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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的摆设很是简单,只有三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张简单的床铺,她再对四周一看,房间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雅若使劲的挣扎,无奈捆绑在她双手上的绳子太紧了,她半点都挣脱不了,堵在口中之物,让她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今天早晨,还未到金陵寺,在一处有些偏僻的街道上,几个蒙面人不由分说的上来就给她绑了,塞在了麻布口袋里,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间简陋的房子里,绑她的人世谁,翠屏现在怎么样,想到这些,她准备由桌边向门口挪去,却在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借着房间微弱的暗线,进来之人的一抹淡灰色的僧袍映入了她的眼帘之中,她赶紧躲在了桌子的下面,探出了半个脑袋,观察所进来之人到底是谁。    -----    清瘦的面容、冷冰冰的面容、一双深入寒潭的双眸还有那淡雅脱尘的气质,除了蓝伽寺的那个高僧,世间上还有谁,会给人这般不真实存在的感觉,躲在桌子底下的人,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没有想到能在这间房子里见到他,房间里此刻就他们两个人,仿佛世间就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门又‘嘎吱’一声开了,三个小沙弥鱼贯的走了进来,把三木桶水放在了地下,走在前面的一个上前,恭敬的道:“大师,请沐浴更衣!”语毕,还站在了原地。    “你们去后山上告诉主持,我沐浴焚香之后,便过去。”    三人走出了房间,走在最后的一个小沙弥轻轻的把门给带上了。    他要沐浴?如若嘴巴不是被抹布堵住了,恐怕此刻她就要尖叫了出来,虽然偷窥别人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但是谁让被偷窥之人世自己的心上人呢,所以桌下之人丝毫的不介意,内心甚至很是窃喜,她睁大了双眼,生怕眨一下眼睛,面前的人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取下了手中的檀木珠,放在了桌子上,把三桶水全部倒进了房间中的一个大木桶里,解开了长衫,露出了穿在最里面一层的薄薄的白色的衣服,门却在这时,猛的被粗鲁的推开了.....    躲在桌下之人被吓了一跳,是谁这么不知趣,破坏了她的好事,没有看成她心上人洗澡,不由得对门外一望,这一望给她自己也吓一跳,所来之人正是黄家的那个渣男表哥,难道这次她之所以会莫名其妙的被抓来了这间房子,跟他....    “秃驴,老子看上的人,辛辛苦苦给抓回来了,你好歹懂点规矩,让老子先,没有想到,你一个出家人,原来也是守不住清规戒律的。”进来之人冷哼了一声,便四处张望。    “明空不知道施主所言何意,此处是寺庙,还望施主收敛一些,阿弥陀佛!”此处是金陵寺的专供高僧休息的地方,此人怎么会闯进来?    “别跟老子讲佛,我是见佛杀佛,见人杀人,再跟老子废话,休怪老子废了你!”说着,便从腰间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准备往站在他面前之人的胸口处刺去。    雅若被吓的差点就从桌子底下窜了出来,真的很担心那个穿着白色贴身衣服的男子会有危险,却看到他只是轻巧的闪躲过,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心里对他的钦慕更加加深了一层。    黄世仁见佳人没了,刚才一刀也没有刺下去,气的暴跳如雷,伸出左拳向明空的身上砸去,他却只伸出了右手,把砸向他的拳头,握在了手中,然后轻轻的一推,砸他的人便倒在了地上。    “娘子,你让为夫找你找的好苦,你哪里不好躲,躲在桌子底下做甚,还不快出来,跟为夫回家。”    娘子?她什么时候成了这个躺在地下的渣男的娘子,真是好笑,又可气,雅若卖力的从桌子底下挪了出来,站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衣男子,脸上的表情相当的痛苦。    “是你?”连‘施主’两字,他惊讶的直接忽略掉了。    当初在蓝伽寺的时候,她跪求在他面前,恳求他去为她的祖母主持法事,他并未当场答应,但是看到她当时那副伤心的模样,当她无望的离开后,他的心居然被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软了,破例出现在了法事临终的场面中,却看到她被一个白衣男子拥在怀中,现在在这里却又在被躺在地下的狂徒叫做娘子.........    “果然被老子猜对了,你这个秃驴,连老子的女人你都敢碰。”渣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盛气凌人的站在了二人的中间。    雅若拼命的摇头,表示不是渣男的娘子,然后又使眼神,让白衣男子给她松绑,再这样把嘴用抹布堵住,双手被绳子捆绑住,她要急死了。    渣男凑到了雅若的身前,两只咸猪手揽住她的小蛮腰,还时不时的上下摸几下,猥亵道:“娘子,我们走吧,有话回家说....”    这次,渣男没有向刚才那般幸运,而是被狂扔到了房门外,一声哀嚎声从房门外传了进来,声音堪比放炮声.....    他带着疑惑的眼神,望了一眼站在他面前楚楚可怜的人儿,走上前,把堵在她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然后解开了反绑着她双手的绳子。    被解救的某女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拂开了,退到一米以外,道:“施主赶紧回去吧,莫要让家人等急了!”    