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句急切的话语传到了躺在地下此刻正被人欺负的人儿的耳朵里。 莫非是他,真的是他吗?她把伸在外面的舌头伸了进去,内心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秃驴,劝你少管闲事,上次就是你坏了老子的好事,这次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语毕,黄世仁对已经站到旁边的三个人使了一个眼神,三人快速的走了上去,把所来之人围在了中间。 双手和腿突然间失去了自由,雅若拼命的挣扎着,“啪”的一下,她的脸部被狠狠的闪了一掌,这一掌下手真的太重了,她瞬间整个人就失去了自觉,停止了挣扎.... “别以为,他来了,就能救下你,上次秃驴伤老子的那笔帐,老子还没有讨回来呢!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娘子,刚才你实在太不配合了,所以为夫才动手的,现在我们继续吧。”语毕,黄世仁不顾周边激烈的打斗声,继续欺压在雅若的身上... 她的身体的下面触碰到了一个异物,感觉那个异物在她的两腿之间正来回的摩挲着,她瞬间又恢复了意识,惊得大叫了一声“救命”,整个人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开始拼命的挣扎.... 双腿间的令人窒息的可怕的物体没有了,整个后背陡然间也轻松了很多,只有凉飕飕的春风不断的往里面灌,四周除了哀嚎声和风吹草木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她知道自己此刻安全了,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拼命的往外流,她想坚强,却无能如何也坚强不起来,她像个孩童一般,拼命的哭了起来,哭声惊天动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忘却刚才发生在她身上的屈辱事件...... 身上突然间没有那么凉飕飕了,一抹淡褐色颜色的衣服映入了她的眼帘中,她愣了一下,真的是他吗? “施主,没事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悲伤的神色,他在金陵寺讲了三天的法,今天正好回蓝迦寺,却在山下看到她被几个人试图....,他的内心无比的悲愤,佛家有云,作为出家之人,不应该大喜大悲,可是他今天却不知为何的如此的愤慨,对欺负她的那几个禽兽都下了很重的手.... 躺在地下的她偏过头,见他正穿着单薄的白色的贴身衣物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微露出担忧的神色,她把搭在她身上的灰色僧衣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够长,完整的把□□的她紧紧的包裹住了,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在他的怀里,放肆的哭了起来..... 被抱之人,身体明显僵硬起来,他双手合在一起,嘴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准备用手推开抱着他的人,可是望到怀里的人哭的这般的伤心,他内心最深处的某处又软了下来,伸出的双手,终讪讪的收回了,任凭她在他的怀里哭泣,其实他完全可以轻轻的推她一下,或者运用上层的轻功,躲闪在一边,可是他终究是不忍心这般做.... “你个贱人,没有想到你不仅把我那聪明绝顶的表哥迷的团团转,就连一代名僧也为了你,打伤了老子的手下,只可惜呀,你的身体已经被老子看遍......”黄世仁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石子便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接着一声杀猪声在空旷的平地上迅速的传开了。 雅若的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了,慢慢的松开了紧紧搂着的喜欢之人的腰身,向左边的森林里跑去,刚才那个渣男说的很对,她已经被那个渣男把整个身体都看遍了,也摸遍了,只剩下那个渣男没有践踏她的最后的尊严,他应该也看到她那副不堪入目的样子了吧,自己是从现代来的,虽然不在乎,可是他毕竟是个古人,而且还是一代名僧,他不可能不在乎的..... 后面似乎有人跟上了,可是她只顾着跑,并没有回头看跟上来之人,似乎这样的奔跑亦或者是逃避,能让她得到短暂的宁静,忘记刚才那个人渣所说的话,即使脚上有伤,可是她此刻麻木了,或许是只顾着跑,并没有注意周边的地形,一处悬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注意到的时候,她的左脚已经踏空了,整个人瞬间重心失去了平衡,身体往前一仰,整个人呈直线状往下降,刚才没有死成,现在终于要以这种形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追到悬崖边上的一抹白影,望到所追之人,呈直线状的往下降落,他的心快要跳出来了,看来刚才还是出手太轻了,以至于那个禽兽才会说出那般的话,可是她却为此跳下了悬崖,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一个纵身,也跳了下去,为了能抓住她虚渺的身影,他运用深厚的内里,加快了下降的速度,就在她快要落入崖底的时候,他轻轻的把她在半空中抱了起来,然后脚尖一垫,轻轻的落在了地下...... 