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
天雍城城边,一处偏僻客栈。
天雍城极其浩大,城中楼台万千,户员百万,这一月来,天雍城外又涌入了一大批陌生的面孔,将城中客栈住的满满当当。
一个年轻的人影坐在客栈外的茶摊,头戴笠帽,低头喝茶。
一旁,一个头戴旧巾的说书人,手执拍板,自顾自占了一处方桌。四周围了一圈看客,都颇有兴致地等着这说书人开讲。
只见那说书人挺身绽舌,朗声道,“话说中原大势,世人皆知天下正道,有着六门、九宗、十三坛之说。殊不知,在这六门前头,实则另有隐秘!”
这一番首语,就将不少人的兴致调动了起来,纷纷探前倾听。
“还有何隐秘?”有人忍不住问道。
说书人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伸出两个指头,冲着四周围坐的人群比划,吊足了劲。
“双邪!“
“此乃两家强横无比的魔门,传闻双邪最喜灭门杀伐,其中皆是嗜杀成魔的妖人,统率无数魔门邪教,但如今,世人却对这两家一无所知!”
“你这老丈可莫要胡说,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什么双邪的?”有人疑道。
“啧啧啧,这双邪统率无数魔门,门下自有万千下属,岂需要亲自露面?你若不信,他日找个魔门潜伏一年半载,便知我胡说与否。”说书人说着,旁人顿时轻笑起来。
“那这双邪,和我们这太霄宗,哪个厉害?”有个年轻的小少年好奇地凑近问道。
“问得好!依我看,光是太霄宗一家,怕也不是双邪对手,但若六门合力,可就不好说了。”
说书人捋了捋袖子,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如今六门同气连枝,底蕴雄厚,就拿咱们头上的太霄宗来说,掌教玄胤真人那可是神仙之流,一身修为通参造化,乃是正道执牛耳之人,再加上太霄宗的镇教之剑“青鸾”,如今六门,当以太霄宗声势最为鼎盛!”
“那这六门,是哪六门?”
“嘿嘿,这六门来头可大了,老丈我有拙诗一首,就说的是这六支门派:
九州息河尘霄起,万方风随人世游。
焰落寒山余霜烬,净瓶覆水问谁收。
尝尽百草知世味,闲把浮生作青牛。
神农到此应不死……”
“什么鸟诗!去去去!少在这糊弄人!”一个壮硕大汉不等他说完,不耐地打断道。
那老丈站起来,拿出一个破碗,讪讪笑道,“糊不糊弄,诸位全听一乐,但凡有闲财给上一二的,也不枉费老丈一番辛苦。”他说着,拿着碗逐渐从人群前方走过,有给上一二文钱的,也有听完就走的,也有置之不理的,但那老丈都始终含笑,耐心一一走过。
最后,说书人走到那头戴笠帽的年轻身影旁,那人从怀中取出一两碎银,放到说书人碗中,掷地有声。
“多谢客官!”说书人眼睛一亮,忙谢道。
笠帽身影一声不吭地站起身,转而向客栈外走去。
这笠帽身影便是萧离。
十日前,他来到天雍城这座城南客栈,就在此住了半月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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