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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简晓辉过来找他妹了问她愿不愿意进学生会。

在我国学生会是五四运动时期成立的是学生们为反帝爱国而成立的学生运动组织。成立之初它被取名为学生自治会,哪怕当时的政府限定了这个组织的职权只能在学校之内,进步学生仍然开展了各种爱国民主运动。

现政府组建后正如所有单位必须成立工会一样,各中、高等学府也被要求成立学生会。

“李教授让我来问问你,想不想进学生会做事?他说,以你的才德当副主席是绝对没问题的。”简晓辉问道。

“不想。”当了副主席,顶头就有主席和老师管着。还得做事,累不累啊?

她太过直截了当简晓辉呆愣了一瞬,问她:“那我能不能进呢?”

“你想进就进呗问我干嘛?”

“你挺有主意的。你要不想进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当然要问过你的意见。”简晓辉理所当然地道。

跟着,怕她误会他又主动把李教授他们没有支持她当学生会主席的原因跟她解释了一通。总体而言就是因为这个位置已经被一位大二的学姐占了人家当了好一段时间的主席了,干得好好的又没做错什么。自然不能无缘无故把她换下去。

简悦懿故意斜睨她哥:“替他们说这么多好话是不是人家给了你什么好处啊?”

简晓辉大惊:“没有!哪里有什么好处?!”

“……还真给好处了?”反应这么强烈。

简晓辉抓抓头:“他们说我前段时间的宣传工作做得特别好,特别适合当宣传部的部长。”

他说的是前段时间,他听从他妹的意思,在校园范围内用各种方法宣传教师社会地位的提升的事。

“我也觉得我哥在这方面是人才。既然老师们都这么说了,你就去当啊。你以后不是想去市委、省委这些好地方工作吗?这正是一个锻炼能力的机会。”简悦懿由衷地建议道。

“那你刚刚……”

“我刚刚那是开玩笑的!兄妹之间连句玩笑句都说不得?瞧你这么认真。”

简晓辉面部表情马上就松了下来:“早说嘛!”

这会儿是20分钟的课间。时间充足,两兄妹就又聊了一会儿。

简晓辉忽然指着远处,问他妹:“那个不是跟你关系挺好的同班同学吗?叫什么来着,秀秀?她还挺会社交的嘛,这么快就认识那位学姐了……”

简悦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刘文秀跟一位学姐有说有笑的。那位学姐斜倚栏杆,身姿是微微往后倾的而刘文秀则身姿前倾,眼里满是崇拜,笑容满面地仔细倾听着学姐的话。这样的姿势,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谁是主谁是次。

简晓辉感慨道:“主席就是主席,走到哪里都这么受欢迎。”

“主席?”

“对啊,她就是我刚刚跟你提到的那位大二的学生会主席学姐。她名字叫葛乔,听说是市委大院长大的天之骄女。你看,她人长得这么漂亮,又很有工作能力,听说性格和脾气也很好。”说着,简晓辉兴冲冲地问她,“哥要是给你找个这样的嫂子,你高不高兴?”

简悦懿瞪了他一眼:“漂亮的女人都是有毒的,不想被毒死,你就上吧。”这女的不正是昨天在校门口崴了脚,非要顾韵林扶她去医务室的那朵假白莲吗?

她转身就回了教室,留下一脸莫名奇妙的简晓辉。

只有简悦懿自己知道,刚刚刘文秀望着葛乔的眼神,曾经也被用来望向她。

她有点难受。但同时也觉得了然了,原来秀秀这段时间不是因为忙,而没时间跟她相处。

她只是找到新的朋友了。

简悦懿有点感伤,第一个让她明白“缘起缘灭”的人,竟然并不是她未来的男朋友。

而是她亲如姐妹的好朋友。

后一个课间时,简悦懿看到刘文秀又要出去,主动问道:“去哪儿?一起吧?”

刘文秀笑着对她说:“有点儿私事。反正咱们俩住一个寝室,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哪儿用得着做什么事都一起?”

这句话已经不止是拒绝了。它还代表着她在拉开距离。

简悦懿愣了片刻,点头称是。但却抑不住伤感飘上心头。

罢了,至少她努力过了。

中午去宿管阿姨那里拿饭盒子时,阿姨皱着眉头跟她抱怨:“你还是说一下刘文秀吧。这孩子最近有点不像话啊。”

“怎么了?”她问。

“我帮你们俩打饭,那是看你们俩顺眼。她倒好,把大二一个女学生的饭盒子也拿过来,让我帮忙一块儿打。还说什么以后每周买两个肉包子给我,活像肉包子就是给我的酬劳一样。感觉特别怪!”阿姨满腹牢骚。

简悦懿理解她的感受。阿姨想交的是朋友,而不是拿点小报酬,被人当下人使唤。

她歉然地道:“抱歉,阿姨,我跟秀秀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这些话我来转达,可能不是那么合适了。”

宿管阿姨都挺讶异的:“你俩怎么了?以前不是好得跟同穿一条开裆裤一样吗?”