望着一米之外的人儿的脸上冰冷的神色,雅若走上前,深情的望着他,道:“我跟那个人没有半点关系的,来金陵寺听大师讲法的途中,被他劫了来,今日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其实我心里喜欢的人是....”最终这个‘你’字,她没有讲出来,或许还没有到该讲的时候。    “一切皆因贫僧而起,还望施主以后出门小心,今日在金陵寺讲法之地,是在金陵寺的后山上,施主在外稍等片刻,贫僧换好衣服就出去。”不知为何,对于眼前之人,他并不是像第一次见面的那般排斥,为了害怕她找不到地方,居然鬼使神差的要她跟自己一起去.....    雅若激动的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今天又朝着目标,更加迈进了一步,再次证明了,原来他是通人情的,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定要跟现在在房中换衣服的人表明心意,他是僧人又能如何,她爱的只是他那个人人,而不是他的身份,她兴奋的忍不住想大叫出来,眼睛瞟到了不远处还躺在地下痛苦打滚的某渣男,原来她的他还会武功...    -----    金陵寺的后山上,早已是站满了慕名来听明空大师讲法的人,就连树上也攀满了孩童,众人望见高僧身后跟了一个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子,纷纷投出了探究的目光,明空大师一向不喜与人交往,身后的女子是........    雅若见坐在空地上的人已经交头接耳开始议论了,不舍的望了一眼前面的人儿,走到了议论的人群中,想找一个空地,却不得,当正准备发愁之际,旁边响起了一声温润如玉的声音。    “姑娘,倘若不嫌弃的话,在下书童的位置可以让给你!”    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吗?身上刚松绑不久,现在还酸疼着呢,如若没有地方坐,只能站着听了,其实她都佛法并不感兴趣,谁让今天在上方讲法之人是她所在乎的人呢,她侧身一看,一个书生打扮模样的人,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她,他旁边的书童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在他的旁边空出了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多谢!”    “恕在下冒昧问一句,刚才看姑娘跟明空大师走在一起,姑娘跟大师很熟吗?”    这人也太八卦了吧,刚对这个人的好印象在心中打了八折,“恰巧在路上碰到了,不熟不熟的。”倘若说熟了,估计旁边这个八卦之人又要继续追问下去了.......    正当她屏气凝神,竖起双耳,好好听的时候,却见十几个带刀捕快,在捕快头头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山上,捕快的后面似乎还跟着一青一白两个人,越看怎么越熟悉....    捕快头头走上前,抱拳道:“主持,明空大师,着实对不起,上官府上的二小姐在来金陵寺的路上被歹人劫持走了,我带着众兄弟们一路搜寻就搜到了金陵寺,佛家重地,本不宜打扰,但是听人说,看见有可疑之人抗了一个麻布口袋进了寒山寺,我这就带人寻了过来,还望主持行个方便。”    确定了所来之人就是翠屏和她的文邦哥,雅若马上从地下站了起来,挥动着手臂,大声道:“文邦哥,翠屏,我在这边!”语毕,就向他们走过去。    坐在地下的人,再次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她再次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小姐,您没事吧,可把奴婢和大公子急坏了。”翠屏的脸上难掩激动的神色,今天早晨小姐丢失了,她差点就被大公子给骂死了。    上官文邦对一旁的捕快头头歉意的道:“舍妹已经找到了,多谢王捕头了,回头我会在爹爹的面前给王捕头多多美言几句的。”    “那感情好,上官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了,那我带着众兄弟就先回衙门了...”    “等等,抓我的人现在正在厢房的院中,还有劳王捕头给他抓到衙门里去,好好的审一下,问他为何抓小女子?”那渣男现在应该还躺在院落中,真不知道端坐在上方的那个正准备讲法的人,施了多大的力道,以后有机会了要好好的问问。    “那歹人在哪里,雅若,你赶紧带我过去?”上官文邦急红了眼道。    望坐在地下的人的目光的焦点还是她,她浑身感觉不自在,眼睛瞟到了上方的那抹灰影,见他眼睛平视着前方,神态自若,丝毫没有被眼前的事务所影响到,顿了顿道:“那走吧!”    “马名,我们也跟着一块儿去凑凑热闹吧!”刚才让书童给雅若让坐之人,站了起来道。    “二少爷,太太让您下午早点回去,这恐怕.....”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娘若是问起来,便说我和一帮朋友在外小聚了一下。何况我跟上官公子认识,多日不见,此番可以上前叙叙旧。”而且还可以认识认识他那个很有趣的妹妹.....    上官文邦在金陵城中成立了一个诗社,叫做念若轩,金陵的豪门贵族的公子哥,纷纷以能加入念若轩为豪,虽说是个小小的诗社,但是对于入社之人要求也极为严格,必须要能吟诗作赋北窗里,方能入社,一些不学无术的纨绔之地,对于进入到这个社的人员是既羡慕,又怨恨,而他马振轩却很幸运的在他十六岁那年入社了,成了诗社中的一员,而他本人对诗社的创立之人上官文邦,也打心眼里佩服........    马名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个二爷所认定的事情,就是十头年也拉不回来,更何况二房就他这根独苗,而且还是从远方亲戚中过继而来的,老爷和夫人都宝贝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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