为何一点疼痛的感觉没有呢?身体的四周都是软绵绵的感觉,还有那若隐如无的淡淡的檀香的味道和胸脯传来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加速声,难道他也跟着跳了下来吗,想到此,雅若睁开了双眸,一张宛如谪仙的容颜呈现在了她的眼前,以往距离她都有些距离,这次,她看的好真切,深如寒潭的眸子正静静的望着她,那张俊逸的脸庞并不像往常那般冷冰冰的,而是带了半丝的怜爱之情,两片薄唇,距离她的额头好近,这么仰视着看,好性感...... 望怀里的人儿,正在痴痴的看着他,明空赶紧把雅若轻轻的放在了地下,往边上退了几步,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顿了一下,继续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施主要好好的活下去,切不可让父母伤心难过。” 到现在了,还给她喊施主,她真的很想跑上去,用拳头,捶他的胸脯,她忍住了内心的冲动,对四周瞧了瞧,四周除了陡峭的岩壁和旁边的一个山洞,貌似没有出去的道路了,再一看天,太阳已经西斜了,如果再在这边耽搁下去,恐怕文邦哥他真的..... 一阵风吹过,她忍不住发起抖来了,便蹲在了地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可是还是很冷,肩膀也忍不住跟着抖起来了,刚才所穿的衣服都被那个渣男给撕破了,穿在身上的这件他的僧衣,真的太单薄了,山涯下的温度,真的是不能跟山顶上想比...... “里面有个山洞,施主你先进去,贫僧去拾一些干柴过来。”语毕,他便去了岩壁的四周。 现在停下来了,雅若才感觉双腿疼的厉害,尤其是左脚,想从地下站起来,却根本使不上力气,刚一使劲,整个人便跌倒在了地下,疼痛又开始蔓延到了全身,她忍不住又轻轻的“哼”了一声..... 听到她痛苦的□□声,远处捡干柴的他,放下了手中的干柴,匆忙的赶了过来,“施主,可有哪里受伤?” “我的腿还有我的脚,好痛...好像断了。”她痛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布,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把白布重新放进了怀里,蹲下身来,看见她裸露在外左边的脚踝已经淤青了,淤青的皮肤上还有被划伤的痕迹,他又把右边的脚粗略的看一下,情况也不乐观,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终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向一旁的山洞走了进去.... ------- 山洞里奇黑无比,他抱着她摸索前进,他的脚下感觉走到了一块有些柔软的的地方,想必上面铺的应该是一些干树叶子或者苔藓等植物吧,便试探把怀里的人放下来,猛的却被怀里的人紧紧的把他的脖子给勾住了,他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打了一下,瞬间电流流满了全身.... 被喜欢的人抱着走进了山洞,山洞里很黑暗,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雅若壮了一下自己的胆子,反正现在这里只有她和他,即使表白了,被他拒绝了,她也不丢面子,否则出去了,再想说的话,就困难了,她便紧紧的搂住了他像天鹅一般长长的优雅的脖子。 “我...我喜欢你,从那天去蓝伽寺给祖母做法事,在桃林见到你的第一面,我便喜欢上了你,虽然你是个和尚,而且还是我们大燕国有名的高僧,但是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小,但是在只有他两人的山洞里,他还是听的很清楚,他被吓到了,他的手猛的一松,怀里的人儿落到了地下,他是个和尚,不能有□□的,“色戒”乃是佛门的第一大戒,他的身体在打着颤,把双手放在胸前,道了声“阿弥陀佛”,便准备转身离开,脚却被躺在地下的她紧紧的抓住了。 “就因为我被那个人渣看遍了全身,所以你才不会喜欢我的,对吗?今天我遭受此劫难,都是因为要找你,如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碰到那帮禽兽了....”说着说着,雅若便哭了起来,在心里想到,他之所以听完她深情的表白后,不理她,一定是因为在他的眼中认定她是个不洁的女人了....