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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可以为陆红英作证的。

“说什么呢,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对他的喜欢更多是对中国军人的崇拜,没到喜欢得死去活来的地步,往后咱就不说他了。”陆红英拿脸蹭了蹭小雨心窝,小雨哈哈大笑,双手抱着她脑袋,抓她的头发,陆红英握着他的手,轻轻拉开他的手,解救自己的秀发。

见她这样,李雪梅不便说什么了,两人认识的时间不对,中间又生出许多误会,她明白陆红英没忘记罗慎,碍于名声退缩了而已。

每每想到罗慎,她心里都是后悔的,当陆建勋写信说撮合罗慎和陆红英时,她们不跟着起哄瞎闹,陆红英是不是不会注意到罗慎,两人就不会有这么多牵扯,更不会无端惹来那些是非,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她低低叹息了声,抬脚回去了。

陆红英的头发被小雨扯得生疼,她故意吓了小雨两声,抬头看走到岔路的李雪梅,心头莫名松了口气,她和罗慎终究是缘分太浅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她将来会遇到其他喜欢的人,像陆明文,离了孙宝琴不也找着另外喜欢的人了吗?

终有天,她会遇到的。

她架着小雨腋窝,高高地往上抬了抬,小雨笑得嘴巴大张,小腿蹦得欢实,陆红英陪他玩了几下,这才抱着他回去了。

而李雪梅心思反而更重些,她想陆红英过得好,而不是对所有追她的人都露出不感兴趣的样子,整天琢磨着写文章挣钱,像用栅栏把自己围了起来,外边的人谁都进不去,她也出不来。

哀叹时,遇着拖竹子回来的陆建勋,她心情更为复杂,比起陆红英的心事重重,陆建勋没心没肺得多,从罗慎到其他人,前前后后给陆红英张罗了好几个对象,没问过陆红英心底真正的想法。

女生,心里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其他再优秀的人不过都是那人的陪衬。

几年不见,陆建勋身材挺拔了许多,黑黝黝的皮肤衬得牙齿更白,他喊她,李雪梅停脚步,“砍竹子回家呢!”

“对啊,有用,小明中午就回来了,我妈说喊你们来我家吃午饭,三姐和你说了没?”陆建勋拖着竹子走得不快,竹子在雪地拖出长长的痕迹,他几步走到了李雪梅跟前,抬头望了望不远处陆红英的背影,压低声音问,“我三姐没事吧?”

老实说,他不知用什么心情面对陆红英,想静下心和陆红英好好沟通吧,陆红英仿佛看穿他想法似的,每每不等他开口就主动把话题引向别处,表面上好像没什么,实际则在逃避,而且他有偷偷观察陆红英,回家后她似乎特别高兴,挽着他妈的手臂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然而他觉得是装的。

姐弟多年,陆红英什么脾气他多少了解,看上去眉开眼笑的,心里却装着事,他怀疑她是不是偷偷和罗慎有个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害怕他在薛花花面前抖出来所以假装笑得特别开心,不仅如此,昨夜他翻来覆去的想,猛地想起罗慎情绪也有不对劲的地方,罗慎送他到车站,路上总想和他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欲言又止,不是有鬼又是什么。

起初他以为罗慎嫌他麻烦看着什么都想买而不高兴了,细细琢磨后不对劲,没准和陆红英有关。

李雪梅拧着眉,抬头反问他,“你觉得红英能有什么事?”这件事里,陆建勋让罗慎送信是开始,既然有心撮合两人,又不先和罗慎打好招呼,以致于陆红英对罗慎生出好感时惊觉人家有对象了,平白无故把自己推到了尴尬境地。

陆建勋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询问,“她有没有和你说过罗慎的事?”罗慎已经结婚了,陆红英不会往火坑跳吧,但陆红英真做得出来,家里陆红英最认死理了,记得陆明文和他说过件事,陆红英教书时,班里有个女生天天在课堂上打瞌睡,陆红英罚她站着听讲,女生仍然晃悠悠的想睡觉,陆红英就把女生叫到办公室批评了顿,批评过后就去家访,女生家住在公社,周围邻居多,陆红英扯着嗓门就骂他们重男轻女把女生当畜生使唤。

