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个唐牧真的行吗,我咋觉得这么悬乎呢?”
“谁说不是呢?这个曹薪虽然心高气傲,说的话十分难听,但人家的字摆在那里啊,还有诗,光这前两句的启呈就没人是他对手,唐牧一个无名之辈,拿什么比啊?”
“唐牧这个人我倒是有点了解,貌似是青藤学院乾院的思想道德老师。”
“这一听就是个闲职啊,他恐怕连自己的课都整不明白呢,哪还能写诗歌啊?这牛皮吹得,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真是可惜,让这个信口开河的曹小子博得头筹,想想就不爽。”
“MD,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唐牧这还没动笔呢,那些个惜败的书生就开始议论纷纷,言语之中,除了不爽曹薪独占鳌头,便是不看好唐牧。
有些人甚至都去看唐牧写诗,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落寞地喝着闷酒;有些人则是幸灾乐祸地守在一旁,等着看唐牧笑话呢。
曹薪更是百无聊赖地打个哈欠,还不忘了催促道:“你倒是快写啊,我响了一肚子词,夸你呢。”
“夸”字咬的特别重,明眼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嘲讽之意。
唐牧理都没理他,抓起酒壶,直直地灌了一口,然后提起毛笔,便是笔走龙蛇。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他这刚写了一句,围观的众人便是开始评头论足。
“这字写的真一般,没啥笔锋,一看就是个业余的。”
“这开篇一句,才是一般好吧,一点新意没有。失望的很。”
“平平淡淡,就是一般的写景记事,没有啥吸引人的地方,这个唐牧果然不适合写诗。”
“唉,一个乾院的思想道德课的老师,哪能写出惊才绝艳的诗歌,你们呐,真有点想多了。”
“就这点水平,也敢出来献丑,真是不怕贻笑大方。”
“我之前看他挺自信的,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啊。”
就在大家对诗开篇的一句,深感失望时,渐入佳境的唐牧已经写完第二句诗。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看到这两句时,众人先是没觉得什么,只是仔细一回味,我靠,这描写如此细致,绝了!
“这一联语言清新隽永,画龙点睛啊。”
“有前面的铺垫,这一转,不敢突兀,反而让人眼睛一亮,春景盎然的画面,顿时雀跃之上啊。”
“妙啊,妙极,只用一联便是将深春景象描写出来,而且还如此的贴切,简直令人如痴如醉!”
之前还批判唐牧不会写诗的人,在细细评完这第二句诗之后,竟是出奇地改了口吻,全部都是在夸赞唐牧。
看了开头一句的曹薪,已经准备好一堆词嘲讽唐牧,可还没等他说出口,目光不自觉地瞥到第二句,顿时吓尿了。
“丢你雷姆,这家伙怎么承接的如此巧妙?”曹薪的瞳孔缩了缩,然后又不屑地说道:“我看你下一句怎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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