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蓝伽寺的山底下,是为了找他,他内心深处的某跟弦又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终于开口道:“施主找贫僧所为何事?” “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在你的眼中已经认定了我是个不洁之人,那么我掉下悬崖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掉,这样世上就会少了一个不洁之人。”说着说着,她哭的更凶了。 黑暗的山洞里,她的哭声异常的悲戚,长这么大,雅若发现自己第一次哭的这么的汹涌,貌似她是真的已经被那些禽兽给糟蹋了,而自己的心上人却在同时又抛弃了自己..... “你别哭了,好吗?贫僧.....我真的没有那样认为。”听着她哭的这般的寸胆肝肠,他终说出了这些看似简单但是已经超出了他自己底线的话语...... 山洞中悲伤的哭声,突然间戛然而止了,他的话像是给躺在地下的人儿打了一剂镇静,或者是给她弹了一曲抚慰心灵忧伤的《凡音》,雅若的心里被塞满了蜜糖,甜甜蜜蜜的,她又使出了在他文邦哥面前管用的伎俩..... “我的腿好痛好痛,将来是不是不能走路了,会不会变成瘸子....”她的声音很轻而且很嗲,她那冷酷的文邦哥最受不了她这个了,她犯错误的时候,在她文邦哥的面前用这招,屡试不爽,想必眼前..... 听到她无助的声音,他比她更无助,被她这么紧紧的抱住双腿,他感觉很不自在,便挨在她身边的一块空地上坐了下来,安慰道:“贫僧....我对医术略知一二,必定不会让你落下残疾的,你不必担心。”在她的面前,他终究把对红尘外的众人所称呼的“施主”二字和对自己对红尘外众人所称呼的“贫僧”二字改口成了“你”和“我”,这对于他来说,真的太不容易了..... 他终于改口了,不再叫“贫僧”和“施主”了,关系又对前推动了一步了,可不可以更进一步呢,她在心里坏坏的想着,突然,一个主意从她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我...我好冷....”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山洞里确实要比外面还要冷很多,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不会这样,他竖起耳朵,运用易经经心法,仔细的听了起来,从远处有滴答滴答的水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这个山洞的深处应该还有山水,如若不是用强厚的内力,把体外的寒气挡着,他也是受不了的,更何况身体单薄的她...... “我现在出去拾一些干柴回来!” “不准走,我害怕黑,如果要是有野兽进来,怎么办?”她这一次则紧紧的拉住了他的胳膊,不放他走。 野兽?这山洞黑乎乎的,况且四周都没有出去的路口,这块地方明显就是与世隔绝了,幸亏这么荒谬的理由,她也能想的出来,他在内心忍不住轻轻一笑,轻轻的推开了她的手。 “不会有野兽的,我在洞外,它们不敢进来的。”语毕,便从她的身旁站了起来。 她伸手想去抓他的衣服,没有抓到他的衣服,却在地下抓到了一个摸起来硬邦邦的、光滑滑的,下面还有洞的东西,该不会是.....,“哇”的一声,她惊慌的叫了出来,便把刚才所抓的东西准备扔出去,她的手却被那东西上面的一个小洞卡住了,接着又是长长的、尖锐的叫喊声..... 他已经快要走出洞外了,听到了刺耳的叫喊声,他又折了回来,凑到了她的身边,轻声的道:“别怕,我回来了,野兽在哪里?” “不...不..不是野兽,是我左手上抓的东西,它把我手咬住了。” 他凭借着在他敏锐的感官,很快在黑夜之中确定了她左手的位置,便摸了上去,很快的摸到了她左手上的那个东西,轻轻的一掰,便把它从它的左手上掰了下来,他还未把从她手上掰下来的东西扔掉,刚才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人儿,已经扑在了他的怀里,再次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你别走,好吗?我真的好害怕,我怕你一会儿再走了,会有蜈蚣或者蝎子爬到我身上来的,靠在你的身上,我一点儿都不冷了。” 温柔的但是又不失天真的话语溢满了他的耳边,他从小在寺庙长大,所接触的都是清一色的僧人,何曾跟一个女子接触过,今天却跟一个女子这般的亲密的接触过,他内心在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希望佛祖能够原谅他的这次不得已而为之的,眼前的这个女子,难道真的是佛祖派到他面前考验他的妖女吗,他很想起身拂袖离去,可是腰部被她紧紧的抓住,他半点都不能动弹,即使他使用他会的众多的少林武功中的一种,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的脱身,可是他终究不忍心,也下不了狠心,在黑暗中,就这么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腰身任她抱着.....突然间有一种异常的情愫在他的内心里蔓延,他惊恐的在内心里道了一声“请佛主恕罪!” 