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这次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赶往玄谷山庄,回想这几天的经历真如大梦一场,莫名其妙的成了西域魔教的教主,想想都觉得好笑。
一路上景色美极了,蓝天悠悠,河水碧绿,雪山青草,绵延不绝,远方无尽的牛羊逍遥自在吃着青草,牧民简易房屋内炊烟袅袅,日子看上去蒸蒸日上。
此刻独孤想起了映雪,要是自己能和映雪无忧无虑的这么骑马会有多好。都说这里望山跑死马,我们可以不断的中途换马,一直跑到山脚下,再一起登到雪山之巅去看一看,哪里的景色一定与华山的落雁峰不同。
独孤知道这片广阔无垠的土地是被自己的西域魔教管辖的,一时也感慨万千,觉得自己是有责任做好这个魔教教主的。当这个教主要比自己创建个乾坤日月教更有意义,至少自己可以让这一方百姓安居乐业,令他们免于欺辱。
这西域魔教有个很明显的好处,就是良马多的是。独孤现在骑的这马就行步如飞,是匹千里马,独孤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追风。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玄谷山庄门口。
仆人立刻迎了上来,告知玄谷子的所在,独孤直接闯入玄谷子的大厅,看他正在看盲书。
独孤特意改变了自己的步伐角度和幅度,提内力压住自己身体。
玄谷子听到了来人,道:“独孤贤弟,在西域魔教日子可是逍遥自在?”
没想到这样玄谷子这样也能听出自己,独孤道:“我终于被你害成了魔教教主了,登基仪式刚刚结束,我才有自由,这不立刻找你算账来了。”
玄谷子道:“哪是我害的你,是你主动要提前帮我会会魔途的,你要把杀了魔途的事情让给我,我现在也就成了西域魔教教主了,那么大片肥沃土地,谁看了不心动,哈哈哈!”
独孤道:“好啊,这样好了,你去当西域魔教教主,我来当玄谷子,好不好?”
玄谷子表情一下子严肃了,到:“不好,非是我舍不得,只是我能当好魔教教主。你现在却当不好玄谷子,你不但能毁了我们玄谷千年基业,也能捎带毁了你自己。”
独孤眉头一锁,道:“这是为何,你那么信不过我?”
玄谷子道:“非是我信不过你,你慢慢就明白了,玄谷子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心里苦的很。很多人想坐我的位置,甚至是做一天,让他死都愿意,其实他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权利越大责任越大,我是无法逍遥起来的,等到我退下来那天,你再看我是否比你还逍遥,哈哈!”
独孤道:“是啊,你富甲天下,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替代的。看来还是当个教主逍遥自在,白捡了五千多教徒,衣食住行都不操心,比自己新创建个门派轻松多了,哈哈哈!”
独孤将这几天的经历都详细讲给了玄谷子听,特别介绍了西域魔教唯我独尊的各项教规,讲得有声有色。
玄谷子道:“我本身也对西域魔教有所了解,他们把持着通商交通的要道,对我们是个潜在威胁,以往我和他们的老教主关系不错,只是这魔途坏了规矩。那西域魔教还有个麻烦问题,就是那西夏国内的魔教势力,有个叫平等王的家伙,比之魔途,他良心坏的更透彻。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要小心提防,不可轻敌。”
独孤道:“哦,放心吧,我会小心谨慎的。”
自从与玄谷子相识后,玄谷先生对独孤进行了广泛的启蒙,独孤的兴趣逐渐广泛起来。二人在一切问题上相互交换看法,剑客的敏锐让独孤发觉事物中蕴含着普遍的联系,独孤开始用剑法的模式从新认识一切事物。
回想起白发老人,人家一百多岁的年纪,每日专心医道,百年不碰剑,武功竟然远在自己视野所见的人物之上。若是老人能长生不老,可真是神仙级别,令人高山仰止。白发老人对医道有着石破天惊的洞察力,这也启发着独孤,只可惜玄谷子不曾有此机缘,不然他的眼睛一定能治好,真是憾事,可能白发老人见了玄谷子可能会更喜欢他。
