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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十月份,负责处理钢铁集团有限集团公司问题工作组,组织了一场有工作组全体人员、集团中层以上领导、部分职工代表参加的会议,对前一阶段的工作进行了全面总结。  会上,常市长做了典型发言。他总结了前段时期的工作后,又对职工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讲话,题目是:“希望就在眼前,出路就在脚下。”  同时,常市长代表市委、市政府领导表示:希望工作组的同志,再接再厉,努力工作,确实把处置钢铁集团有限公司的工作做扎实;另外,要对表现突出,非常优秀的工作队员,在干部考核中,优先考虑,重点提拔。  总结会开过刚刚两个星期,市委组织部就召开了党委扩大会,同意把石敬的副处长职务晋升一级,由原来的副处长提升为一处处长。  工作组的同志听这个好消息,吵着、闹着要石敬表示一下。  大家都说:“石组长,这次您可要请客!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要知道在工作组这200多人的队伍中,得到提拔使用的干部仅有5人。  石敬看大家情绪高涨,不想让大家扫兴,就痛快地答应,道:“没问题!只要大家高兴,今天晚上我请。”于是专门挑选了一家在当地非常有名的华府大酒店,并提前预定了一个同时能容纳两桌人的大雅间,工作组的全体成员几乎全员参加。    晚上准时赴约,大家坐定,看酒菜已上,石敬就站起来致祝酒辞:“各位好友,各位同事,今天请大家一起吃饭,没有别的意思,一来表达一下感谢之意,感谢各位在前期工作中的大力支持和无私帮助;二来借今天这个机会,让大家痛痛快快高兴一下,正所谓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却在笑谈中。愿大家今儿都高兴,来,干杯!”  “好!祝贺石处长高升。”大家举起满满的一杯酒,互相碰杯,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大家酒兴正浓,梅兰香却在这时打来了电话。电话是打给赵建军副组长的,她先问了一下石组长在不在?赵建军顺手把电话交给了石敬,石敬起身离开座位去接听。  梅兰香不知听谁说了组长请客的事,非要赶过来凑个热闹。她在电话中,说:“喂!石领导啊,我代表公司领导前去给您祝贺!还有一个美女,顺便捎去一箱好酒,不知您是否赏个面子?”声音清脆,两桌子人几乎都听到了。  石敬看了下大家的表情,了解大家的心思,不就想找个美女乐呵一下吗?他稍微犹豫了下,接着就说:“好啊!那你们马上过来吧,我们已经开始了。”  一会儿俩美女到酒店,还带来了好酒,大家一个劲地鼓掌,赵建军那巴掌比快板还响亮。  两个美人到场,场面更加活跃。只见梅兰香今天略施粉黛,上衣着粉红色的紧身衫,下身穿一条黑色短裙,高级丝袜衬托着修长大腿,再配上她那油光锃亮的高跟皮鞋,格外性感,她的到访给大家带来满堂喝彩。  酒桌上,大家都知道她和赵建军关系特别近。有人故意搬来椅子让她坐到石敬旁边,另一名女同事则紧挨着一名女工作队员,主要是想看看热闹。  石敬起初有些拘谨,见大家热情十足,又是冲着他来的,不好驳了大家的面子,只得顺从大家的一番美意。  酒桌上一下增加了两人,把座位挤得满满的,客人只好紧挨着,显得非常紧凑。这时男人仅有的一点羞涩和矜持也没了,有人让座,有人倒水。  大家重新坐定,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石处长,人们说,情场得意,官场失意,今天就不同了,两个美女同时来给您祝贺,看来石处长是官场、情场双丰收啊?来,我们大家共同祝贺一下吧!”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虽然在别人看来这仅仅是一个玩笑,但石敬脸上早已是火辣辣的,好在大家都喝了酒,谁也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只有赵建军心里不是滋味。  听到这话,梅兰香忽地来了精神,她说:“那既然石处长情场官场都得意,我们何不再接着喝个大满灌?”说着就主动倒满杯子,站起来一口干了,然后就逼着大家逐个干,加上这满满一杯,石敬已经喝了整整三大杯。他知道这样下去肯定要多。  于是石敬端起酒杯,推辞道:“不行,这样吧,咱们来个只要感情好,能喝多少喝多少,您看行不?”说完用眼睛盯着梅兰香看。  “那怎么行!必须喝了,你看我已经先干为敬了。”说着亮了一下杯底,大家面面相嘘。石敬只好先喝下一大口,又呷了一口菜,接着又喝了这一杯。  酒桌上,梅兰香紧挨着石敬。她为了巴结领导,不断提醒石敬别喝多了,而她自己却一个劲地劝酒,大家不明事里,就跟着拼命地往肚里灌。  有给石敬碰杯的,梅兰香就出来挡驾。替他代劳了两个小杯,虽然大家都知道梅主任有酒量,但看她已有了八分醉意。  