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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在西兰公国服役过?”

与托里的会面,是以提问开始的,而且这是个注定使让娜感到迷惑的问题。

“是西兰共和国,大人。”瓶果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即使面对着人类贵族,瓶果都缺乏着一种敬畏,更不用说是兽人贵族了。好在托里并不是个讲究这种啰嗦礼仪的人,这一点从他所处的这件作战室能够很好的看出来。

朴素,哪怕是高岑的帐篷都要比狼人托里的作战室更具有人情味。除了简陋的沙盘,和一柄挂在墙壁上的弯刀,这里看不出有更多有人常来往的痕迹了。

“好像是这个名字,抱歉,我对于那个绕口的国体称呼有点迷惑,毕竟我是个光有蛮力没脑子的兽人。”托里从陶罐水壶里倒出两杯水,递给瓶果和让娜,继续说:“另外你知道这个名字,说明你果然是那里的人。”

“我是为其它事而来的,让娜,说说你父亲的情况吧。”

瓶果很没有耐心的打断了托里的话,丝毫不畏惧那边几乎亮出獠牙和刀刃的侍卫。让娜有点腼腆的走上前,也不知是不是说那件事的时候。

托里的瞳孔里很隐蔽的露出些许精光,他把目光从瓶果身上挪开,转向让娜的时候,则换成了极为悲痛的表情:

“让娜?我记得这个名字还是我们好几个人在某个四处漏风的帐篷里替你想出来的,你的父亲是位出色的骑兵联队指挥官,我很遗憾他遭遇了这种事情。”

让娜的表情似哭似笑,难看至极:“您怎么知道…”

看起来托里已经对高岑的遭遇有所掌握,让娜的表情也变得黯淡。她之前也只是避而不谈罢了,内心的悲伤未曾减少多少。

托里打了个手势,侍卫走出了作战室,他这才小声说:“弯刀曾经是我的人,这一切我当然知道。”

让娜似乎在怀疑自己听到的话,她表情渐渐狰狞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无论是托里还是瓶果都在用余光看着她,以免刺激到他。

“这么说,这事与您无关?”

瓶果很快从他的话里得出结论,如果托里真是幕后的凶手,自然不会说出这点,高岑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虎口脱险后又入狼口的。瓶果甚至怀疑,托里知道这些是,也是高岑计划中的一环。

托里露出个难看的笑容,主要是因为让娜不怀好意的情绪波动:“小让娜,别那么看着我,我可以保证,我宁可结束自己的性命,也不会想要害你父亲的。”

“冷静点,让娜,托里大人如果真要跟这有关,压根都不会见我们。”瓶果按住让娜的肩膀,阻止了她做傻事的想法。他看到让娜马身罩袍下四只腿绷紧的肌肉,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

过了好久,让娜总算呼吸不是那么粗重了,可能也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瓶果这才舒口气。然后对托里说:“大人,有什么就说吧,我和让娜洗耳恭听。”

托里神秘一笑,摇了摇头,做到与作战室同样朴素的一张藤椅上,露出悠闲的样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漫长的讲述能够在尽可能轻松的情况下进行:

“瓶果先生可能不清楚,让娜应该是知道的。狼人作为兽人中战斗力、智力、生育能力都较高的民族,话语权自然也不会低。长老院五十多个席位中,有十个是狼族的,足以看出狼族的强势…”

瓶果脸色一变,低声道:“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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