独孤这几日迷上了围棋,这一黑一白,一落一起间,蕴含着无尽的道理,围棋千古无同局。如同古往今来每个人生的人生都不同,都是棋局,都是人生。棋局分高低输赢,人生也有他各自的力度。这力度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每个人都想打开人生局面,无奈被自己以往陈旧观念给困住了,只有与时俱进求变才可别开生面。
剑道的道理同棋局想通,变幻莫测,博大精深,魅力无穷。通过围棋与剑理的相互转化,独孤的棋力进步的极快。
今日独孤兴趣很高,拉着玄谷子下起,独孤与玄谷先生正在对弈。独孤也是棋如其人,每一棋招都不走寻常路。独孤的棋招让别人来看,一看就知道他是外行,然而棋招却能将玄谷子缠住,令围观的门客都大为不解。而在围棋上独孤的目标就不是求败了,而是追求不要输,因为赢玄谷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玄谷子成了围棋界的独孤求败。
两人在棋盘里你攻我守,难解难分,正杀的欢。
这时一只信鸽飞了进来,落在独孤手边,这好独孤用的是白棋。
独孤道:“玄谷兄,你看我白子多了一个活子,鸽子来给我支招”。
玄谷子道:“这鸽子还远不及小雕聪明,听它支招,我看不会是什么好事,我看你还是及时处理下眼前的活棋局为妙”。
玄谷子的话明显话里有话。独孤立刻打开信鸽腿上的信筒,取出书信。
只有“平等王来,魔教内乱,请教主速回。”几个字。独孤将信给玄谷先生看。
玄谷子阅后,道:“我看必是那西夏国的平等王来了。”
独孤道:“我想让他们乱一下,再去管怎么样,我刚来没几天……”
玄谷子道:“哎,魔教是正是邪,完全取决于教主,你放任内乱,只会导致很多人无辜送命,若那邪魔当了教主,西域就乱了。不但西域遭殃,中原也不会好过。贤弟的功夫我是了解的,我看贤弟你还是先主持大局,安顿魔教,务必谨慎沉稳,擒贼先擒王,若是发现不妙走为上策。”
独孤听罢,深以为然。别过玄谷子,没有带小雕,骑着追风马独自一人向魔教飞奔去。这一来一往两种心情,看到漫山遍野悠闲吃草的牛羊,独孤并不觉得他们逍遥,他们都难逃被宰杀的命运。
一骑绝尘,到达魔教,依然是畅通无阻,显然大家都认识了新教主。独孤没下马,直接奔入会议大厅走去。但见大厅外院子里有几滩血迹,虽然已被打扫,但血迹还是依稀可见。这里明显是杀人了,独孤心里也是一惊,心跳急速,精神集中。
走进大厅,里面人没有行礼。独孤远远看到自己的龙头座椅上坐着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教内几十位头头位列两旁。独孤飞身跳到大厅中央。仔细打量龙头椅子上的大汉,不用问他一定就是玄谷子说的平等王了。此时独孤距离平等王三十步距离。
平等王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方头方脸小眼睛,两个耳朵很大而且上翘的严重,像两个托盘,完全可以盛放一只苹果,真像天平一样,难怪人们称他为平等王。这人眼神中透出杀气和奸诈,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善类,经历与众不同。
未等独孤说话,这人开口大骂:“他娘的,就这小子也能做教主,你刚断奶几天?你应该还没断奶吧?你是不是觉得胸大的女人就有奶?是不是有奶你就叫娘?啊哈哈哈!”
底下众人有的放肆笑,有点小声笑,有的不敢笑。独孤看到大厅里很多陌生面孔,这笑的人大多自己都没见过。但见季青,斜天笑,唐吉都在一侧低头站立着。
玄谷子之前也跟自己讲过平等王是本教一个祸害,要注意堤防他,最好是铲除祸害。现在独孤一下子便明白了,这平等王必定是长老中势力最大的一个,否则怎么斜天笑和唐吉都屈服于他,副教主季青也垂手而立。
独孤并未见过说话如此粗俗之人,他的话和他的外貌很匹配,独孤对眼前这狗熊一样的家伙反感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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