感觉到他并没有排斥,她把她的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前,鼻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突然,雅若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虽然他或许根本就不喜欢自己,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有所触摸到的,才是最真实的,靠在他的胸前,他的身上很温暖,所以她感觉不到一点儿冷了,很暖和,而腿上的伤,似乎也没有那般的痛了,山洞里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旁边人儿的急促的呼吸声和他跳跃异常的心机声,她的头忍不住又轻轻的往他的肩膀处移动了一下,额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他的下巴,他下巴上的青茬刺激的她的额头有些微痒,她便伸出了左手去抚摸自己的额头,却不小心再次碰到了他布满荆棘的下巴,她的手并没有缩回,而是顺着他的下巴摩挲到了他光洁的脸上,这张不知可以颠倒多少众生的脸,此刻却并不像平常所看到的那般冷冰冰的,而是非常的滚烫,能够灼伤人的手,她的手由两侧的脸颊抚摸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上,然后顺着鼻梁一路向上,触摸到了他此刻紧锁的双眉,她轻轻的给他抚平,他额头上的几滴汗珠,悄悄的划过了她的指尖,此刻,她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在颤抖...... “我有那么让你害怕吗?我只是情不自禁,我只会对喜欢的人才会这般....”他终究还是对那件事情介怀的,想到这层,雅若又伤心的流出了眼泪..... 他的心突然一紧,合在一起的双手,不自觉的慢慢的松开了,他用有些僵硬的右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在他怀里哭的异常伤心的人儿,有些不知所措的道:“你别哭了,好吗?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我毕竟.....”他的话还未说完,一记深深的吻封住了他两片薄唇..... 雅若不想听他所说的那套虚礼,就坐在了他的腿上,感觉到他的唇距离她的脸庞好近,她就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虽然是从现代来的,可是她在现代并未谈过恋爱,所以这个吻是她的初吻,她吻的很笨拙,而被吻的人却一点儿也不配合,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撬不开他那固若金汤的牙齿,猛的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瞬间血腥之味溢满了两人的口中..... 尝到了血腥味,他慌的一把推开了她,很快他口中的血腥味就淡了下去,他这才意识到,她的口中受伤了,慌忙的又把她从地下扶起来,急切的道:“严不严重,我不值得你这般做,你.....” “哼,你到底还是关心我的,值不值得不是你说的算,我就是喜欢你,就算你是乞丐,我也会喜欢你的。”看来刚才舌头被自己咬破了还是值得的,至少可以知道他是关心她的... 他微愣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子的执着,他是知道的,所以对她说的话并无怀疑,只是抛开他的身份不说,他身上还肩负着重担,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有也不该有儿女情长的...于是冷冷的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这七个简简单单的字像一柄利剑一样深深的刺透了坐在他旁边的人儿,雅若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乎的,可是这几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她却感到她心里异常的难受,本以为他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儿喜欢自己也好呀,可是他回答的却如此干脆决绝,或许泪水已经流干了,她很麻木,在黑暗的山洞里,凄然的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追问身旁的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其实她知道,或许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想到了还在上官府中的病床上所躺着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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