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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卸下牦牛的肋排,取下了毛牛皮用来防寒,剩下的都留给了狼群,独孤走后,这群狼才开始吃起来,其他狼纷纷嗷嗷叫,似乎在佩服头狼的判断力,跟着雕侠有肉吃。从此那群狼弃他们而去,不再追随。

现在的天气更冷了,一层貂皮大衣都被冻透,这冷风如凌迟一般切割每一寸露出的皮肤,而毛牛皮为独孤和小雕披上了一层盔甲,夜晚伴着狂风怒吼,独孤抱着小雕在毛牛皮中休息。睡梦中独孤梦见白发老人慈祥的笑脸,梦到山洞的温泉边温暖快乐的时光。

不一日,独孤走入了一片沙漠。冬日沙漠中,竟还可见几颗衰草枯杨,随风弯曲身姿,依然屹立不倒。风起时,飞砂走石,遮天蔽日,那低声怒号似乎正劝说人的灵魂离开这里,只留下身躯。小雕也不敢起飞,因为一飞一落,可能彼此间就难以找到了,能见度不到五尺距离。寒沙不断的打在脸上,疼痛难挡。峰回路转间,小雕竟也是辨不得方向了。幸好独孤在行礼中找到了一个指南盘,还有指南针,这可起到作用了,可以不至于让独孤误走回长安,那就太打击人了。

风沙中小雕满身尘土,竟也迷了眼,独孤将小雕塞进上衣怀里,自己和的马都蒙在厚厚的棉衣棉被下,裹盖的严严实实。只靠着夜明珠的光亮,和指南盘,独孤看着指南盘,左右踢着马来调整方向,如此人与这对禽兽走得还算顺利些了。因沙漠空旷无际,马这么蒙眼走,竟然什么都没撞倒,平稳的前行。

此时独孤到达的地方是无人区,独孤对这指南盘很是好奇,又拿出了指南针,两者果然指向一致。可是继续走了半日,指南盘与指南针意见发生了分歧,到也不是南辕北辙那么严重,只是迷路是一定的了,马儿走了几十里,这种分歧犹在。这时独孤有生以来第一次心慌了。独孤果断在指南针和指南盘中作出了选择,将廉价的指南针丢弃了。

如此又走了两天,独孤在地上发现了自己丢弃的指南针,捡了起来......

沙漠的斜阳日暮很美,看那落日熔金,大漠孤烟,苍茫大地,横行无阻......未来独孤与人决斗中,常常有匹配这样风景的的感觉。

独孤又一次作出了果断选择,这指南针外表也是个小圆盘,独孤将指南针当做硬币,抛指南针看正反面,之后左右踢马肚子改变方向,如此三天后真就走出了无人区。

走出沙漠不久,这马因在解饿劳累之下不断突破自己极限,过劳猝死。

独孤洒泪挥别西夏马,弃它于沙漠中,眼泪并没有流出,在眼睛里转了转又回去了,以独孤的当前内力,身体自我保护,不自觉的珍惜水分。

几天之后,独孤又遇到和回鹘兵为自己补充粮草,一问了解到他们已经穿过了西夏领地,问了路,独孤知道自己已经走了一大半距离了。

独孤很是感激这些士兵,理解了“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不解他们为什么要相互厮杀,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杂乱不止。

独孤听说过西域有塞上江南的美名,但江南也只在自己的想象中,并未去过什么地方。纯阳宫的天气,夏天很热,冬天不算很冷。而越接近西域,独孤有一种隔水青山似故乡之感,对这土地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独孤这次西域之行,因时节问题,没有跟着商队一同前行。而是由小雕带路,没走几天就偏离了丝绸之路,独孤与雕侠不知不觉的穿越了好几个无人区。这路小雕来飞是最近的,但是在路上行走其实是最难的路,不过还好冰雪都被冻硬,只是要忍受极度的风寒。所遇到的士兵都是些西夏的情报人员,或是各方边界用来相互讨扰的游击兵马。

