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娜似乎决定了什么,十分坚定的说:
“我可以用我的一切来抵付,身体也好,贞操也罢,灵魂也可以交给您,哪怕您把我当做低贱的坐骑,我也心甘情愿,只希望…”
她说这话的时候,瓶果看了一眼浣熊车夫,对方好像没什么反应,没把他当成什么变态。不过瓶果不知道的是,这个浣熊人由于上了年纪,听力不好使了。
“...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动不动把自己当报酬付给我,我可能过几年就能当个不错的奴隶主了。”
瓶果本意是想吓吓让娜,结果让娜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而是语气强烈的回复:
“即使把我卖掉,如果您能够帮我报仇,那也请便。”
熟悉的头疼感觉,瓶果在坚定的眼神里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影子,但那绝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好了好了,高岑先生不也救了我吗?虽然我帮了你们这几次,早已付清了代价。不过谁让那匹老马还算是个讲义气的老兄呢?这个委托我接受了。”
让娜本已死绝的眼神里透露出满是值得可怜的希望之光,这让瓶果看过去尤为的替她感到可怜。出于转移话题的目的,瓶果笑呵呵挠着头说:
“当然了,附加个条件,”望向浣熊车夫,他压低声音继续道:“在兽人国境内的时候,暂时当一下我的追随者,你也知道我的人类身份是非法的,被逮到就不好玩了。”
让娜一听到附加条件差点绝望了,因为她认为自己连全身心都付出去了,还剩下些什么呢?听到瓶果只不过要求她当追随者,而且是临时性的,她立马意识到这个家伙完全不像她刻板认知中奸诈残忍的人类,而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仔细回忆一下,让娜也发现了很多非同寻常的地方。这个人类从被救回来开始,从头到尾就没停歇过,从那时醒来到现在就一直在替多瑙部落打打杀杀,以至于身上落了不少伤。
多瑙部落除了最先的时候救了他,就没替他做过任何事了。他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随着本心,口头抱怨虽多,做起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在父亲帐篷里的一些被兽人族视为禁书的“收件人吟游传记”中曾经就有提到过那些品格高尚如同闪耀着光芒的日月品性的优秀人类,让娜一度以为这只书上不切实际的幻想,真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却又那么自然。
父亲说要把自己嫁给他,是不是不仅是因为人马族那些迂腐的传统,而是看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闪光点了呢?
“米德莱.凯特先生,”让娜尽可能在狭小的车棚内舒展着身体,磕磕碰碰了一阵后她尽可能让自己的马身半跪了下来,摆出了像传记中的骑士那样的姿势。
从没受过追随的瓶果一下子慌了,要干嘛啊这是。
“请您接受我永世的效忠,我,让娜.阿卡尼斯,将永远追随您,直到日月星辰失去光辉,直到世界末日的尽头,我的矛、。我的肉体,我的灵魂,都属于您,您的指令将成为我灵魂驱动的原动力!”
在骑士小说里记来的效忠宣誓,居然有派上用场的时候。让娜不由得感慨着世事的奇妙,更奇妙的在于,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效忠的对象居然是个人类,还是无权无势看起来落魄至极的人类。
但这个人类身上的品格,值得她去追随。
(不能成为他的妻子,至少也要追随他到天涯海角)
无心的一个提议,被让娜小题大做成这样,瓶果特别想抽自己这张老是惹是生非的臭嘴。不过看到让娜这样认真的向他宣誓,绝不是一时兴起或者为了他在兽人国通行便利那么简单,他也只好拔出黑剑,搭在了让娜肩膀上。
这么做的时候,让娜尽管跪下来,却还是没比瓶果高多少,场面有点奇怪。
浣熊车夫从始至终都没有对背后的骚乱而有任何的反应。
(我们和王子当年好像随意的有点过分?)
往事的记忆让瓶果感慨着他的人生里有太多的事做的太敷衍,太随性,以至于遇到这种严肃、正规的场合他的心性都有点收不回来了。
“让娜.阿卡尼斯小姐,我接受你的效忠,那么,你就是我第一个追随者了。”
真你妈绝了,一个残疾佣兵还能接受个漂亮的兽人小妞的效忠,约瑟夫看到怕不是会笑的直接休克。瓶果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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