三后,江炽在玩闹这方面收敛了不少,虽然还是会碰电脑,但不会耽误学习。
林希芋他们天天起哄说校霸从良了,说江炽铁定是个妻管严,枕妹一来高中部,不良学生变成了三好学生,不逃课、不上课睡觉、也不打架互殴
江炽真的是收敛不少,花在功课上的时间也多了,即使他在很多方面上有天赋,但他不否定努力的存在。
靠自己活着,就得咬紧牙关拼。
不,他还靠着一样活着夏枕。
这辈子一刻没她都不行。
也是因为有她,他的日子才柔软起来。
两个人在这枯燥无味的生活里,谈谈小恋爱,牵手接吻,互相成为对方的小明灯。
高中谈个小恋爱,跟一杯澄净的柠檬冰水似的,喝起来是青春味的。
酸涩如小青桔,却又甜得人心肝发颤。
学习的日子日复一日,日转星移,转眼就到了冬天。
高三的学习氛围越来越紧张,连班里好动的男生都渐渐沉静下来,林希芋也不例外,玩心收回来不少。
江炽这天下课正在做数学题,某一刻肩膀被碰了碰。
坐最后一排的江炽回过头就看到了夏枕手里捧着杯热饮眼睛弯弯地看着他。
她的短发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修剪,齐颈的短发整齐乖巧。
“哎哟喂,炽哥你媳妇来找了。”
旁边有男生开始起哄。
男孩子们年少肆意,就喜欢开玩笑,大家都哈哈笑。
江炽知道夏枕不经逗,看着她笑了笑,从座位上起身,牵着她手腕就出门了。
有男生摔了手中的练习册:“生气,炽哥谈恋爱,我还要做题。”
另一个男生也把自己的练习册甩在桌上,附议:“生气!我还要做题!”
冬天风呼呼吹着,冷意渗骨。
江炽刚出门,夏枕就把热饮递了过来:“给。”
江炽手接了过来,碰到夏枕的指尖,凉得跟冰块似的。
江炽皱了眉:“怎么手这么凉?”
夏枕把手收回来放在嘴边呼气:“没事,我回教室躲一躲手就热起来啦,刚才是去小卖部买东西路上被冻着了。”
江炽低头看着夏枕被冻得泛白的唇,感觉手里那杯热饮有点灼手。
夏枕看着他:“你快喝呀,我给你买的,要不待会就凉了。”
刚才她和许洛洛去了趟小卖部,顺便给江炽买了热饮。
这外头冷,夏枕寻思着要回教室了:“好冷啊,我回去了。”
她的教室在一楼,还得下三层楼呢。
江炽没回答,另一边空出来的手捞过她的手,牵着她往楼梯间走去。
夏枕疑惑,但还是跟着他走。
五楼上头的楼梯间没人,江炽把她带了上去。
空荡荡的楼梯间里有点阴凉,夏枕软糯的声音在这空间里小声地响起,生怕吵到人似的。
“怎么了?”
江炽把热饮搁旁边,没答。
夏枕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穿着西服外套的江炽伸手将别在西裤里的衬衫一扯。
夏枕眼睛眨了一下,在江炽禁欲人鱼线隐隐一闪而过的时候,她下意识伸手挡住了眼睛。
然而还没挡住一秒,手腕就被江炽强行攥过来,整个人被江炽一带,撞进了他的怀里。
与此同时,她的手突然被江炽拉着钻入他的衬衫衣摆。
男生的体温偏高,夏枕入手就是一片暖乎乎,手下是江炽紧实流畅的腰侧。
夏枕脸一红,且听到了头顶的江炽被她的手冻得嘶的一声,就要把手拿出来。
江炽手上使力,攥紧了她的手,声音低沉又强势。
“捂着。”
两个人虽然交往几个月了,但除了接吻还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夏枕感觉手心都要烧起来了,一下子脸又红了。
江炽低眸瞧她,忽然笑了:“我唇被冻得不行,看你脸挺热的,给我亲一口行不行?”
夏枕被他这么一逗,脸更热了,立马栽进了江炽的胸口里。
她的声音闷闷传来。
“你真的好烦呐。”
江炽听着夏枕这句万年不变的口头禅,笑了声,低头亲了下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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