女生上课打瞌睡的原因是夜里要照顾几个月大的弟弟,爷爷奶奶爸妈睡觉却让小姑娘照顾婴儿,不是重男轻女是什么。

她让人家把女生带回去,说是既然不是存心让她学知识的就别花钱送到学校来了,影响老师上课的心情。

校长劝她,人家既肯花钱送女生来读书,心里并没重男轻女的歧视,陆红英不听,坚持要求女生退学,谁说都没用。

认死理的劲儿变态得令人发指,校长没办法又去找认识的人给女生家解释解释,陆红英不教可以调到别的班,你猜后来怎么着,校长找的是那家人表亲,说女生爸妈就是重男轻女的,花钱送女生读书不是为了学知识,是觉得女儿读过书说出去好听,将来找个条件好的婆家,聘礼多。

校长本来就有点怕陆红英,听说缘由后,同意女生退学。

毕竟是受人景仰的老师,校长不想好好的教书育人成为家长们拿孩子来图谋将来暴富的工具。

所以,陆红英要下定决心的话,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建勋。”李雪梅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往后对你三姐好点吧,她和罗慎没什么。”

陆建勋暗暗松了口气,没注意李雪梅脸上复杂的表情,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好怕她死心眼要和罗慎纠缠到底呢,罗慎再好都结婚了,可能明年就会有小孩子,三姐图啥啊。”他了解罗慎,离婚是不可能的,红英跟着他永远见不得光,成为人人唾弃的破坏别人婚姻的狐狸精。

“”李雪梅无语,他怕是不知罗慎离婚的事,想了想,李雪梅没和他说。

或许陆红英说得对,她和罗慎真的没缘分。

陆红英喜欢罗慎时他有对象了,陆红英不敢表现出来,随后罗慎结婚,陆红英亦未有过越矩的行为,只除了有次,陆红英随部队进山演练写报导,她崴了脚又被子弹打中摔进阴沟里,正好遇到罗慎经过,拉起她,两人坐着聊了几句,不小心却被苗凤凤对象看到了,苗凤凤对象是陆建勋介绍的部队某个连连长,她和他说了陆红英喜欢过罗慎的事。

在山里看罗慎抱着陆红英下山,他也和苗凤凤说了,苗凤凤说话不考虑后果,当着寝室所有人的面问陆红英是不是真的要成罗大嫂了,不知谁拿着去外边到处说,好多含沙射影指责陆红英插足人家婚姻的话。

凑巧地是,那段时间罗慎婚姻出现问题,正和妻子商量离婚,苗凤凤不知从哪儿来的小道消息,使劲撺掇陆红英去追罗慎,传到其他人耳朵里,大家伙看陆红英的眼神更加鄙视了。

那段时间,陆红英看似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却是往心里去了,整天泡在图书馆查资料写文章,军报再请她去部队,她想方设法给拒绝了,其实从认识罗慎到罗慎离婚,陆红英从没表露过心迹,耐不住人云亦云。

后来,罗慎离了婚,苗凤凤把这个消息告诉陆红英的时候,陆红英什么都没说,躲在图书馆的厕所两个小时没出来,她推开门找她,陆红英紧紧抱着自己,她说她很难过,至于为什么难过,陆红英没说,李雪梅却明白,无论罗慎基于什么原因离的婚,只要陆红英和他走到一起,陆红英就会永远背负破坏人家家庭的骂名,以陆红英的要强,哪能接受得了别人空穴来风的指控。

自幼就听话懂事早熟的陆红英,不会允许自己品德出现这样的污点的。

“建勋,红英比咱想得通透,你就别问她这些了,在罗慎跟前,也别提。”苗凤凤是个大嘴巴,什么都和男友说,罗慎没准清楚陆红英的想法,顾及两人的脸面没戳穿罢了。

“我绝对不提。”要罗慎知道陆红英喜欢他,没准以为他们家家教不好,他就陆红英一个亲姐,可不会让别人轻看她。

把竹子拖到院坝,听陆明文吹嘘他和对象的事,陆建勋鄙视不已,处个对象尾巴就翘上天似的,结不结得了婚都不好说,拍拍身上的灰,催促陆明文动作快点,不多削些竹尖备着,明天被野猪咬可别怪他。

他又去竹林跑了两趟,陆德文砍竹子,把多的细枝砍掉,细枝能做柴,两人把细枝全背回了家,一根一根叠好用稻草捆着堆在屋檐下,明年开春晒晒就能烧了。

陆明文继续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校园生活,陆建勋不耐烦了,推陆德文去夺刀,以他的速度,猴年马月才把院坝里的竹子削得完啊。

薛花花在灶房弄午饭,赵彩芝同学在,饭菜不好寒碜了,陆红英抱着小雨给她烧火,趁着陆德文去夺刀,他抱了捆稻草出来搓草绳,搓的绳子又粗又长,不禁有人好奇,问他搓来干什么用的,陆建勋随口胡诌,“给东东他们做秋千。”

