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太子陈琦并没有旁人对陈庆的畏惧,他进到大殿内便扑到父皇的怀里。咯咯的笑着。
冯湦说道:“回陛下,太子说天降祥瑞,是降给陛下的。”
陈庆眼前一亮:“哦?什么祥瑞?呈上来给朕瞧瞧。”
陈琦很懂事,自己跑到门口对抬着祥瑞的宦官,奶声奶气的喊道:“抬进来。”
几名宦官抬进来一个铜台,陈庆看到一只龟,龟背上写着一行字。不过陈庆看不见,他对陈琦说道:“琦儿!那龟背上写的什么字啊?”
陈琦走到面前,看了一眼说道:“回父皇话,龟背上写得是:大秦襄子十年。这是天降的祥瑞,距今已有一千七百多年了。那个刘缙骂了父皇,上天就降了这个祥瑞来告诉天下,刘缙说得不对。”
陈庆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朕的儿子说得对,琦儿,你想让父皇赏你什么?”
陈琦奶声奶气的说道:“回父皇,儿臣不要赏赐,要赏就赏那刘缙,把他放出来吧!”
陈庆笑了笑,似乎有些欣慰,他说道:“这样,父皇和你打一个赌。你要是能亲手将这只龟放生,父皇就放了刘缙,怎么样?你敢不敢?”
陈琦大声说道:“回父皇话,儿臣敢。”
陈庆笑道:“那好,你去把这只龟放生。”
......
冯湦带着陈琦回来,正好碰见刘缙站在宫外。他上前歪着脑袋,一脸好奇的样子问道:“你就是刘缙。”
刘缙施礼道:“回殿下,臣就是刘缙!”
陈琦突然说道:“你好大胆,竟敢骂皇上。”
刘缙没有生气,他平静的说道:“就是为了将来,没有人再骂皇上。”
听到这话,陈琦走近了几步。招了招手,示意刘缙弯腰附耳。
刘缙弯下腰后,陈琦悄悄的在他耳边说道:“我向陛下求了情,赦免你了。进去以后,要好好回话。”
刘缙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说道:“多谢殿下,臣知道该如何回话!”
......
玉熙宫大殿内,陈庆坐在正中央。陈琦坐在下首,与刘缙面对面。
大殿内气氛极其凝重,站在一旁的冯湦和陈松冷汗直冒。
忽然间陈庆开口问道:“刘缙,朕父子二人坐在此处,你看到了什么?”
刘缙抬头看了看这对父子,刘缙慢慢说道:“回陛下,臣看到的是大周江山的山字。”
“刘缙!”陈松喝道:“到这个时候你还如此自以为是,既说大周的江山,又说陛下和太子都是一个山,那江是谁?江山也是可以分开来说的吗?读书不通,仅凭一个直字管什么用?”
这个问题本不该陈松问,可陈松问出来之后,陈庆居然笑了笑,表示了肯定。
刘缙对陈庆说道:“回陛下,臣所说的就是直言。陛下、太子就是江山的江,群臣和百姓才是江山的江。”
陈庆向儿子问道:“陈琦,你以为他说得对吗?”
陈琦转过身看着自己的父皇,五岁的他还听不懂这些,只能说道:“回父皇的话,臣觉得他好像说得有些道理。”
“似是而非!”陈庆当即否定,然后对刘缙说道:“你嘴里说朕和太子是山,群臣百姓是江,江水滔滔排山而去。江和山,又有什么关系。”
刘缙没有争辩:“是!臣的比喻是不甚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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