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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柒一下子从板凳上蹦了起来,在他旁边的杨毅,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连人带板凳往后退了几步,下一刻就看见阮小柒唾沫横飞,“你们特么的别告诉我,真是镇了一条龙?”

“是不是镇了一条龙,我们肯定是不晓得的,但是你们这些年轻娃子忘记了一点,你们晓得江引水库是哪个提出来建设的不?又是啥子时候开始动工的?”

老钱又点上了一袋土烟,开始有一口没一口的吞云吐雾。

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在周北辰脑海中轰然炸响,他逻辑链中的许多空白,被迅速填满了起来,所有的线索都将这件事,指向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果。

“提,提出修江引大坝的那个人,是不是和发动那场战役的是同一个人?”

几乎退到墙角的杨毅,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结结巴巴,满脸疑惑的望向他们。

“我日他的个先人板板!我们这他娘的,是不是在粪坑里打灯笼,找死(屎)哦?”

阮小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开始飙起了川普,“周北辰,你个龟儿子!上辈子到底做了啥子缺大德的事情?你娃是敲了寡妇门,还是刨了绝户坟?”

周北辰没有答话,他现在大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数的片段,就像电影一般不断的在放映。

老钱的问题他比谁都清楚,那场战争结束的时间,和江引水库开始动土的时间,几乎就是一前一后,中间只是隔了不到两年,而且都是由那个人亲自提出来的。

当所有的一切拼凑在一起,又怎么可能都是巧合?

周北辰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于是他们现在的调查,陷入到了一个痛苦的僵局中,继续顺着线索追查永镇陈塘的秘密,有可能会把天给捅破了,到时候毫无疑问是死路一条。

要是放弃现在仅有的线索,那么按照阮小柒的说法,遭天妒命克五行,迟早也是去见马克思的下场,而且还很可能牵连到身边的人。

总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好像都没有给周北辰留下一条活路。

从阮小柒手上,毫不客气的抢过一支香烟,狠狠的抽上了两口之后,周北辰掏出那两颗菩提子,这才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有查出来,这玩意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吗?”

听到这话,张卫国和老钱同时望向了阮小柒,盯得他浑身都有些发毛。

“我们两个退伍之后,都没得啥子本事,只能老实巴交的当个农民,能查出点啥子来?那年还是他老汉主动找到老钱,让我们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再追查下去了。”

“可我们咋会甘心嘛?追到他好几天,他这才跟我们说了一丁点,那个珠子很可能是某种钥匙,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有用。”

张卫国扶着腰,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表情古怪的看着阮小柒,“刚才我还以为你这个阮家的娃子会晓得点啥子,现在看来你老汉恐怕把答案都带进了棺材板板里头。”

“阮陆安,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阮小柒将烟蒂一把摔到了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灭,满脸的气急败坏和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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