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潇表面见人三分笑,和气大度,实则个性阴狠,手段毒辣。陈玉淑平日稍有不顺从,便会遭到他的一顿毒打。他殴打妻子的方法亦是残暴异常,通常是先把房门反锁,关严窗户,然后拳脚相加,还曾多次用皮带、木棒、椅子等击打陈氏。多年前,陈氏怀孕,在孕中五个月时,无故被冯潇一场痛殴,以致小产,而后至今不孕。陈氏的小腿还曾被冯打断,以致留下残疾。
今年年中,冯潇与一暗娼窑姐黄美丽结识,没多久二人便打得火热。冯色迷心窍,一心想纳黄为妾,怎奈发妻陈氏抵死反对。那头黄美丽也声称不愿做小,又哭又闹的要求进门为妻。两迫之下,冯潇心一横,恶从胆边生。
那一天正是大暑之日,冯潇假意回心转意,要与妻子和好,摆下一桌很是丰盛的饭菜,又烫了一壶白酒,在哄骗陈氏喝下两杯加了安眠药的迷魂酒后,抄起藏在桌子板下的铁榔头,朝陈玉淑的头上连击了数十下,直到确认陈氏气绝身亡。
看着陈玉淑的尸体和满地的血污,冯潇陷入了沉思,冯宅位于五里巷的中段,距离巷子两端的出口都有一定的距离,如果移尸出门,附近邻居众多,难免会被别人看见,露出马脚。一阵冥思苦想之后,冯潇想出了砌尸进墙的主意。他先把尸体用麻布裹好,搬至杂物间内,又翻找出一个硕大的柳条箱,可是陈氏十分丰腴,无法完全装进去,于是他只得外出,悄悄买来板锯。
夏夜,更深露重,无星无月,冯潇在昏黄的油灯下,剥掉了陈氏的内外衣衫,用锯子分别锯下了陈氏的头和两条大腿,又将人头丢在炉灶里焚烧,待到让人无法辨认出陈氏容貌时,才取出,随后连同躯干和双腿一起放入了柳条箱内封好,等到第二天中午,各家各户都在生火做饭,最为热闹之时,冯潇在自家西厢杂物房的冷山墙上敲出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洞,然后将装有自己妻子尸体的柳条箱放了进去,再用洋灰将墙面从新修葺抹平,仔细检查后,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又赶忙烧毁了妻子留下的血衣和自己作案时所穿的衣物,接着跑到杨树井西花园浴池泡了一个时辰的澡,这才放心大胆、急不可耐的去接了黄美丽进门。
两日后,冯潇跑到警局报案说自己的妻子外出走失,过了几日又跑到报馆登报寻人,还当众说一日找不到妻子,就一日不撤启事,十足十的在外人面前装了一次好丈夫。
皇甫毅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笑面虎,不由得脊背发凉,暗道“有的人心之恶,真可谓猛于才狼。”
“说说柳伽玲,说说你是怎么加害于她的?”少倾,皇甫毅调整了下情绪,冷声问道。
冯潇不自觉得哆嗦了一下,畏畏缩缩的抬起眼,偷偷地瞟了瞟皇甫毅的神情,“柳……我……我不知道。”
“少他妈的给老子装蒜,你已经招了一桩杀人案,掉脑袋肯定是跑不了了,别再心存幻想了,藏着掖着的有个屁用,大老爷们有点尿性,别让我废力气!”韩山猛地一拍桌子,抡起三指宽的皮带,舞的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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