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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从容不迫轻松笑道“我知道什么有什么关系,我和使者不一样,我们同朝为官并不是外人,也不是敌人,有些事我会烂在肚子里,使者就不一定了,他不是北朝人,如果在这里待得太久,指不定什么时候口多,将馆尉的事情说出去,那可就不好办了”

尽管方墨不知道程勇所谓何事与慕雪行起冲突,可从刀剑相向的情况来看,这事可不小。

方墨欲言又止,程勇一半认为方墨是装腔作势,他那一夜风流之事怎么可能人人都知,可又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北铃骑常年在外与东朝交战,能听见一些闲言闲语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程勇想问个清楚,又不敢开口询问,程勇心思本就不细,方墨虚虚实实的样子早把他怒火压下大半,程勇现在哪里还敢找方墨麻烦。

程勇顺话而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不想使者在北朝待太久?”

方墨笑道“馆尉你忘了?上次我是支持你赶他走,只是不知他耍什么诡计,这才让太傅留他下来,馆尉与我都是一个心思,我只是在想馆尉能否与我合作?”

程勇诧异道“合作?”

方墨正色道“是,我们一切不快都是使者引起,在他没有来前我们不是相安无事?只要将他赶走,我们一切如旧”

一切如旧的意思程勇明白,程勇和方墨本来就老死不相往来,如能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最好。

程勇问“你要如何赶他走?”

方墨神秘兮兮笑道“计划馆尉不是都想好了,只是稍微有些变化,刚好北铃骑和城防军都在北馆,我们就利用此事将他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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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行不在北馆,人在集市,四名守卫落在慕雪行身后四丈远跟着,守卫也有自己心思,他们不愿靠慕雪行太近,生怕自己也像程勇一样,让慕雪行寻着什么借口灌醉偷偷在见什么人,这样的罪名他们担待不起。

集市人多,守卫眼睛很难去注意每一个人,侯三见过姜三妻后来到集市喝杯粗茶解解乏,侯三在姜三妻口中知道该知道的事情。

侯三喝茶是在打发时间,等天黑去北馆见慕雪行一面,没想到在集市人群中却是见到慕雪行,慕雪行也看见侯三身穿粗衣在街边茶摊喝闲茶。

两人交对一眼,慕雪行右手靠胸假装瘙痒,食指有意无意往前指了指,意思是让侯三走他前面,守卫在后跟着慕雪行这个动作守卫没有看见。

侯三领会慕雪行意思,待慕雪行快要走到茶摊前七八步远的时候,侯三起身走在慕雪行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就像是路人一般。

初始有个路人挨着他们很近,两人都没有开口,待路人走远了,慕雪行才问道“怎么样?”

侯三苦笑同时也是佩服慕雪行胆气“让我在街上汇报,你就不能等晚上?你胆子也太大了”

两人虽是说话,可身姿并无异动一前一后在走,慕雪行在说话之时,也在暗自注意守卫距离,慕雪行道“人多眼杂,这里才是最好的说话地方,时间不多说重点,姜三妻气色如何?”

侯三笑道“气色很好,虽说人已四十好几,脸上脂粉满颊,模样倒很风韵,我注意到她手上镯子是新买的”

慕雪行问得细一些“哪种镯子?金的,银的,玉的?”

侯三道“玉镯,上好蓝田玉”

侯三谐趣笑道“姜三妻倒很看得开,姜三刚死不过数月,这么快就打扮上了”

听得慕雪行已经得到想要的讯息,同时也已肯定一件事,慕雪行道“程司空果然见过东王”

侯三原本不知道慕雪行为什么要他去打听姜三这个名不经传的人,谁能知道背后如此事关重大,如不是有守卫在后,侯三真想当面听及口述。

侯三脸上惊诧并不回身问“这话怎么说,姜三妻买个新镯和东王程司空有何关系?”

慕雪行道“姜三是马夫,不管程司空要去哪里都是姜三送,如不是人品好,口也紧怎么能担任司空府马夫”

侯三不以为然道“这你倒错了,姜三好赌怎么能说人品好”

慕雪行问“你怎么知道姜三好赌?”

侯三直言道“司空府家丁说的,平日都在一起做事,这人有什么品性还能看不出来?”

慕雪行笑问一句“你是相信家丁的话,还是相信程司空愚蠢到找一个好赌之人当他车夫?”

“这。。”侯三顿时无语“好赌之人最容易收买,如我是程司空,也不会找这样的人”

有好多关节侯三想不明白,侯三正想在问,只见慕雪行道“街角到了,不明白的地方晚上在说,我现在要去司空府,想办法进来给我把风”

侯三奇道“你去司空府想做什么?还要我去把风?”

两人走到街角,慕雪行不答往右走,侯三按捺好奇心叹口气,没跟着慕雪行往同个方向走,侯三往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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