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官爷,您可千万别和我客气,三位这风里来雨里去的,还不是为保我们这一方的平安嘛。再说了这冯姑娘死的真是太惨了,你说这采花贼,大白天的也是太猖狂了……”
“你说什么?”皇甫毅猛地打断了掌柜的话。
“啊?我……我说那采花贼啊……”店掌柜双眼滴溜溜的一转。
“前面一句。”皇甫毅语气冰冷。
“前面?我说啥来着,您瞅我这脑子,属耗子的,撂爪就忘。”店掌柜依旧笑着,可是鼻尖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您说冯姑娘?”白靖阳双眼定定的看着面前得男子。
“我说了嘛?哎呦,您看我这一天天的,杂事太多,迎来送往的,还老爱记差人名,为这可没少得罪客人,三位长官别见怪,哈哈哈哈……”
“对了,说了这么半天,还未请教掌柜的尊姓大名呢?”皇甫毅不疾不徐的问道。
“我……”
“我们掌柜姓冯,单名一个潇字,人送雅号笑二爷。”店伙计打一旁过,连忙插嘴介绍道。
此时,门外忽的一阵狂风大作,天上一个闪电劈过,顿时雷声滚滚,雨借风势,风助雨威,原本鳞次栉比的街路与房屋瞬间在迷雾一般的水汽中混沌成一片。
一把玉色晶莹的茶壶、两杯清茶、一碟新出炉的桂花香芋酥皮糕摆在矮脚红木小几上,皇甫毅和白靖阳此刻正坐在皇甫家后院的廊下,秋风拂过,庭院中灰褐色的银杏树上,由绿渐金的扇子叶哗啦啦的响成一片,昨日的大雨已歇,暖阳悬在碧空如洗的天空上,白云肆意的游走卷舒。
临近中午,气喘吁吁的小明从院外一路小跑的进了来,皇甫毅和白靖阳一见,连忙起身。
“队长、白先生,你们让我打探的我都问清楚了。”小明一边穿着粗气,一边忙不迭的说道。
白靖阳赶忙拿起一个干净的茶杯,倒了一杯清茶递了过来,“辛苦你了,我现在的情况,不方便去警局,只能麻烦你跑一趟。”
“白先生客气了,我最喜欢跑腿了。”小明喝下一大口温茶,“按您的吩咐,我在省厅找到了郑先生,给他看了您写的信。郑先生二话没说,亲自带着我去区警署调了柳姑娘的卷宗。”
“郑兄之前也在传习所任职,我们共事了一年有余,他为人义气又正直,前不久他高升去了省厅的警务科,这次真是给他添麻烦了。”白靖阳面色郁郁。
皇甫毅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看向小明,“你看卷综上是怎么写的?”
“柳姑娘是被人用绳索之类的条状物勒住颈部,窒息而死的,此外身上并未发现其他伤痕。”小明赶紧说道。
“我被人打晕醒来后,看到她衣衫凌乱,她是否被……?”白靖阳问的很是艰难。
“柳姑娘的上衣和裙子都有被大力的撕扯过,但是经法医检查后发现,并没有发现她有被侮辱的痕迹。”
一时间,廊檐下,只有秋风拂过,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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