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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忽然闹起来,先是一个人喊有刺客,接着有人喊保护十三殿下!    “十三殿下不见了!”  “十三殿下的婢女也不见了!”  “有刺客,有刺客!”  “保护殿下,快点保护殿下!”  “十三殿下不见了!”  “封锁四门,封锁四门!”    小黄门们无头苍蝇一般乱跑乱喊声,兵器碰撞之声,喊杀之声乱成一团。    接着就是禁军的鼓噪之声,禁军的声音与寻常的声音是大有不同的,他们穿着铠甲,行动不如常人迅速,行路的动静便格外大。    “白兰,这里并不安全!”  十三郎一身青衫,明眸皓齿,灯下如仙,声音便是急切依旧富有磁性和魅力。    “奴知道。”白兰的目光却落在了十三郎身上,喜欢看脸的人,遇到这样的玉郎是不是老天爷的恩赐?    呸呸,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    “知道却还这样坐以待毙?”十三殿下看着白兰的撇嘴的样子忍不住便要抖抖殿下的威风,忽而想到处境便不再多说。    白兰见殿下气恼她却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心下畅快之极。    畅快之余也还是记得正事,她转身再次上床,然后用力推那扇小窗,窗本就就是木窗,她用力一推窗户便开了。    “从这里钻出去,便是车马停靠的地方,殿下带着众人去你的马车里躲着,奴随后便来。”白兰伸手指了指床后的小窗口,人朝着门前移去,整个人附在门上细细分辨门外的声音。    几个人面面相觑,十三殿下冷着脸说道:“这便是女军师的妙计?叫我等从这样狗洞钻出去?”    这屋子本来就是给差役住的,屋子小,窗子自然更加矮小,猛然看去的确有点像是狗洞。    “瞧殿下说的多难听,这哪里是甚狗洞,这是好好的窗子。不过是小了点,殿下将就一下。再说,”白兰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接着说道:“殿下树都爬了,这小窗子算不得什么。奴一定替殿下保密。”    十三殿下的脸一片铁青,盯着白兰杀气腾腾的。  关键时刻殿下你可不要来牛脾气呀!    “殿下,她们也没有胆子说出去的。时间紧迫,还请殿下早作决断。”白兰逼近了殿下,拱拱手,仰着头迎上殿下杀气腾腾的目光毫不畏惧。    十三殿与白兰对视片刻便转了头,带着他自己的包袱默默的朝着小窗口爬过去。    众人见殿下都默默的钻窗户了,没有聒噪之人,全部乖乖的钻窗户出去了。    性命攸关的时候再叽叽歪歪的人,此刻都该拉倒屋子外面去喂南衙禁军。    想到那两个黑衣人在东郊的密谈,白兰觉得反胃。    老天有眼,不叫自己和两个小婢落入那帮狗贼的手里,不然今晚定然是生不如死。  最后出去的是夏灯,她跳出去后回头道:“娘子,快。”    白兰将门栓打开,门下面用屋内水缸边上的一块碎瓦砾在门后支住,这样即便是门不从内栓住,也不会开。    便有人来了这屋子检查也是毫无破绽的。  急事要缓缓来做,不出错才是最有效率的。    白兰做完这些这才起身麻利的从小窗户了钻了出去,出去之后又回身将窗户推进去,这样便无人知道他们是越窗到了后院的。    殿下奢华的大马车里面有吃有喝,铺着毯子,真是避难的好去处。    后院里栓满了马,停满了空车,殿下的华丽丽的大马车停在所有空车的最后边。    她们一共六人,趁着夜色就上了十三殿下的马车。  驿站前院便是闹得翻天覆地也与她们无关了。    “殿下勿怪,奴们只能与殿下同坐了。”青草和白浅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了过来,在十三殿下面前她们是不敢有疑问的。    她们两个怕占了殿下的位置在一角蜷缩着。    “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如今我等也算患难相交了。以后无人之时便叫我十三郎,不必蜷缩在角落里,这车这样大,大家是不必挤的。”十三殿说完也顾不得众人,自己的大包袱里另外取出一件衣衫叫阿浅和青草伺候着换上,摸黑换上之后对着黑漆漆的车窗外叹了一口。    白兰真是服了!  这人长的好,生的俊也就罢了,还酷爱换衣裳!    就连逃跑都提前准备好一包衣裳?  #@……%¥白兰在心中暗骂了几句,你这是预备勾/引谁?谁?    不要被勾引,不要被美/色所迷……  白兰开始嘀嘀咕咕的念经。    几个人错错位置竟然都是可以躺下的,此时是初春,夜里仍有凉气,她们取了车厢里的锦被摊开一起盖上。    只有十三郎是男子,他便独独的盖一床锦被,在左手的车窗边安然的坐着。    “熬过了今晚,明日殿下预备如何?”白兰小心翼翼的问道。    骂归骂,念经归念经,事情总是要办的,他们如今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白兰的决断和处置只能帮她们熬过这一夜,明日天一亮,只要时间足够,禁军们必定会想到这里的。    “我自有打算,不会连累你们的。”十三殿下对着白兰说道。    这夜真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可是白兰听到十三郎声音那样低沉,那样悲伤,就像是那深沉的一条河。    白兰想到他生于皇家,天生含着金钥匙,自然是不曾吃过苦的。不管曾经如何尊贵 ,到如今身边只有婢女跟随,免不了悲从中来。    又想到方才听那些人说,仁安君王已经去世了,他在这世界上最大的庇护也不存在了,说到底也是可怜之人。    “十三郎,何谈连累,奴是殿下的侍女,自当追随殿下。”白兰因着心中起了怜惜,说话就软和起来。    “果真?”    “自然,奴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白兰一时兴起不由的狗腿一回。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跑,想跑的是原主。  既然要留下,那么以后可是要好生应酬眼前的这个喜怒无常的殿下,狗腿一回也算不得什么。    “你若是有这样的忠心,何须早早的记下驿站里禁军的布防?嗯?”    白兰泪目,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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