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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应该放弃了,就像之前你劝我一样。”楚白鲸看了眼对面的赵仁煌,轻笑着说道。

只是,他脸上的轻笑放在此时此刻,怎么看都有着嘲讽的意味。当然,那笑容中的嘲讽本就是楚白鲸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他本就是要嘲讽赵仁煌。

因为此前赵仁煌也对他说过一句“放弃。”

此刻同样的话再从他嘴里说出来,楚白鲸顿时觉得被赵仁煌压在下风而郁积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

赵仁煌心中渐寒,脸上却并无表情,沉默调整气机。那些西楚修行者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近了。

邙山并不大,当那些西楚修行者踏进邙山,也便意味着距离找到他们不远了。

现在他和楚白鲸各自真气枯竭,身受重伤,随便来一个修行者都有可能成为导致天平倾斜的最后一根稻草。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赵仁煌平静开口道,“邙山不大,却也不小。”

楚白鲸右手探出衣袖,五指张开,弯曲成爪,将插在雪地中长剑吸入掌中,眉尖微微上挑,“邙山的确也不小,但你就这么自信一定能在他们赶来之前先我一步恢复真气?”

话音落下,楚白鲸侧头望向左边十步外的山林,那里正有一只雪兔从林中钻出,蹲在一块碎石后面。

下一瞬,突有一根金线闪电般插进了雪兔脖颈,不过眨眼之间,便看见有血液顺着金线朝外流动了。

似乎这金线是一根中空的管子,在一点点抽离这只雪兔的血液。而这根金线的另外一头赫然正连在楚白鲸十指之上。

在妖族之中,向来有掠夺他人血气,增进自己功力或者为自己调养伤势一说。

这个对于妖族来说,算不得什么功法,应该说是妖族与身俱来的天赋能力。

当这个能力广泛流传到修行者之间时,便有人妄图创出和这等天赋能力相当,甚至说更完美的功法,以此来达到修行境界一日千里的目的。

只是,那些功法都不甚完美,很多修行者此类功法的人最后都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而且,修习这等掠夺他人生命来增强自身修为的修行者最是为其他修行者所不容。一旦被发现,必是被群起而攻之的下场。

久而久之,修行这类功法的人也就销声匿迹了,这类功法也算是失传了。

但是,赵仁煌没有想到,今天却在楚白鲸身上见到了这类功法,而且看楚白鲸手中那个金线,他修习的功法远比之前流传于修行界中的那些功法完美。比起妖族与身俱来的天赋也是相差无几了。

至少,此刻赵仁煌看到楚白鲸吸食了那只雪兔一身血气,在其身上却看不到任何杂乱的气息。

也就是说,这门功法已经能将吸食所来血气悉数炼化为最本源的元气,不留丝毫杂质。

赵仁煌面色微寒的冷哼了一声,“想不到降妖除魔口号喊得最响亮的西楚平妖司却修行了这等邪恶功法。”

“邪恶功法?”楚白鲸微微一笑,手指曲弹,两根金线再次迸射而出,分别插入了一只雪白小狐狸,一只小雪猫体内。

赵仁煌不屑的瞥了一眼楚白鲸,伸手将左肩胛骨按压归位,“修行这类功法的,那个不是丧心病狂之辈,那个手上不是堆满了累累尸骨。”

“什么‘南唐赵仁煌,西楚楚白鲸’我赵仁煌耻与你这等人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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