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
“是啊,叛国,和亚伦勾结,抢走了安薇娜陛下。我可是主教,在教会里的序列与塞尔兹的主教相当,听听犯人的临终忏悔乃是职责之一。”
这倒没错,莱昂几乎忘记她的身份了。安比盖尔在教会所有的主教中是最为年轻,同时也是最不像主教的。“好吧。你也相信是我干的?”
“我宁可相信你和安薇娜上床,但你喜欢的恐怕不是那种类型的,”女主教掏出钥匙,打开栅栏,“我是来找你喝酒的。”
莱昂不安地向外望望,几个守卫站得远远的。“这有点难,他们会赶走你。威布莱曼来过,但他只待了一小会,守卫就过来请他离开了。”
“威布莱曼爵士真是待人和善!刚刚那边确实有两个小子想拦住我,说你是重犯,斯坦利大人命令不得随意探监,”安比盖尔放下手里的瓶子,拿过莱昂的酒杯,毫不客气地一口喝干,“唔,好酒。”
“你是怎么回答他们的?”
女主教坐下:“世俗的权力怎么阻挡得了神的仆人?我告诉他们,我当然可以来探监,而且一点也不介意在那之前先多听两个人的忏悔。看守你的都是些精明的家伙,话说到这份上就足够了。”
“好吧,要是斯坦利大人知道了……”
“那又如何?难道你和我的一次会面就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安比盖尔打开带来的酒,将杯子注满,“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你确实不利。有许多人和你无冤无仇,甚至除了名字一无所知,却为了各种理由想置你于死地。有些人是想讨好斯坦利,但更多的我看是出于嫉妒。这种事嘛,我是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偶尔在别人身上发生,还是蛮有趣的。”
她先啜了口杯中的美酒,才将杯子递给莱昂。他试着尝了口,是酸红酒,分辨不出产地,但醇厚馥郁,还隐隐带着一点不属于酒本身的香气。
他忍不住叹息:“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糟糕了,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也挺好奇的,那个抢走安薇娜的家伙是什么来头?能给所有人发信预告,还把你耍的团团转,这可不应该是个无名之辈。对了,现场的守卫是谁负责的?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家伙,连我都找不出一点纰漏。”
“是……我的侍从,她叫布蕾。”
“你的侍从?还是个女孩?真稀罕哪,就是让威布莱曼或者塞达来安排,也不可能做得比她更好,而这位布蕾仅仅是个侍从?你从哪找来的?”
安比盖尔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专注而热切。女主教的两只眼睛颜色不同。左眼是琥珀般的纯净棕色,右眼则是葡萄酒一样令人喜悦的暗红,很美,同时足以洞察人心。被她盯住,莱昂总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
“她确实很不一般,但这里不适合讨论,”搞不好已经被斯坦利大人的爪牙听去,莱昂扭动身躯,“而且她也一起失踪了。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那可糟了,”安比盖尔轻描淡写地说,“斯坦利大人可是一心想治你的死罪。我听说过你的事迹,某天所有人都向他下跪时,你是场中唯一站着的那个。这种行为的后果你也看到了,今天的审判,你连一个像样的证人都没有。确实有些人相信你是无辜的,我见过好些卫士,还有几个法师在谈论,他们对你颇为钦慕,但这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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