她有点尴尬,只得用一句“世事无常而已”来略过。

宿管阿姨是个老人精了,又负责管理女生宿舍这边,那个大二女生是什么人,她不是不清楚。顿时就有些同情起简悦懿来,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阿姨说话直着呢。下回她再这么要求,我直接给她堵回去!”

“要不然……阿姨,你以后还是别帮我打饭了吧?帮一个,不帮一个,你那边确实为难。”这事是因她而起的,她觉得自己还是该负点责任的。

阿姨笑了:“为难什么?你们呐,就是一群女学生!又不是我同事,也不是我领导,难不成还能给我穿小鞋?”

把简悦懿给逗笑了。

在她离开时,阿姨想了又想,还是出口提点了一句:“小悦啊,人心难测,交朋友起码得观察一年才能深交的。阿姨这回跟你一样,也看走眼了,没立场说你什么。但做人要懂割肉止损,你明白阿姨的意思吗?”

这话算是交心之语了。简悦懿有点感动:“阿姨,谢谢你的好意。秀秀其实人挺不错的,她只是有了新朋友。你看,新婚夫妇不也都有蜜月期吗?新朋友也是同样的道理。等过了一段时间,她就会想起老朋友来的。”

到底曾经亲近过,她忍不住帮她说话。

宿管阿姨叹了口气,没劝她了。

等走到楼梯上,她怀里的松鼠君就冒出来忿忿不平了:“主人,那个女的才不是跟新朋友处于蜜月期呢。你想想,以前她自卑的时候,对谁都客客气气的。顾丽丽她们挤兑她,她都不敢发脾气。后来你把校园里歧视高知分子的风气改变了,她就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女儿这个身份里解放出来了。”

“她组织班里同学学习的差使,还是你给她的!她还因为这个,当上班干部了呢!结果你看,后来顾丽丽她们不挤兑她了,她还主动挤兑回去,跟报仇似的。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她对主人你的态度也特别奇怪。以前用得着你的时候,天天小悦长小悦短的,时时刻刻都是一副哇,你好厉害的样子。现在呢?对你态度多敷衍!”

“还有,她那个新朋友居然是学生会主席。这不奇怪吗?我看呐,她就是想进学生会,所以才去交新朋友了!”

松鼠君哼哼叽叽地:“傻不傻!去求别人,还不如求你!我看,她就是以为你没本事让她进学生会,这才变脸了!”

它的吱吱叫声别人听不懂,只有简悦懿能听懂。她听得心烦,但碍于在走廊上,答复它,会被别人听到。只能闭着嘴,忍着它叨叨。

好在大家都去打饭了,寝室里没人。

她把门一关,把松鼠君掏出来:“闭嘴。”

松鼠君吓得打了个嗝,赶紧把小嘴巴捂了起来。

它家主人一向对敌人都是毫不留情的。所以它才钻出来说那个刘文秀有多么多么不好,这样,主人就不会在感情上觉得过意不去了,就可以心狠手辣地收拾那个背叛她的死女人了!

可是,它好像做错了!

“听好,她是自由人,有资格选择自己的朋友。要来,或是要去,她都可以自主决定。我不后悔跟她做朋友,因为她确实曾经给我带来过很多温暖与快乐。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该这样吗?在一起的时候,彼此好好珍惜不在一起了,也彼此祝福。而不是狗咬狗,咬出一堆狗血!”

人参宝宝也探出个小脑袋来,萌萌地对她道:“主人说得太对了!宝宝好崇拜你啊!”

原本室内极严肃的气氛,被它这句马屁拍得彻底瓦解。

人参宝宝还不忘飞了一记眼刀给松鼠君,看吧,拍马屁就是要像我这么拍。哪儿像你,拍到马腿上去了吧?哈哈哈哈哈!

松鼠君:……

这一场争宠较量,松鼠君第一次尝到了被的滋味……

它挫败地望着简悦懿,见她已然被人参宝宝逗乐了,突然无比心酸起来。只好剥颗南瓜子来吃,以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贪吃的人参宝宝咽了口口水:“我也要吃……”说着就凑了过来。

松鼠君一脚给它踹过去,结果一不小心,就踹到人参宝宝的嘴里去了!

这位大佬先是一愣,顿时捶地暴笑:“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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