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坛子里装的是四只已经干瘪的手指头,每只上面都带着一枚男士金戒指,造型老套,戒指面全都刻有“發”字。
房氏四兄弟各各金椁厚葬,风光大葬,大拇哥这是待你们不薄,只是合葬在一起不分伯仲罢了,按理说应该有个主次分明。
十指连心,一碗水端平。
解阳明转身捋了捋怡伶的长发,安慰道:
“揪揪毛啊,吓不着啊,狗也惊啊,猫也惊啊,俺家宝贝不惊,别怕哈,你上楼收拾一下屋子,我和秉一有事商量,半小时以后下来一起吃饭。”
怡伶捂着眼睛转身小跑上了楼。
解阳明摸出一颗黄鹤楼大彩,捏出最底下的烟屁股,猛吸了一口,坐到孙道长身边,淡定的问:
“刚才开坛子的时候没再碰到什么危险吧?”
孙道长正用手电照射坛子的底部,摇着头说:
“坛子本身没毛病,封口纸条上的东洋邪术就够厉害的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咱俩昨晚有些莽撞,轻敌了。”
解阳明接过坛子观察片刻,问道:
“哎,这坛子值钱吗?”
孙道长:“从蘸釉的技术来看,是这几年的新货,虽说是仿清朝乾隆年间民窑,但是价值不高,买泡菜赠的吧。”
主家真不讲究。
解阳明差点笑出声,随手抽了桌上的一张面巾纸,轻轻的捏起一根最长的手指,已经完全干枯了,没有腐烂,有一股八四消毒水的味道散发开来,应该是经过某种处理后再放入坛子中的,果然,孙道长从坛子底下又找出一小包干燥剂。
掂了下分量,挺足,解阳明心中默默的打起了小算盘,麻雀再小也是肉,挣坏人的钱总没有错吧?
“秉一,我看这手指头上的戒指像是真金,融了应该能卖钱点,四个加起来也得有三十克吧,黑市上克价三百左右,七八千没问题,咱不吃亏。”
孙道长轻描淡写一句话便把某些人发小财的梦打破了。
“解哥,就你拿的那个是纯金的,剩下都是彩金的,都发黑了,不值钱。”
这天还真有点热,挣个千八百的就没意思了,干脆留着当证物吧。
解阳明把手指头扔回托盘里,灭了烟,拿起一块西瓜,边啃边说:
“这都小钱,无所谓了,崔老师这回不赔那一百万,咱那银元顺利出手,昨晚上就不虚此行!下个月买辆好车!”
孙道长眼神里投出半分鄙夷的目光。
“你不是还有别的事吗?”
经这一点拨,解阳明猛地想起邹琳琳自杀的事情,赶忙说:
“怎么能全为了钱,还有邹琳琳的事!哎,我现在能看见她的鬼魂了吧?”
孙道长环顾四周,笑而不语。
趁着憋尿,解阳明双腿天盘,四心向天,聚气凝神,眉宇之间变的极度敏感。
眼前出现十几个正在吃瓜的群众,有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有坐在沙发上闲聊的大叔大婶、大爷大妈、叔叔阿姨,从面相上看生前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人,其中有位年轻的小姑娘身穿白色护士服,线条匀称,纯洁质朴,正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看。
解阳明眨了几下眼,这些人依然还在,看来慧眼就是比抱头蹲防开阴阳眼好用!还不累!
“琳琳!旁边这些人都是谁?”
邹琳琳激动的说:
“你们信了吧!解哥哥能看见咱们!”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娘起身上前,用手在解阳明眼前晃了晃,解阳明微微向后挪了一下,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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