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漪没来得及去想顾莘蕊最终的目的就算那最终的目的想让自己丧命解决的办法千百种她不想去伤害一个没出生的孩子。
“你去正院吧不要耍无赖。”良久,她才开口道。
“何清漪。”何祺睿看着她落魄转身,心突然刺痛“你去哪?”
“去找顾莘蕊。”何清漪没有回头,她不想再去指责何祺睿,也不能任流言一事越滚越大。
掐断了源头方能止战。
院内步履声声,有丫鬟端着药碗进出,何清漪进了内室。
有些昏暗的内室,药味淡淡顾莘蕊半躺在床上,她盖着锦褥,脸色无异只是发髻有些松散,有个丫鬟正伺候她喝药。
屋内只有丫鬟想来大夫已经走了,何清漪在床边坐下,问顾莘蕊:“二姐现在感觉如何?哪里还觉得不适?”
顾莘蕊盯着她,唇角动了动“已经无碍了。”
“我已经让何祺睿去了正房想必伯娘会给你一个交待。”何清漪垂首道“此事,我万分抱歉。”
顾莘蕊微微蹙着眉,“这事与你无关,也是我没留意到他匆忙从对面跑过来。”
“怎么会与我无关呢。”何清漪看了她一眼笑道,“毕竟是我哥,事情又因我而起。”
顾莘蕊看着她阴晦不明的神色,有些心慌,“孩子无事,二弟妹不必如此。”
何清漪看着屋内的两个丫鬟,“我心里有些事要跟二姐讨教。”
两个丫鬟看着顾莘蕊,见她点头才退出房。
一瞬时屋内静谧无声,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二姐很恨我吗?”何清漪单刀直入,“恨到要毁了我,要至我于死地觉得才能和胡大哥过下去吗?”
“二弟妹说什么我不明白。”顾莘蕊面色镇定,“什么叫恨你,毁了你?”
“一会我要去祠堂请罪了。”何清漪抬眸看着她,“是因为流言一事。”
“流言一事我也听说了。”顾莘蕊微手攥着被褥,将有些的慌意心湖缓缓压制,“但我不知道你为何问我一些莫名其妙问题?”
“那日你在街上,是看到我了吗?”何清漪记得当初去给江阴候府选满月礼的那天,她在小巷子与卓嘉楠争执一事,“流言说我与卓嘉楠暗通款曲,二姐不会不知道吧。”
“二弟妹似乎不是来看我的?”顾莘蕊眸底堆积了寒意,“你现在是觉得流言是我散出去的?”
“是。”何清漪拖着杌子往床边靠近,“我是个寡妇,来京时日不长,我不记得自己与他人结过怨,一时间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流言。”
顾莘蕊缓缓坐起身,嘲讽一笑,“二弟妹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做过的事?”
“到目前为止,我没做过有违妇德的事。”何清漪起身,俯视着床上的女人,“我早就不记得胡佑扬是谁,请你不要再做一些事来提醒我他的存在。”
她正了身子,“若有下一次,我就不知道何祺睿会做出些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了。”
顾莘蕊脸色泛白,何清漪竟然猜得到流言一事与自己有关,还拿那个无赖来威胁自己,她直接掀开被褥下床,与那人站在一起,冷然道:“何清漪,不管你与胡佑扬以前如何,现在,我才是他妻子!”
她浑身发冷,有些无力。
“二姐竟然还知道我与他是以前,为何还要这么做?”何清漪冷问。
“流言一事,与我没有关系。”顾莘蕊别过脸,她的低语被那透过窗隙的风声淹没,“你与嘉楠的事,我半分不知情。”
“那二姐去正房看看吧。”何清漪眼眸冰冷,流言一事顾莘蕊承认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她已经说明了自己与胡佑扬的关系,“我还有佛经要抄,就不陪你去算账了。”
何清漪没再去正房,何祺睿的锐气是时候需要磨一磨,故而她不担心。
祠堂的两日,安静如斯。
将抄完佛经后,胡筠灵允了何清漪回芜菁院。
屋内点了灯,昏黄旖旎,绮丽满室。
“卓郎昨日上午跟卓夫人来府了。”小翠跟何清漪道,“奴婢听长宁院里的人说,似乎是来请罪的。”
何清漪在罗汉床半躺闭目,淡淡的应了一声,连着两日的书写,她浑身酸痛,无暇其他。
“今日下午姚娘子也来了。”小翠又道。
何清漪睁眼,伸手拿了引枕抱在怀里,自己与姚幼珍无交集,她的到来大概是因为姚翊华,“怎么没人知会我?”
“阿莲的案子破了,夫人下午去了江阴候府,走前吩咐过不要打搅您。”小翠叹气,“若是姚娘子有急事,想必明日还会登门。”
“上次让你留意一下阿莲的关系,可有眉目了?”何清漪皱眉,胡筠灵去江阴候府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案子的凶手?
小翠摇头,“这府内除了朝华院的人,与她关系都一般,奴婢没打听到她府外有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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