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约瑟夫带着一脸忧郁回来的时候,瓶果隐约就猜到了些什么。可真当他说出这个令人悲伤的事实的时候,瓶果只是感慨的泄了口气。
约瑟夫从没见过他脸上露出这样惆怅的样子,内心则是在谴责自己,哪怕没能找来茉莉,至少也要找个药师给瓶果想办法啊,自己只会按照别人的一句一话行动,简直就像个傀儡。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又能怎么样呢?”
瓶果总觉得在好久以前,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直到这个时候,他也没有理由怪约瑟夫了,约瑟夫脸上的表情几乎让这个只比他小一两岁的大男人哭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瓶果希望他们两个之间永远是酸不拉几的互相嘲讽,而不是这样看似亲密却的无可奈何。
约瑟夫的头压的深深的,这是责备自己无能的举动。
由于巡卫工作性质的关系,约瑟夫身上带着的那些应急的药,也只能把瓶果手上渗血的地方给勉强止住,内伤的渗血就完全没办法了。
这个时候只要茉莉在的话,治愈术或者治疗术,无论哪个都可以让他恢复到先前的状况。不过能够有这样草草的治疗,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紧接着于莲之后,连茉莉都站到了瓶果的对立面上。不得不佩服大人物们只要想,总会有一万种办法通过合理的不合理的手段置他于死地。战斗力强大又如何?在这些软刀子面前,再硬汉的男儿都是无可奈何的。
“谢谢,至少你还是我的朋友。”许久过后,瓶果轻声道。
瓶果不否认自己有点草率,只是如果约瑟夫都不值信赖,他觉得自己在布鲁惠斯城未免也太失败了点。一起合作多年,没能得到瓶果信任的约瑟夫,终于得到了瓶果的承认。他应该高兴才对,可瓶果按照这样的态势下去,怎么都只有死路一条。
“你可真残忍,”约瑟夫猛的抬起了头,“现在你想怎么样?让我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成为朋友的男人就这么被送上绞刑台?明明你不把我当成朋友的话,我还可以说在这里死掉的只是我的一个熟人…”
“算你运气不好了,这个解释你服不服?”
就算听出瓶果这样的调侃话语中的身不由己,约瑟夫也只能无奈的陪他完成这样拌嘴般的对话:
“服,我运气就从来没好过…”
“倒霉了这么久,我觉得你以后会走运起来的。”
他这话就像是在说身后事似的,约瑟夫嘴角好不容易提起了一点,听到瓶果这样凄凉的话,很快又塌了下去。
“我还能做什么?”约瑟夫没办法继续陪瓶果幽默下去了,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尽管他知道瓶果也没有什么靠谱的办法了。他这么问也只是让自己安心,而不是真能帮到瓶果什么。
龇牙咧嘴正在给不像样的右手打绷带的瓶果停下了手中的活:“我想想啊…”
“…好像还真有很多事需要你帮我去办…”在对话的最后瓶果平静的说道。
法锤挥下,审讯继续。
治疗很有限也让瓶果脸上好上了很多,至少约瑟夫买了点东西给他吃,身体外部出血的部分也止住了。尽管内伤让他每次说话都疼痛不已,可比起刚才那样的状况,还是好上了很多。
可即使是这样很有限的疗伤,已经让现场很多人对约瑟夫产生不了不满的情绪。约瑟夫绝对不会意料到这样微不足道的协助,已经把他送上了名为“悲惨”的马车。
“相信您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了,瓶果先生。”
老法官知道自己也是睁眼说瞎话,除了手上多了点绷带,瓶果依然保持着狼狈又血淋淋的外表。他可以负责的说,贫民窟臭水沟里的的乞丐可能都比瓶果现状要好,至少那些人不会像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样可能一不小心就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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