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导处,二楼。
袁宏和陆别尘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脸上都不由得带起了一缕笑意,陆别尘乐呵呵的感叹:“年轻,真好。”
袁宏瞅了他一眼,道:“谁还没有年轻过呢?谁又没有过肆意飞扬的岁月呢?可时间无情,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得失衡量的太多,反而没了年轻的洒脱随意。”
陆别尘的笑容微微收敛:“世间虽然也有美好,但更多的是污浊,现实的残酷会逼迫着你我做很多不遂心愿的抉择,一次又一次,做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袁宏的语气却尖锐起来:“可人活着总得有底线,有执着,有不能碰触的禁忌,若是连这些都丢了,那我们只会堕入地狱,再也不是人。”
“您说的容易,可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陆别尘苦笑:“得来,我知道说服不了您,您是高等锐士,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庇护自己想要庇护的,做自己想做的。
可我们不行啊,我们需要考虑的太多,担忧的太多,而这事太大了,大到我都害怕,大到我都忍不住……”
“忍不住?”袁宏笑了,嘴角唇边带起一缕讽刺的冷笑:“我怕你忍不住了会后悔,你没看李乾坤是何等的沉默,那又是为什么?
若不是这次的事情太过麻烦,我们其实也不愿将你牵扯进来,但既然牵扯进来了,你也得有进来人的自觉。
过了今天,事情应该也算告一段落了,你们装作不知,我再有我的坚持,井水不犯河水,其他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就好。
至于别的,不要多想,也不要多做,尤其是对唐纳德,或许你以为那是一劳永逸,但请相信,你那是挑起更大的风暴……”
不知不觉的,陆别尘已经听得满头大汗,他看着窗户外追逐打闹,渐行渐远的三人,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袁宏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直到门口时,陆别尘才道:“真的不会有事?”
“要是出事,也是我们先出事,你们躲在后面,怕个球。”袁宏报了个粗口,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李乾坤虽然比你懂事,但你还是将我刚才的话,带给他吧。”
语毕,袁宏离开了,一场外人听来云山雾罩,当事人都心知肚明的对话就此打住,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坚持,皆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也做了最后一点善后。
而陆别尘则站在窗台前久久未动,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变幻莫测,直到许久之后,才发出一声无奈的悠长叹息。
……
午后,唐家。
唐德揉着自己的脸,组成歪七扭八的形状:“爷爷,猜猜我是谁?”
老爷子斜斜的瞥了他一眼:“走开,别耽误我吃东西。”
唐德傻眼:“不是吧,都这么多天没见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老爷子发怒:“你谁啊你?我不认识,走开,别让我在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唐德不甘心:“爷爷,我是你孙儿啊,唐纳德,小纳徳啊,你再看看我。”
老爷子:“我孙儿怎么会长你这一副挫样,眼歪口邪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搞笑的对话终于让一旁的人忍不住了,黄雪若,祝胖子连带着王姨都笑的前俯后仰,而这也吸引了老爷子的目光,他在看到祝胖子时,突然眼睛就亮了。
老爷子屁颠屁颠的跑到胖子身边,道:“孙儿,你怎么在这?来,来,爷爷这可是有好吃的,酥饼,专门为你留着的,不给其他人吃。
你看你都瘦了,一定多吃点。”
这神转折让祝胖子笑不出来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自己这是真的瘦了?
黄雪若和王姨则差点笑岔了气,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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