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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表情各异,屋中霎时安静。皇甫毅伸手从书桌上拿起一份文稿,缓缓说道:“我手里拿着的是警局法医下午刚刚交给我的初步验尸报告,报告上说,项三爷是被匕首刺入左胸,失血过多而死,胸部的伤口长约一寸,深达三寸,可见凶手定是个力大的男子。”

“那也不能就断定说是我啊?皇甫队长,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大半都是男宾客,为什么非要诬赖我啊?”张箭满头大汗的叫嚷道。

“就是因为这个!”当啷一声,一物被皇甫毅扔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众人闪目观瞧,只见桌上躺着一把长约一尺二寸、精铁所制的梅花匕,匕首柄上缠着米色的麻布条,布条上和刀尖上此刻还留有红褐色的血迹。皇甫毅两步走到张箭面前,一把攥住他的右手腕,另一只手从书桌上拿起一盒漳州八宝印泥,将张箭的五根手指重重的按在色泽朱红的印泥上,而后又从桌案上扯来一张雪白的宣纸。张箭一看情形不对,忙拼命挣扎,想要甩脱皇甫毅。

大熊一看,忙也大步上前,蒲扇一般的大手搭在张箭的肩头,稍稍一用力,只听张箭“哎呀”一身,身子顿时矮下去两头。

皇甫毅按好了张箭的掌印和指印,转身交给刘法医,刘老头从自己的手提箱子里拿出一张拓着掌印的薄纸,放在灯下,稍加比对后,便向着皇甫毅点了点头。

其实不用刘法医费心比对,在场的很多人,也能看出个大概,因为刚刚印好的指印与刘法医拿出来的那张薄纸上的指印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食指缺了一截。

皇甫毅依旧没有放开张箭,反而将他的右手腕向上一翻,扯住他的袖口定睛一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皇甫毅淡淡的问。

“不是我……”张箭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的右掌的指印与项三爷胸前所插匕首上留有的血指印相同,而你马褂袖子上沾染的血迹是喷溅式的,你怎么解释?”

“我……我……”

“真是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项乔巧随手拿起小几上的花瓶,向着张箭就扔了过去。

“我进门的时候,看见舅父趴在桌上,原以为他是生病了,便轻声问了几句,可舅父没有回应,我就连忙走了过去,扶起他一看,只见他胸口上插着一把刀,我一时全慌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等我反映过的时候,我的双手都沾满了血,我本想立马喊人,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我一想到前些天,他对我说的那些绝情的话,我就……我就,你看到了吗?就我这右手的食指也是当初为舅父挡刀时,被仇家砍掉的。所以我只是……当时昏了头,我看到他的嘴一直在动,一直动……,我就像被鬼迷了心一样,将那把匕首刀又往下扎了一扎,舅父他不让我再帮他管理铺子了,我怎么求他都没用,没用……”

“保险柜里的东西是你拿了吗?”

“不是,我没拿,我头脑一热,扎了刀子后,就后悔了,刚想去找人,就看见刘管家出现在了门口,这才慌里慌张的冲下了楼,我真没拿保险柜了的东西。”

“那可就奇怪了,我们在勘察现场时发现书房内的保险柜的柜门是虚掩的,但钥匙就挂在柜门上,而保险柜里空无一物!”皇甫毅一手摸着下巴,一边缓缓地说道。

“空了?你说里面是空的?”项乔巧从她父亲遇害后,第一次表现出这么情真意切的焦急和慌乱。

皇甫毅并未答言,而是踱着步子走到了项方海的面前。

“我想项公子或许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有什么可解释的,凶手已经找到,我看我们还是早点散了吧,我还有事,不便久留。”项方海面色煞白,但语调轻松。

“那这封信你怎么解释?”皇甫毅将一封信筏扔茶几上,“这是我们在下午在书房里发现的。”

项乔巧紧走两步,一把将信纸握在手里,急三火四的展开一看。

“你个下贱货生的野种,我就知道,你一上门就没好事,你竟然欠下这么一大笔赌债。”项乔巧直气的浑身颤抖,连声音都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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