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芙莉在洗手间一个人发呆,白天的快乐在回到这个阴森乖戾的家里后,烟消云散。
她甚至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招惹来那变态油腻的鬼父,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希望局促不安的夜晚快些度过,等出了家门,就算见到光明了。
“救救我~”
突然,一阵空灵的声音传入贝芙莉耳中,这声音像小孩子发出来的,确切的说是五六岁的小女孩。
是谁?
贝芙莉惊的四下环顾,洗手间只有她一人存在,真是怪了。
难道是幻听?
“救救我~”
吓!
贝芙莉背后的白毛都竖起来了,她是真真听见有人求救,且话语带着水音,那人应该在有水的地方。
“救救我,我在这里~”
好像知道贝芙莉在思量什么一般,那声音加大音量,发出指引讯息。
贝芙莉来到洗脸池,她俯身去听……
“我就在这里!”
啊?
没错,声音就是从洗脸池下面的管道里发出的。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在水管里呢?
贝芙莉有些想不通,她出于好奇,拿来一个卷尺,并把一头顺进水管之中。
一米、两米、三米……
尺子一直往下,却没有触及地段的意思。
六米、七米、八米!
整整延伸了八米,卷尺才算触底。
贝芙莉有些慌了,她不懂水管建筑之类的学问,但凭借常识也知道,八米这个深度绝对超出常规逻辑了。
贝芙莉搞不清楚,她俯身去看,却被突然爆出的长头发如克拉肯的触手一般,瞬间缠绕住自己!
紧接着,暴雨决堤的血水从水露中喷涌而出,眨眼间就把贝芙莉染成了一个猩红的血人。
“啊!”
少女遭遇此等刺激,自然大叫出来,结果引来了鬼父。
“怎么了?”
贝芙莉全身都浸透了鲜红,洗手间的顶棚、地面、窗帘、浴缸,以及每一处瓷砖缝隙中,都满是腥臭的血水。
“你看不到吗?这里到处都是血!”贝芙莉要疯了,她拼命用手抹着自己的脸,天知道她被喷了的是什么脏血。
“哪里有血?我看你需要休息了吧。”
鬼父动了动鼻子,然后来到贝芙莉身边,再次确认的嗅了嗅,鼻息贴在贝芙莉的身体上,让她更加恶心。
“你身上有臭小子的味道,我说的没错吧?”
说话间,鬼父的表情变了,他不再关心贝芙莉的尖叫,而是以一种审犯人的压迫目光,看着贝芙莉,让后者心跳开始加速。
“镇上的人告诉我关于你的事,你整个暑假都和一群男孩子混,你是唯一的女孩。”
“我发誓,我们只是朋友。”贝芙莉知道这样的对话意味着什么,鬼父不单是个变态,还是个占有欲控制狂,他不允许贝芙莉和任何男性来往,除了他自己。
“我知道男孩子们看到你在想什么。”
鬼父脸皮抽搐着冷笑,额头上的青筋狂躁的跳动着。
“我们只是朋友,相信我。”
贝芙莉现在多了一份恐惧,从某种角度来说,来自鬼父的威压要比一切恐惧的事物更加骇人,因为她要天天面对,时时面对,就像一张满是粘粘倒刺的网,不留一丝缝隙,将贝芙莉禁锢住。
“你和那些男孩子,在树林里做那种事吗?”
“没有,你不用担心,我发誓。”
“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更知道男孩子们整天想什么!”
此刻的贝芙莉选择沉默,她知道鬼父惯例的进入了那个状态,那个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的状态。
突然,鬼父虎扑了过来,“你为什么不回答!哈!我就知道,你做了,你这个小表子,我要好好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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