因石敬和梅兰香两人身体紧贴着,借着酒劲,石敬感到梅兰香故意往自己身上靠。弄得他很不自在,这时赵建军开始吃醋,不断给梅兰香使眼色,心想:这骚女人今天怎么啦?  梅兰香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和石敬俩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身子贴着身子,直把那个赵副组长气得火星直冒。    就在石敬注意力不集中时,梅兰香的一个细小动作让石敬大吃一惊。她在石敬落座的同时,轻轻地用手捏了他一把,并温情地向他投去一种爱慕的眼神。  石敬顿时感到浑身直冒冷汗,再也没有心思喝酒了。他知道梅兰香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但在大众场合也不能让她下不了台面,以至后来大家说什么,他也含糊不清,只“嗯嗯”地应承着。  石敬想平静一下自己烦乱的心情,就赶紧离开坐位到另一个桌上给大家敬酒,又顺便去了趟洗手间。  他知道这时的赵建军,正坐在自己对面,两只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梅兰香却毫不相让,石敬走到哪里她都跟在后面。一会又要单独给石敬喝,梅兰香和石敬脸对着脸,杯子碰在一起,只见她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神,差一点就把石敬全身融化。  晚上十点多,一场喝酒大战终于告磬。大家互相搀扶着离开酒店,梅兰香脸上红扑扑的,略显醉态,东摇西晃地往外走,嘴里还嘻笑打闹着。  下楼梯时,两三个人都扶不住她,差一点摔倒。大家看她喝多了,都争相围在她的左右,有的上来搀着她。赵建军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她装作满不经意的样子,半推半就依附在男同志中间,一个劲地往别人身上靠。  梅兰香本来衣着单薄,在互相照应时,她那丰满的上身颤动着,若隐若现。正行走中,只听“突”地一声,上衣的一个钮扣突然崩了线。  “哎哟!”  她说了声,“坏了,扣子掉地上了。”  “掉哪里去啦?”两个男同志顺势在她手指的地方寻找,结果忙活大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梅兰香满不在乎地,说:“干脆就露点吧,晚上大家可什么都看不见啊?”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一帮人都跟着乐。  正在这时,离她最近的一个帅哥,感觉梅兰香用手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这男的好奇,只当梅兰香喝多了,可就这一个动作,让他兴奋了大半天。  到了楼下,有人提议:“谁送两个美女回家?”大家都不好意思,赵建军想送却不敢说。  和她一起来的女伴看出端倪,见赵建军是想靠近又有点胆怯,就说:“让赵组长送我们一程吧。”赵建军说他没开车。  正在大家不知如何办的时候,石敬说了句:“来!上我的车,我送你们走,不过这得让赵组长陪着,我好有个伴。”  大家不明就里,只得附合着,说:“好吧,那您就辛苦一趟,石处长,喝了酒开车慢点。”  梅兰香接过石敬的话茬,开玩笑地,说:“让赵组长跟着干吗?碍事啊。”  大家哄然大笑,似乎是玩笑话,谁也没在意,因为大家都喝到了□□成,最终还是赵建军把梅兰香扶到了副驾驶上。他自己则坐到后排,那位女同事也一同上了车,石敬摇下玻璃和大家说:“再见!”然后驱车离开了酒店。  一路向东,过了两个交通岗,又拐了个弯,小轿车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石敬担心酒驾被交警查处,给自己找麻烦,一直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问梅兰香他们三人家住在哪,车应该往哪个方向开。  他顺势把车停在路边,这才问:“梅主任,到你们家去的方向对吗?”  梅兰香正痴呆呆地看着前边,见车子突然停下来,头当下就晕了。顺势倒在石敬的怀里,手有意无意地碰到了石敬一下,嘴里嘟囔着,说:“我哪里也不去!就想和你们多呆一会。”  一个亲呢的举止,后排人根本想不到,最多只是感觉不怎么雅观。  这时石敬脑子里是清醒的,他看到梅兰香喝成这个样子,赶紧把她的手挪开:“老赵,我今天真有点喝多了,要不这样,你打个车把她送回去,这样能节省时间,我顺道把这位美女送回家,你看如何?”  赵建军正求之不得,满口答应:“好吧,那你们先走,我把梅主任送回家。”石敬这才得以脱身。    这时正好有一辆出租打着转向路过这里,赵建军上前招手。等车子停稳,他拉开车门将梅兰香扶到后座上,然后两人坐在了一起。  刚坐下,赵副组长就来了劲,趁着朦朦夜色,一把将梅兰香揽到怀里,上来就想吻她,他为自己今天偷偷地给梅兰香打了个招呼而得意。  