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着高耸的石柱,伊芙琳忽然问道:“陛下,您手中那块画板,连同上面的画布,就是洛斯塔的画卷吧?”
“是的。女巫小姐,你知道的很清楚啊。”女王抬头望着自己的成果,洋洋得意。
“洛斯塔的画卷?”莱昂问。
“没错,与梵尼汀神剑、艾欣达尔圣盾、沉默者之琴那几样东西齐名的圣物,自从龙银草原之战过后就一直由德拉帕斯保管。要不是有它在身上,随便画几笔就能让人晕倒,这种事我就是再强也做不到啊。”
“这就是所谓精灵的储藏技术?”布蕾蹙眉。看来直到现在,她仍旧对受骗耿耿于怀。
“啊哈,没办法的事,安薇娜的王宫里有好些厉害的家伙。不带上画卷,实在没什么信心能顺利把她救出来嘛。”
“这什么什么画卷能用来干什么?”莱昂望着石柱,小声问伊芙琳。
“这你恐怕得问女王本人,”女巫同样小声回答,呼吸喷在莱昂的耳朵上,让他皮肤和心一同痒了起来,“我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啊。”
精灵的听力比想象得还要好。“能做到好些事情呢,”女王举着画卷,“记得我和你的两次交手吗?第一次亚伦先生也在,你一定奇怪,为何战斗那样激烈,你却感受不到我的灵能。这就是画卷在发挥作用。”
“原来如此。”困扰他多时的谜题解开,莱昂恍然大悟。他不禁朝女王手中的画板多看了几眼。那怎么看都是块普普通通的画板,遍布划痕,沾满颜料,丢在普拉哈或者落锤港的街头,绝不会有人拾起来看一眼。他颇有感触,不可以外貌简单地判断人,同样也不可以外貌判断物品。
“我教小安薇娜魔法的时候,洛斯塔的画卷至关重要,”精灵一脸陶醉,“你们的女王在小时候,可是既爱哭,又淘气,让每个老师都头疼。直到碰上我,她才变得勤奋又好学。真叫人怀念,那些在空中花园里与她一起度过的、疲惫而幸福的日子。啊,那时候她才十岁吧,半夜里光着脚偷偷溜出卧室,想去找些吃的,结果经验丰富的我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做,提前在画卷上为她精心留下了画像……”
“奈瑟琳,”安薇娜嚷道,“别说啦,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好丢人的。”
“我懂了,”伊芙琳说道,“一旦被你画在洛斯塔的画卷上,就得受你摆布,对不对?”
“说摆布太严重啦,顶多就是来点恶作剧,比如他们那样。”精灵女王望向石柱顶端。
“想来安薇娜陛下就经历过不少您的恶作剧。”
“为了让她踏入广袤的魔法世界,那些都是必要的。其实我也没干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不过是把她千辛万苦拿到的面包变成吱吱叫的小老鼠,在她脚下制造冰面让她滑倒在柔软的草坪上,再不然就是改变地形让她掉进喷泉里。啊,年幼的她抱着身子瑟瑟发抖,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还没穿衣服。你们能想象那副样子吗?那是我见过最可爱的生灵。为此我画了一幅画,现在还挂在我的卧室里。”
“哦林神啊,请您原谅。”安薇娜捂住脸。
伊芙琳兴奋地搓着手:“我能想象,女王陛下,而且迫不及待地想欣赏您的大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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