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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左安安说到这里时刘毅的表情却是有些沉重:“其实我也不想来的,这里的交通特别不便利住宿条件也很差,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连续很多天都不能洗澡刚开始来的时候其实第三天我就有点坚持不下去的想离开……”刘毅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三年前的情形。

“只是玉林小学的校长也是玉林村的村长张老伯一再恳求我才留下来的后来我发现我的住宿的地方突然就像是变了样子,不是说变化有多大而是变得很干净、整齐连我的衣服都有人都帮我洗……”

刘毅有些哽咽:“后来我才知道是孩子们放学后、来帮我打扫卫生衣服也是他们的父母过来帮我洗的,甚至我的日常用水他们都会帮我挑好……

后来……我就走不了了不是说被这些行为感动,而是被孩子们渴求知识的眼神留了下来……

其实刚开始我教的并不是英语那时候还没有英语课,我教的是语文和数学,有时候还会客串一下自然课或者政治课的老师直到今年过来这边支教的老师多了两个,我才向校长提议增加了英语课不过也只有五年级的学生才开了这门课我跟您提过的阿吉就是五年级的学生今年十三岁了。特别聪明、可爱唱歌也好,英语学得也快,是我们五年级的英语课代表……”

后来,左安安才知道,玉林小学的每个年级都只有一个班,而且学生也是参差不齐,多大年龄的都有。像刘毅说的他教的五年级的班级,一共只有二十六名学生,而且最大的孩子已经十五岁,最小的也是十二岁。

由于玉林村的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也不便利,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是靠天吃饭,只有少数的年轻人才会出去打工,而上过学得成年人更是稀少,而且最高学历也只有高中,其中玉林村的村长兼玉林小学的校长张大春就是曾经走出去上了高中才回来的人,也是因为他的努力才有了玉林小学这所学校。

其实玉林村的这位村长今年只有四十多岁,比阿全老师和自家老爸也就大了两三岁,但是当左安安见到他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中年男人。

张大春村长就站在村口迎接左安安一行人,他的头发已经有大半已经花白,穿着一件旧旧的军大衣,据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每当出去开会或者是迎接来村里的老师或者“贵客”,他就会穿上这件大衣,因为他的梦想是做一名军人。

看到张大春,随行的世界的摄影导演上去就叫了他一声“大叔”,这位摄影导演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

但是张大春好像已经习惯了别人把自己叫大一辈,因为连村里的孩子都是叫他爷爷的。

左安安因为和刘毅聊天了解过,所以便叫了一声“张大叔”,反而引的张大春有些不习惯的笑着说道:“叫我爷爷也是使得的。”

“哪里?在我心里您年轻着呢,就冲您想要把孩子们送出去的心劲,您比很多的同龄人都“年轻”。”左安安握着张大春粗糙的像树皮一样的手说道。

听到这话张大春笑了,他脸上的皱纹也像是开了花一样:“姑娘你说这话我爱听,我自己苦了四十多年了,不能让我们村里的孩子也这样,他们应该走出看看……”

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左安安一行人才终于来到玉林小学,看着眼前的简陋的一排六间房子的“建筑物”,可能谁也没办法把它当做是一个学校吧,因为连“玉林小学”这四个字也都是用一个木牌子写着然后挂在这一排建筑物前面的一颗大树上的。

这时,张大春才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啊,让大家见笑了,因为我们这一排屋子都是村民们自己出钱盖的,所以有点简陋,不过明年我们打算翻修一下,今年一、二年级的孩子多了,教室有点不够用……

对了,这边的这五间屋子就是我们一年级到五年级的教室,最右边这一间是老师们的办公室,我们现在一共有五名老师,完全够用了……”

亲眼看到这样的“学校”,左安安心里忍不住叹气,她已经想象过这里的条件一定非常差,但是看到这样她两辈子都没见过的六间屋子,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在见孩子们之前,左安安围着这个只有六间屋子的学校看了一圈,想象着应该怎么帮助他们,想着她就忍不住说道:“这边应该可以做操场,中间应该有一个旗杆,那边有些危险应该建一圈围墙……

这里应该有厕所……对了还得有个图书馆才行……”

听着左安安说的话,张大春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些……估计得等几年,我们的资金只够明年翻修教室的……”

左安安拍了拍张大春的肩膀说道:“您放心,这些都会有的,教室也要重新翻修,可能建两层比较好……”

“啊……”张大春有些不明白左安安的意思,只是刘毅却听懂了左安安的话,直接上前说道:“ngela,我请你来不是想……”

“我知道,你是一位好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这样的好老师能多来几个,所以我才要帮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这些孩子们……”

左安安的话还没说完,不知是哪一个教室传来了孩子们郎朗的读书声,孩子们的声音清脆、好听,好像无形的带着一种希望……

后来,左安安分别为五年级的孩子们上了一堂英语课,还为整个学校的孩子上了一堂音乐课,直到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她才离开。

而当她要离开的时候,不管是喜欢她的阿吉还是其他的一百多名的孩子们都舍不得她离开,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姐姐,还是一位大明星,唱歌也好听,大家都非常舍不得她,所以当左安安要走的时候,很多孩子都忍不住掉了眼泪。

左安安被孩子们团团围住,也忍不住边流泪边安慰孩子们,她深刻的理解了当时刘毅说的“自己舍不下这些孩子”的话是什么样的感受,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帮助他们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让他们有机会可以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

从玉林村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的十一点钟,左安安一行人都非常的疲惫,便选择在这边住一天再回上京。

走了一天的山路,左安安一行人除了诚哥,其他人脚上都磨出了水泡,像左安安、燕子,脚上甚至有了血泡,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叫苦。

诚哥好像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分别给她们两人和同行的另外两个女性工作人员买了碘酒和纱布,并告诉她们处理血泡的方法。左安安和燕子按照诚哥说的方法挑了血泡后才睡下了。

第二天大家基本都睡过了,连左安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

回到上京之后,左安安便找了阿全老师和肖大经济、良大导演三人表示自己想要成立一个“基金会”,可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件事其实左安安早就想做,但是刚开始是觉得会给公司添麻烦,而且还会给自家老爸增加很多工作量,所以她就想晚一点再说,但是在去了玉林村之后,她改变了主意。

其实和别的“基金会”或者“红十字协会”合作也可以,但是光是协商和其他前期的很多准备事宜就会浪费很多时间,所以左安安想来想去成立一个自己的“基金会”是最好的选择。

阿全老师直到左安安有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在听了她讲述了自己玉林村的情况和她的想法之后首先就给予了她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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