他态度冷冰冰的,不想搭理人的样子,人们也不问他了,专心听陆明文讲故事。

赵彩芝和苏小眉她们回来时就看到院坝坐着好些人,陆明文坐在最中间,眉飞色舞地讲校园发生的趣事,陆德文系着件烂衣服在削竹子,而陆建勋坐得有点远,低头认真地搓着草绳,见到陆德文,东东和小明蹦哒了,喊了声爸爸就扑过去,吓得陆德文差点削着自己的手。

小明扒着陆德文肩头,问陆德文他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回来了,转身就往外边跑,陆红英走到门口,小明已经喊着爸爸妈妈跑出去了,陆红英大吼,“小明,你弟在这呢。”他怀里的小雨啃着手指头,有点昏昏欲睡,被陆红英声音惊醒,扁着嘴快哭了。

陆红英轻轻晃了晃,安抚好她,喊东东去追小明,李雪梅她们在家做卫生,有很多小虫子啥的,小孩子皮肤嫩,小心全身发痒。

东东坐在陆德文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爸爸,你有没有看到飞机,飞机厉害不,能做多少人哪,会不会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东东有问不完的问题,哪儿管什么小明,倒是西西听了陆红英的话跑出去喊小明,小明不肯回来,喊着爸爸妈妈就往家跑了。

薛花花剁肉做白菜肉丸子,冬天肉不容易坏,炸些肉丸存着,煮面汤里丢几个有肉香味,她制止陆红英,“小明几个月不见他爸了哪儿还会回来,你告诉他,让他爸妈中午就别烧火了,给他们送饭去。”两人里里外外要清扫,桌椅板凳得擦,桌碗瓢盆得洗,有得忙了。

陆红英诶了声,踏出去大声和小路上的小明说了,又吓着怀里的小雨,再次扁着嘴,哇哇哭了起来。

西西凑过来,“这是小明弟弟吗,和小明不像。”

小雨像李雪梅,小明长得更像他爸了,兄弟两确实不像,她看着西西,他个子窜高了很多,比年初看着要瘦,她问西西期末考了多少,“姑给你们买了礼物,在姑房间的柜子上,你和东东去找。”回家时,她和陆德文商量过买礼物的事,陆德文买的是衣服鞋子,想着孩子长得高,衣服穿不了多久就不能穿了,她便给西西他们买的实用的。

西西抓起小雨的手,软软的,他好像有点惊讶,“他身体真好。”胖嘟嘟的,比他看过的任何给婴儿都要胖,要白,要干净。

“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不胖才怪了,你赶紧去房间找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听说有礼物,缠着陆德文问问题的东东瞬间撇下陆德文跑了过来,推着西西就朝陆红英屋里走,两本新华字典,崭新的,彩色封面,特别美,他难以置信,“哥,我眼睛没花吧,姑给咱买字典了?”字典很难买的,他们学校的老师好多都没字典,有时遇到不会认的字,老师就说留着下节课讲,其实是找其他老师借字典去了。

西西低头,摸了摸字典封面,上边还贴着透明胶纸,没拆封过的,他咧着嘴笑了,“对啊,姑买的,以后有不认识的字咱可以自己查字典了。”

语文课本教查字典时,老师会带本字典到教室里向他们示范,下课让他们传着翻阅,但时间有限,不是所有人都能翻到,更不是所有人都会查字典。

兄弟两每人一本,东东舍不得拆开,怂恿西西,“哥哥,你们不是早教了怎么查字典吗,把你的拆了教教我呗。”查字典要3年级才学,他现在2年级,得等到明年下半年了,他要留着明年3年级的时候拆。

西西没他心眼多,扯着塑胶纸撕开,翻开封面,让东东把语文课本拿出来,哪些字不认识,教他查字典。

兄弟两坐在门槛上,叽叽咕咕说个没完没了,看看他们,再看看陆明文,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家里除了赵彩芝嘴笨点,几乎都是能说会道的。

这就是关于陆红英的故事。

这文完结开后富贵爸爸贫穷儿讲述三观歪裂的富二代穿到酒鬼身上养娃的。

养尊处优的富二代穿越了,穿越到70年代一穷二白的酒鬼身上。

作为富豪爸爸言传身教长大的娃,富二代对自己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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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身边的3个娃把他美梦砸醒了,“爸爸,买地得拿钱,咱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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