起初,梅兰香还有点矜持,用手轻轻地推他,嘴里嘟囔着:“哎,你别闹,我晕!”可越用力推他,赵建军越来情绪,直把梅兰香抱得死死的,最后竟让他得了手,梅兰香只好应付着。  今天两人本已喝了不少的酒,在赵建军的亲吻下,一会儿的功夫,梅兰香竟迷迷糊糊地把坐在旁边的赵建军当成了石敬。她依恋石哥多日,看到身强体健的石哥就兴奋,又听说他过去是战斗英雄,仰慕已久,所以今天她相当配合,尽情地享受着男人的爱抚。  赵建军见她不再抗拒,先用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心里一阵激动,就又得寸进尺,趁势把手伸了过去。  两人在车里边缠绵,完全忽视了司机师傅的存在。赵建军是吻了嘴唇再吻眼晴,从耳根又吻到了她脖颈,直把梅兰香吻得天旋地转,她实在忍不住了,大口喘着粗气。  “嗯,…哥,不要…”这无疑是对赵建军一种精神刺激,尽管声音不是很大,而对出租车司机来讲,那简直就是精神上的一种“摧残”!  司机为了挣钱,开始只得强忍着,直到梅兰香在车里大叫:“你坏…”本来就少个钮扣的上衣,已经被赵建军蹂搓成一团。  出租师傅看这两人自从上了车就没消停,一个劲地亲啊,吻啊。一看就不像那种正常的夫妻关系,心理早已承受不起。只听车子“吱”一声,就地来了个急刹车。  师傅是个比较传统人,他大声吼道:“下车,快,你们俩给我下车!”  刺耳的刹车声和强烈的震动,两人猛地明白过来,赵建军呆呆地愣在车上,傻傻地,问:“怎么啦,多管闲事?”  司机得理不让:“你什么人啊,告诉你,这里不是香港,也不是资本主义国家,一点不讲公德,给我下车!”  两人很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只好下了车。赵建军见出租一溜烟跑了,才气急败坏骂道:“妈的!什么东西,爱拉不拉,老子还不想坐呢,看我得机会投诉你个王八蛋。”  可一想自己做的事理亏,便不再吭声。只有梅兰香嘟囔了一句:“又不是不给你钱,吼什么啊吼!”两人说着坐到了路边。一阵凉风吹来,梅兰香头脑突然清醒过来,痴呆呆坐在那里,对刚才发生的事哭笑不得。她使劲擂了一把赵建军道:“小坏蛋,没正形,都是你使的坏!”  这时她才看清站在身边的是赵哥,不怀好意地,问:“你快说,谁让你沾姐姐的便宜啦?”她故意把妹妹说成姐姐,说完两人又搂抱在一起狂笑不止,笑完了,好像还感到有点羞涩。  感情这东西,在梅兰香是难以把握的,自从和上任老公离婚后,她就有一种得过且过的想法,什么都不在乎,只管自个高兴就行。  两人见出租走远,一时又没有车,就坐在马路牙子上聊天。不知过了多久,梅兰香开始头疼,歪在赵建军身上想吐。  她说了句:“哥,不行,我难受。”  说着就“哇啦、哇啦”地往外吐,还使劲用手捅自己的嗓子眼,赵建军赶紧掏出纸巾给她擦嘴角上的污浊,又轻轻地在她的后背上拍打,吐完了梅兰香感到浑身无力,就又紧靠在赵建军的怀里喘息。  大约半个多小时,两人才沿着林荫小道向前走,走了一会两人就又拥抱在一起,并开始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    就在那天,两人互诉衷肠,表达爱意,像初恋的情侣一样,都说对方给自己带来了幸福和快乐。  赵建军有几次试探性地问她,想进一步寻找浪漫的感觉,都被梅兰香坚决拒绝。  “我可没那心情!”梅兰香说。  赵建军说:“哪我到酒店开个房间,咱们休息一下?保证不会出问题的。”  梅兰香却故意来了个欲擒故纵,嘻笑着说:“哥,你真逗,我的原则你还不知道,只许看,不许碰,等以后有机会吧!”  说完自个又偷偷直乐,弄得赵建军心里火烧火燎的,但他第一次和梅兰香亲密接触,碍于情面,也不好再继续强求。他明白好事多磨,只等以后有了机会再说。  时间对两个有情人来讲过得很快,眼看天快亮了,赵建军才依依不舍将梅兰香送到她的楼下。这一晚,梅兰香给他道出了许多苦衷。  她说:“哥!实不相瞒,别看我整天乐呵呵的,其实你只看到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现在的婚姻很不幸。自打第一个丈夫出轨后,我俩就离了婚,谁想到现在的丈夫竟成了家里的摆设,我这心里苦啊!”  她握着赵建军的手,看了他一眼又说:“人们说,有本事的男人都靠不住,不知道您是不是那样的人?”  赵建军见梅兰香动了情,说道:“天地良心,我对你是真心的!这你还看不出来?”  “嗯,那以后您可要好好照顾照顾小妹,听说我们厂已经有人开始花钱找工作了,我只能靠哥给我留心点!”说着眼里竟流出了眼泪。  赵建军满口答应,随口道:“没问题!只要您用得着我,保证随叫随到。”  他哪里知道,这梅兰香天生就是一个“好事”的主,见了哪位“帅哥”,她都是同样的说辞,当初和郭亮在一起时,也是如此的“表演”,才把郭亮弄得神魂颠倒。并且男人和她一旦产生感情纠葛,就会自觉不自觉地被她纠缠住,为她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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