对于独孤来说,天寒地冻是没什么的,只是那满眼风雪,折射阳光特别刺眼,还好独孤的眼睛十年之前就被雕侠培训过。

来时深冬,到时初春,换了三匹马,整整走了两个多月。

这一日,独孤来到了西域轮台城。

独孤到了轮台县,逢人就问查先生,问了上百个人都说不知道,说知道的也与独孤描述不符,而且本地很多人与独孤讲话不通。

这西域在独孤以为的印象历史荒无人烟,人口稀少的,景色优美。一片生机盎然,真是书里说的塞外江南样子。

独孤也不着急,觉得一定能找到查先生,不会太难。因为小雕见过查先生,独孤在一处客栈落脚,每天在客栈不出,反思自己所有遭遇。小雕每晚回来,白天都是去找查先生。

如此过了十多天小雕还是没有找到。独孤有些心急了,看来方圆百里之内难有查先生了。还好这里物品都比之长安那边便宜,自己即使找不到查先生,也能在这里坚持好几年了。独孤再也不想去赚钱了,不喜欢的事情再也不去做。这一路,独孤认为自己重生了一次。在这一生里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只做应该的事,绝不妥协。

这天中午独孤在客栈下面一楼吃饭。今天人非常多,独孤坐了一会客座都慢了。独孤坐着最小的座子,平时也只能对坐四个人的那种。独孤正吃着,面前一下显现出两条大汉,这两位大汉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从长相就看得出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的习惯很是对称,一个头往这边歪时,另一个往那边歪。一个左手提着兵器,一个右手提着兵器。

其中一个人说:“兄弟,能拼个坐不?”

独孤微笑点头,独孤听两位虽然有些口音,但说话很是清楚,终于能找到可以正常沟通的人了。能有人陪车说话独孤心情舒畅了些,正好向他们打听查先生。

这两位大汉从坐下到把各自兵器摆在一边的动作都同步一致,几乎不差分毫。独孤想自己还是坐到座子角上看着他们能比较舒服,因为着两人动作总是对称的,刚好方向相反,让人产生他俩之间可能有一个镜子的错觉。

他们的兵器是一模一样的三尖两刃刀,这是长兵器,独孤花巨资买到的书中写这东西都是马上战将使用的兵器,江湖人使用这兵器的极少。独孤立刻领悟到,这两名大汉各方面都符合’极少’的特质。

独孤没作声观察两位谈吐,一边独自喝着小酒。且先管左边一个叫做丿撇,右边的叫捺。

丿撇道:“老弟,面比较快,咱们俩吃碗面就赶路吧!”

捺道:“是啊,我们必须争分夺秒的干,为玄谷先生分忧,找到那鸟人。”

丿撇大声道:“伙计,两大碗面,一荤一素。”

伙计听到后应答了一声,没多大功夫就端上来两碗面,丿撇拿着肉面,从中夹了一半的肉到素面里,二人吃了起来。

这对兄弟,一个左手拿筷子,一个右手拿筷子,囫囵迅速的吃了起来。瞬间二人的碗空了,看着独孤的大盘牛肉发呆。

独孤想他二人这么大块头,佩有武器,定是武林人,就吃两碗面,想来应该是囊中羞涩

独孤道:“在下独孤燕,有幸遇到二位好汉,我们同是武林人聚在这小小一桌便是缘分,小弟初来乍,不如今天在下请客,咱们一同来吃!”

二人相视一眼,如同照镜子,意见达成了一致,齐声说好。

独孤吩咐小二再来十斤酱牛肉,十斤烤羊肉,十张大饼,三盘荤菜,三潭好酒。

三人都很爽快,一起喝了起来。

酒宴见,老大介绍说他们是杜氏兄弟,老二说他们是朴氏兄弟。

交谈之中独孤知道,老大叫朴不盈,老二叫杜无垠。

为什么亲兄弟二人姓不同呢,原来这二人也是命苦之人,很小时候家中父母纷纷早早病死,到是有些积蓄留给他们。因这一家之前行善积德,他俩是邻居们帮着养大的,邻居只管他俩父亲叫二勺子,父亲临别时不能说话,只给邻居写字告诉他俩姓氏,因写的潦草,只在旧纸上写了一个木字和一笔丨就去了。

等他俩长大了点,将字拿给一个秀才看,因为这是有字的旧纸,这位博雅书生竟也不知道是朴还是杜,于是二人各持己见。

独孤很快觉察出这二兄弟脑子是一根筋,没心没肺,乐观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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