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立刻懂得了什么叫“人见人烦”。米基姆也许有些脾气,但是连学校的清道夫都不愿接近这里,他的人缘得差到什么程度啊。
一个人得情商多低,才会连扫地大妈都能得罪?
看样子这一行注定要充满波折。希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茱莉亚这个火药桶被留在门外。
办公室内,一个矮胖谢顶的老人,正在阅读魔导书,汗水不住地从他的脑门渗出,显得油头脂面,令人难以接近。
这个人就是米基姆。
他抬起头打量了下希尔的胸和腿,撇撇嘴道:“你是希尔菲莉亚?哼。连这种发育不足的孩子都招到学校里,利奥波德也是堕落了。我不管你是怎么进学校的,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垃圾。每个学生都是垃圾。嘿,垃圾就应该与垃圾在一起,你去把这里打扫干净,然后就给我滚吧。”
米基姆说完低头继续看书,却发现希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便拍桌子道:“还不快去,快点快点,废物!”
希尔两世人生三十载,早已是成年人的心境,这点没来由的侮辱还不足以打乱阵脚。她一字一句地说:“米基姆老师。对我的裁定需要经过考察,不能仅凭主观印象就下结论。”
米基姆见希尔反驳他,本就不美观的脸气得更歪了,咬着牙吐出几个字:“你若是个优秀的学生,就在10分钟内把这里打扫干净,否则还是滚吧。不要打扰我。”
事到如今,再争论也是浪费时间,不如花几分钟打扫比较快。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考验的话。
茱莉亚一听说要希尔打扫卫生,刚要闯进去就被希尔命令站在一边看着。
打扫卫生快慢跟优秀有关系吗?对希尔来说,有。想要把一两天的粗活累活在10分钟内做完,只有现在的希尔可以做到。
首先,用定制的风魔法把过道和上的垃圾全部吹到外边,顺便清洁空气;接着,用高速水流冲洗地面和墙壁上的污渍;最后,依然是风魔法,把屋外的垃圾收集到一起,最后用不同方向的动能魔法把垃圾压成块,结束。
总共花费不到5分钟,希尔的手上一粒灰尘都没粘上。
如果是其他魔法师,对这种复杂的情况可能还一筹莫展。可用的风魔法和水魔法只有那几种:风刃、龙卷风,暴风、水球……这些“定制”的魔法只能按照固定的方式出现:从诞生、质量、动能、运行路线到消耗,相同的魔法,每一处细节都完全一致,不可更改。从魔法师咏唱完毕的那一刻起,魔法产物便按照固定的规律运行,直至完成它的使命。
这也是魔法师不能用魔法打扫卫生的原因。风魔法用在室内,只能是把家具切碎、搅烂,把屋顶掀开,没有温柔的风魔法;而水球就是秒速一米的水团,没有高速水球这种魔法。
希尔能自由设定风和水的方向、速度等参数,才得以实现复杂的动作。尽管事先设定参数和原型魔法并转换成咏唱语句比较费时间,但只要计算一次,其结果便可以无限次使用。
没有发明隔音魔法有点遗憾。米基姆听到响动,从房间内走出来的时候,希尔已经完成了打扫。
墙壁和走廊清洁如新,空气中的污浊一扫而空,门口的垃圾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人高的各式垃圾压缩而成的立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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