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上三竿之后,城中心八道斜街上,白墙红瓦的德国领事馆的斜对角,一间约有两百平的西式餐厅正式开门纳客,不一会儿,形形色色、衣着考究的男男女女便纷至沓来,俄籍、日籍的侍者们迅速而有序的穿梭在装修雅致的大厅中,礼貌周到的服务着。
菜单上德、意、英、法、俄五国风味的各种西式大菜琳琅满目,肉类、面包、西点、冷食等等不一而足。皇甫毅和白靖阳此刻正面对面的坐在靠窗的一张餐桌的两侧,罐焖牛肉、俄式奶油烤鱼、奶油烤杂拌、大碗沙拉、红菜汤、蘑菇汤、白面包被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
“吃吧,今天我请客。”白靖阳微微一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最近这些天可把我累坏了。”皇甫毅看着一桌子的西式美味,不由得食指大动。
菜过三巡,白靖阳看了看窗外,低声道:“现在能确定杀害柳姑娘的凶手了吗?”
皇甫毅放下餐刀,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端起手边的红茶,“还不能,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王善人这些年一直在欺骗、逼迫他学堂里的一些女学生到省城接客,主要是为了拉拢一些商业人士,谋取相关利益。而且张庆也承认,是他杀了省城‘小报’的记者许德梁,但是他一直坚称,他与许是私人恩怨,冲动杀人,没有幕后主使。同时他也否认他杀害柳伽玲的事实。”
“他否认?!难道现在还没找到一点证据吗?”白靖阳面色微微泛白。
“确实没有发现,我询问过案发旅店的伙计和其他住客,据他们所说从柳姑娘住下那晚,一直到被害的那天下午,除你之外,他们没见过有其他人来找过她。而我昨天也询问了与柳姑娘一同出现在捐助晚宴照片上,名叫红霞的姑娘,据她所讲,王善人一伙人早在半月前已经放走了柳姑娘。”
“不可能!她撒谎,她和王善人那个败类肯定是一伙的,我觉不相信他们会平白无故的放了柳伽玲。”白靖阳恨恨的说道。
“你冷静一下,先不论红霞是否撒了谎,可是昨天上午,小明给我来了电话,说据他和大熊的调查,张庆是坐2号早上的火车到的省城,而柳姑娘是1号下午遇害的,张庆确实没有作案时间!”皇甫毅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们能确定?”白靖阳眉头紧锁。
“确定,1号下午,学堂有教职员工会议,还是张庆组织的,在场的老师都能证明。”
“可是,这也只能说明不是张庆动的手,不代表王善人不会主使他手下的其他人去动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了解你的心情,可是子善,我们需要用证据说话,现在没有直接有力的证据能证明柳姑娘的死是王善人一伙人做的,所以我们现在动不了他。我想他能伪装这么多年,装的这么好!靠的肯定不仅仅只是演技,还有……”皇甫毅抬手指了指天花板。
白靖阳颓然的靠倒在棉软的椅背上,无力的深深叹了口气。
立秋刚过,午后的天气却依然炎热,秋老虎果然名不虚传。新建的德国乡间教堂的样式,红瓦黄墙的三十多米高的车站钟楼在宽阔的广场上静静的耸立着,十分的惹眼,给这座日益繁华得边疆大城又平添了几丝异域风情。
省城火车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着数不清的悲欢离合。
“队长,队长,我在这儿。”一个看上去大约十八九岁,中等个头,长得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小伙子大声的喊着,引得一旁路过的旅客都忍不住驻足观瞧。
“你小子,来的真快。”皇甫毅循声望去,只见小明已经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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