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允三人刚松弛的心一下在次提起,三人同时低呼“你要劫款车!”
慕雪行微微一笑“是”
郭允浑身一震,知道慕雪行不是开玩笑,内心狂跳道“就在度支署门外!这可能吗!”
慕雪行有这个想法自然是事先考量过,慕雪行道“可能,我已经计划好了”
张贵荣呆呆看着慕雪行,慕雪行对他来说就好比是一位不同凡响的垂钓人,寻常人都是等着竿沉这才知道有鱼上勾,能勾吊到一条鱼对于垂钓人来说已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张贵荣越和慕雪行相处,越是能感觉到慕雪行的不平凡之处,他想的看见的东西不是一般人眼睛所能窥探。
在寻常垂钓者眼中湖水是浑浊,在慕雪行眼中湖水是清澈,他甚至能清晰无比看见在鱼钩旁有多少只鱼围勾打转。
慕雪行起身,侯三问“你要去那儿?”
慕雪行道“张大哥备车,我们一同出去转转”
四人同坐一车,郭允三人目光齐溜溜落在慕雪行身上,郭允位于车内主坐,侯三坐在郭允左边,慕雪行张贵荣二人在右,张贵荣凑近慕雪行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慕雪行知道车内三人都是有此疑问,慕雪行压低声音毕竟车夫不是自己人,慕雪行道“带你们走走度支署这条路”
从同仁门进来一条大主道直通靖北宫门,这条道三里有余,沿途自有不同店铺林立,张贵荣对这条路已经是非常熟悉,可现下张贵荣还是掀开右边车厢窗格帘布往外看,映入张贵荣眼中是一家采芝斋。
采芝斋并不重要,张贵荣目光落在匆匆从窗格路过行人,要劫款车这事很要命,张贵荣也怕车夫听见压低声音暗示道“街上人这么多,如有什么事太引人注意,那么还有什么退路?”
要劫款车这样的事当然会引人注目,侯三对这条路也不陌生,他也是掀开帘布往外看,左右两边店铺并不相同,张贵荣看见的是采芝斋,而侯三看见的是一家酒肆,今天酒肆里的客人还不少,想必酒肆老板今天定然是很高兴了。
侯三目看窗外轻声道“不错,路上每双眼睛都是事后搜捕的线索,众目睽睽做事怎么脱身?”
郭允在靖北一年有余,对这条路自是熟悉,不用向外看也可以想象得到外面是个什么场景,郭允眼睛落在慕雪行身上轻道“雪行,这事你可要想好了,光天化日做这样的事比夜探太医署更为凶险,稍有算差一步,只能当囚笼之鸟”
慕雪行知道轻重也知道厉害,脸上虽是一片轻松可心中却是有着无匹压力,慕雪行笑道“这些我都想过,如果我们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事呢?”
侯三苦笑道“我知道你能耐大,可街上每时每刻都会有人,你总不能把他们眼睛都蒙上吧?”
慕雪行肃然正色道“我就是要蒙上街上行人眼睛”
把街上行人眼睛都蒙上谈何容易?郭允将信将疑问“如何才能把街上行人眼睛蒙上?”
慕雪行眼神陡然放光说出三字“染布坊”
同仁门这条主道就一家染布坊,慕雪行一开口郭允三人就能想起染布坊门铺模样,慕雪行看张贵荣道“听说这间染布坊是先朝时就开了?”
在他们之中张贵荣是待在靖北最久,是以有些事知道就多了一些,张贵荣点头道“东剪北织,南农西武,北朝不光织功一绝,染功也是不错,听说二十年前这条街最多的就是染坊,开始因为这赚钱嘛,染坊一家一家连着开,染坊开得多城里人就受不了,染料会散发一股恶臭,闻得久会让人头昏眼花,那时候空气中都是染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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