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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靖阳缓缓讲完,皇甫毅也是不胜唏嘘,“这么说,袁鑫是住在旺水镇了?”

“对,刘法医和我说,袁家出事后,他见过袁鑫一次,袁鑫悄悄和他说,他已经把家按在了旺水镇,不打算再回宁城了。”夜色渐浓,两人边说,边往回走。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清早,二人便赶忙起床,梳洗一番后,下楼吃早饭。皇甫毅一边喝着小石磨刚刚磨出来的黑豆浆,咬着白菜肉馅的大包子,一边暗自思索着,堪堪吃了个半饱,便问向旁边正在忙活的伙计,“店家,你知道这镇上有一户人家姓袁吗?”

“袁家?……”伙计放下手里的抹布,抓耳挠腮的想了想。“没有啊,没听说有姓袁的。”

皇甫毅和白靖阳对视一眼,一抹愁云慢慢浮上了二人的双眼。

此刻的秦府也正乱作一团,前一天,秦家老太太孙氏已经悄然下葬,因为死因特殊,所以葬礼只简单的办了办,并未声张。秦猛的病依旧不见好转,一会暴怒疯癫,一会痴痴傻傻,秦府中人除了方姨太每日前来送两餐饭食,其余的众人皆避之犹恐不及。而秦家表少爷杨山依旧每天早来晚走,一副主人家做派,只差直接住到府中了,但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几日他每一次来,他那铁塔一般壮实的发妻都会如影随形。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真是有什么样的贱主子,就什么样的贱奴才!你还敢哭,这才在她身边儿呆了几日,竟也学会了那起子狐媚子勾引男人的把戏了……”胖婆子阎氏正梗着脖子,满脸通红、唾沫横飞的骂着旁边一个摔倒在地的小丫头。

小丫头也就十三四岁,圆眼圆脸,很是弱小,一个药罐子碎在脚边,淡褐色的药汤洒了一地。小丫头低声呜咽着,不停地抹着眼泪。阎氏正骂在兴头上,周围聚了几个家丁下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敢上前,劝上一劝。

“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现在老太太不在了,老爷病了,这个家就是大太太当家,你们哪个胆敢再对太太、小姐不恭不敬的、背后嚼舌根的,可仔细了你们自己的皮。还有那身份低贱的,以前仗着得宠没规矩的,从今往后,也得把心思放明白点,什么妾不妾的,就是个奴才而已,没立马赶出去,那是我们太太心善……”阎氏身上的赘肉随着她的叫骂,一抖一抖的十分配合。

“这是谁一大清早的就在这吵吵嚷嚷,还反了天了!”这时只见杨山和他老婆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阎氏一看是杨山夫妇,眼睛又立马瞪圆了三分,脖子也不由得扬的更高,鼻子里不断地冷哼连连,“我当是谁呢,我说表少爷,这几日您都快把我们秦府的门槛给踏破了,也不知道这肚子里打着什么算计人的鬼主意。”

“放你娘的狗臭屁,这是我姨母家,我想来便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哪轮得到你一个下人在这指手画脚,信不信我一顿鞭子,抽得你个满地找牙。”杨山一见阎婆子,立马鞭成好多的公鸡一样,竖起了脖子。

“我呸,现在秦家是我们太太当家,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还指望着像过去一样,接长不短的打秋风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阎婆子牙尖嘴利,一点不让人。

“太太个屁,你当我不知道呢,她都病的起不来床了,还当家呢?你现在好好给我赔个不是,磕几个响头,我大发善心,等过些日子连她的丧礼也一块好好办了,你要是再不识抬举,哼哼,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杨山恨恨地说道。

“你个挨千刀的,满嘴喷粪,看我不扯烂你的嘴。”阎婆子猛地冲了过去,抬手就要去打杨山。

杨山见状,忙向旁边一躲,而站在他身旁的屠氏,一看竟然有人胆敢欺负她的丈夫,立马一个跨步出来,将杨山护在了自己身后,挺身与阎婆子扭打在一处。

杨山一见两个女人厮打的不可开交,却理也不理,径直走到趁他们方才吵架之时,悄悄躲到一旁的圆脸小丫头身边,嘘寒问暖问道,“你家姨太太,这两日可还好?”

“嗯嗯,还好。”小丫头一边低着脑袋、小声的应着,一边自顾自的看着地上打破了的汤药罐子。

“这药是你给你家姨太太熬得?她哪里不舒服吗?”杨山殷切的问道。

“没,姨太太她,没不舒服,这是补身子的药,她有喜了……。”小丫头声音不高,却清脆的很。

“什么!”

“什么!”

“什么!”阎婆子和屠氏瞬间停了手,与杨山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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