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诩职责是按兵不动,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将郭允安全送回南朝,孙诩是一支伏兵,既是伏兵不到要命关头,自是不可善动。
侯三信鸽已在孙诩手上,孙诩知道如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侯三不会通知他,侯三埋使者尸体时孙诩也在,此事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办。
当孙诩取尸,灌毒,移尸,埋尸,剑划过树身之时,周安马蹄声已入孙诩耳中,孙诩在周安来前蹿身而去。
慕雪行说在此地埋尸,可地点说的并不精确,周安只能花些时间慢慢寻找,好在慕雪行说过有记号,周安已看见记号。
当周安在查尸时,慕雪行人已出馆,慕雪行想了一夜想好如何应付程若媛,出门前往司空府方墨不能拦着,慕雪行知道方墨不会随他入府,是以,明面上是去拜见程司空不是程若媛。
慕雪行到得司空府门外,问得家丁一句“大小姐可在府内”
家丁禀道“大小姐今日有事不见客,使者如无要事,大小姐改日在前往北馆拜访”
这话如不是程若媛吩咐,家丁怎么乱说程若媛会改日拜访,慕雪行心中苦笑,程若媛这是在防着他不让他入府。
程若媛让下人查过府中有无怪事发生,府内之人都未曾留意到有什么怪事,如说擦干净的桌子,突然落下青苔灰尘这也不能说是怪事,丫鬟如要说出在别人耳中只能是一件粗心之事,是以丫鬟也不敢乱说。
如要硬说一件怪事,那么爆竹之事就算是了,程若媛问遍府内之下,都没一人承认打过爆竹。
当然很可能是下人害怕不敢实说,可司空府以往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府内也没有如此不守规矩之人。
程若媛越想越不对,索性闭门不见。
程若媛拒见,慕雪行回头看一眼方墨,方墨站在司空府大门台阶下背对他。
程若媛不见慕雪行不能打道回府,慕雪行道“原想顺便见见大小姐,大小姐既然有事那改日在见便是,请转告司空说下官有事求见”
家丁道“使者稍后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多时,家丁请慕雪行入内,慕雪行点点头向方墨道“方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你贵人事忙让其他兄弟等我就是”
方墨道“不碍事,我今日无要事”
方墨如此坚持,慕雪行不在多说什么向家丁道“有劳引路”
家丁引着慕雪行来程昌泰书房,程昌泰起身相迎向家丁道“上茶”
慕雪行以为程昌泰会在正厅见他,没想到是在书房接见,来书房也好,程若媛已是闭门谢客,这次不能在空手而归。
两人在茶桌落座,程昌泰打量慕雪行一眼亲络道“使者没事,我也就放心”
慕雪行笑道“有馆尉和方统领保护,我怎么会有事”
程昌泰知道慕雪行是在客套,程勇和方墨之事程昌泰岂有不知之理,程昌泰岔开话题道“使者登门,是有要事了?”
慕雪行闲笑道“来前东王有过嘱托,让下官务必前来拜见司空,议和之事还望司空多多费心”
慕雪行一提起东王,程昌泰脸色顿时阴晴不定,慕雪行察觉到程昌泰这细微变化,从此来看慕雪行相信自己的猜测出入不大。
程昌泰面上异色来快去快,温笑道“议和事关重大,这是我分内之事,不用东王多加叮嘱”
程昌泰面带温笑话中却是暗含不快,程昌泰久混官场照理说无论让谁当面折了脸面,都不应该当场不悦反击才是,从此也可看出,东王拿程勇要挟已是触及程昌泰底线。
程昌泰话已至此,慕雪行也不好接下去,慕雪行从入程昌泰书房,眼睛视线从未落在书桌檀盒,慕雪行现下也是不看故意口捧程昌泰一句“司空朝事繁忙还有闲暇看书?我去过太傅府,太傅皮影纸人倒比书多”
程昌泰一想起常青当下冷笑,可并未说常青坏话,程昌泰也是不喜欢太傅平日爱剪些鬼里鬼气纸人作风,关于东朝的一切程昌泰都无任何好感。
慕雪行在此,在程昌泰眼中慕雪行自然是东朝人,东朝剪功闻名天下,心中虽无喜好也不能当面说出厌恶之心,程昌泰回头看看书架一眼笑道“有些人闲暇之余看看经史子集可以养心静神,也有人喜好不同,无论剪功一道或是栽花养鸟都不失为一个放宽身心的好办法”
程昌泰和常青虽是政敌,从言语来看程昌泰对常青颇为客气。
慕雪行笑道“司空说得是”
程昌泰顺话而问“不知使者,闲暇之时有何喜好?”
慕雪行淡笑回应“下官平日懒散惯了,经史子集一看就犯晕,剪功栽花之事更觉无趣,有闲暇之时只愿泛舟游湖虚度时日”
程昌泰当下朗笑“泛舟游湖虚度时日,好个自由自在!”
程昌泰何曾不想自由自在泛舟游湖,只是他司空身份,不由得他如此闲散妄为。
下人上得茶来,慕雪行口虽说话,实则内心急得不行,因他想不出办法让程昌泰离开书房,程昌泰如不离开书房他又怎有机会打开檀盒。
慕雪行闲谈之时,听得书房门外传来下人声音“少爷,不可呀,老爷在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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