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守备队的搜索持续到半夜,没有找到那丑陋的女人,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许多行窃的小贼倒了霉。反正亚伦拿回了“怜悯”,那女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失,最近又有太多事情要忙,都城守备队的人力短缺,这事就暂且搁下。
回到蓝宝石塔,在薇妮的帮助下上床,莱昂睡了无比香甜的一觉,直到被阵阵惊天动地的咆哮惊醒。他听出是伊戈爵士在怒吼,尽管窗户关得严实,犹如实质的愤怒依然像是阵阵惊涛骇浪在冲刷耳膜。
薇妮的房门紧闭,昨日一整天的操劳对小女孩来说太过辛苦,想来她还在梦中。步出塔外,塔前的校场上,大概五十名都城守备队的士兵在进行一对一的攻防练习,巨人般的伊戈爵士手持一人多高的双刃战斧,冲着他们大喊大叫。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活着是为了什么?丢女王的脸吗?”“没吃饭吗?没吃吗?我面前你也敢偷懒?不要脸的东西!”“那也算是防守吗?我真该把你塞进酒桶扔到海里去!”“抬起胳膊!你他妈倒是抬起来啊!一把剑比你妈的**还重吗?”“盾!你的盾!蛆虫!滚到阴沟里去!”“动起来,动起来,拿出吃奶的劲来,像草你的婊子那样动起来,废物!”
仅仅是气势就让人汗毛倒竖,远不是嘉努那种水准可以相比的。显然,伊戈爵士正对他们进行训练,而他们的表现难以令他满意。莱昂上前问候:“早上好,伊戈爵士。”
“早上好。”见到是他,高个子怒意稍止。
“在教他们剑术?”
“不,”伊戈爵士苦着脸,“在折腾我自己。这群家伙蠢得伤天害理,我都怀疑他们知不知道剑和矛应该拿尖的那头去戳人,盾牌是要朝敌人而不是自己人举起的。别他妈站着不动,都给我继续,你们这群死狗!”
士兵们唯唯诺诺地在伊戈的叫骂声中举起剑盾,战战兢兢地继续训练。
“有时骂得太凶也不好吧?”莱昂觉得不妥,“他们对你很畏惧,缩手缩脚的啥都不敢干哪。”
“语言很苍白,我建议你自己试一试,”伊戈爵士举起战斧,以斧柄重击脚下石板,“混球们,停下,现在由莱昂大人指点你们,”他叹了口气,“原谅我。”
“原谅?”莱昂其实没太明白,刚起床,他不是特别清醒,“我该说我乐意效劳。”
他走向士兵,虽说没干过教头,但他并不缺教人使剑的经验,亚伦的剑术也有一大半是他教授的。起先是亚伦教他,不到半年便倒了过来,当时很多人都称赞他的使剑天赋是王国里最高的。
所以,几个士兵,应该不难搞定吧?他信心十足,跃跃欲试。
然而事情与他的预想完全不同。仅仅过了五分钟,莱昂从某个呆若木鸡的士兵手中抢过长剑:“我要杀了你们——”
“息怒,”伊戈爵士及时抱住了他,“现在知道我为何要请你原谅了吧?”
蹬着士兵们许久,莱昂把剑重重丢在地下,虽然是训练用的钝剑,他一掷之下,剑刃咬入石板足有一尺深。“呸”地唾了口唾沫,他咬牙切齿:“伊戈爵士对你们太仁慈了!你们也算是王国的士兵!亚伦的老奶妈拿把刮胡刀都比你们强!”
动作无力,反应迟钝,脚步散乱,最基础的挥砍与起手都没掌握,这群人穿着都城守备队的铠甲,领着塞尔兹王国发的薪水,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哦,需要刮胡子的奶妈,”伊戈爵士诧异道,“那想必是很强。”
高个子的话让他平静下来。幸好出门时没来得及拿上佩剑,否则以“沉默”的锋利,这当口多半已经有人缺胳膊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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