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吵闹总算是散去,众人也收拾表情,纷纷落座,寿宴正式开席。项三爷觉得刚才失了面子,忙频频举杯,大声笑着,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皇甫毅和白靖阳两人找了一张靠近窗边的桌席落座,此刻窗外的天色阴沉的更加厉害,阴云密布,雷声隐隐,渐渐的细细的雨丝也由疏到密,绵绵成线。
寿宴说实话确实很是丰盛,松鼠桂鱼、福禄焖香鸡、海河一锅鲜、红烧羊排、酒糟河虾、香酥野菜饼、水晶肘子、蜂蜜状元球,外加一大盆一品甲鱼汤,满满当当一桌子。宾客们也毫不客气的立马开始推杯换盏,举杯豪饮,没过多一会,大厅里的喧哗热闹之声就与外面的雨声雷鸣融合成了一体。
皇甫毅和白靖阳都不是好烟酒之人,堪堪吃了六七分饱,便放下了筷子。来之前,两人原本就已商量好,稍坐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可没想到,此刻外面的雨却是越下越大,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已从细绵的夏雨变成了雷电交加的狂风爆雨,现在二人真是想走也没办法走,,想留又都只能各自捧着一杯清茶慢慢品着,等着雨停。
此时屋内的电灯都已大亮,更衬得屋外一片墨黑,一阵风起,窗外的柳条枝啪啪的打在玻璃上,侧耳咋听下仿若有人在外不停地叩打窗子一样。宾客们大多正喝在兴头上,有高声说笑的,也有忙着敬酒劝酒的,还有一些人看项三爷离席上楼了好一会,没下来,便忍不住,交头接耳的八卦起项家的私事来,而且借着酒劲越说越起劲。
这时只见一个四十出头的高大胖子,剃着锃光瓦亮的秃瓢,穿着一身青紫色长衫,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夹着雪茄,霍的站起,向着周围的人,摇摇晃晃的大着舌头道:“这项家父子怎么一个个都溜上楼去了?莫不是知道自己做了没脸见人的事,躲起来了?哈哈!”
“刘老板,您莫不是酒喝的有点多?快坐下缓缓。”一旁一个面相斯文的掌柜模样的男子忙打着圆场。
“你少来,在这着充什么老好人,我……我知道你们都怕那项老三,可是我不怕,这个老滑头前年和我说合伙做生意,发大财,我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就信了他,一起出钱开了那个水晶宫,可直到今天,我是一份利也没见到,不仅如此那儿还闹出了人命,真他娘的晦气!可你说这个老小子却还好意思在这办大办寿宴,一般年纪了还要娶老婆,我……呸!我真怕他死在洞房里,到时候我找谁要钱去!”刘老板满面通红,想必刚刚是没少喝酒,这时打开了话匣子,是越说越起劲。
“刘……刘老爷,您有话好好说,今天是我舅父的生辰,请您嘴下留情。”一个身穿青色半旧长袍的男子从一旁快步走了过来,打断了刘老爷的话。
“哎呦?!你算项家哪颗葱?!三个鼻子眼你还多出这口气儿!还舅父?你把人家当好舅舅,人家可没把你当亲外甥。你一个月赚的钱,还不如我店里一个小伙计拿的多呢!你个傻蛋,也敢舔着脸,跑到我面前指手画脚,给我滚一边去!”说着话,刘老板伸手一推,就将青衣男子把拉到了一边,而后继续打着舌头道:“我……跟诸位说,今天可我刘某人可不是来给那个老王八蛋捧场来的,我特码的是来要的我本钱和红利的!”说着,刘老板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蹲,转身大步向楼上走去。
白靖阳和皇甫毅正面面相觑,听得一知半解之时,就听坐在同桌的旁边几个人窃窃私语着。
“这不是刘氓刘大头吗?据说这两年发了大财了。”
“可不是,这要是几年前,他哪敢这么大口气说话,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人家发达了,据说还攀上了洋人,现在腰杆子贼硬,看他那德行,就差横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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