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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嚯,看来这下有好戏看了。”我把手机举到耗子面前摇了一摇,他只是抿抿唇问我:“你怎么看?”

“和你一样,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文艺宅男死屌丝,就是恐怖分子。”我伸伸懒腰,关掉了贴吧。

“我是问你,你对他所说的话的看法。”耗子面无表情继续说到,完全没有露出我想要的那种好奇的表情。

“没什么不对的,他说这些贴心的废话囊括起来只有三个意思。第一,他想试试我们的胆子有多大。第二,明天学校里会死人。第三,他绝对是在逗我们玩。”我随口一说,耗子点头表示同意。正如前头所说,“X先生”谁都没理,唯独在@我的地方回复了,这表明了是在针对我和耗子。

哦,忘记告诉大家。我叫诸葛诗景,二十二岁,在民大念大二,除了年纪大了点,是个相对正常的在校大学生。个人爱好是研究玄学,什么安家悬宅、分金点穴、看相摸骨、斩妖除魔这些,我样样不会。但如果你要我去调查灵异现象,我绝对两肋插刀不辞辛苦,不为了什么,就冲两字:兴趣。

有的人好诗,有的人好酒,有的人好风,有的人好水,而我好鬼这一点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果国内有类似于“中世纪黑魔法与现代灵异学”这门课,我绝对不论浑水是深是浅一脑儿扎进去。

再说我的助手耗子,耗子真名叫做杨浩,正儿八经的好学生,除了念书打撸,人生唯一的盼头就是——按着自己的计划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本来我俩一个天一个地,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偏偏这小子和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谈了场恋爱,一谈就给谈了三年,就这样被我以大舅哥的身份拉入了对灵异学的研究中。

大一入学时,我和耗子闲着无聊,在贴吧里创了个栏目,起先害怕被校方和谐,叫做《一部手机,两个逗比》。后来稍微有点人气了,就干脆改作《民大的暗世界——异闻录》。栏目内容大概就是搜集学校周边的传说和历史资料,对有可能闹鬼的地方进行探险,并用手机记录下来。除此以外,我还会不定期的更新一些“见鬼实验”的视频,如今我和耗子大二,被戏称为“不要命的二人组”。凡是学校有点异动,那些好事却胆小的学生们就会找上我俩,然后进行针对性的探险。

因为创建玄学栏目的事,这一来二去我也和校贴吧的吧务打成了一片,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是贴吧的管理人员,吧务却会在发生这种事情时第一时间联系我。

恐怖的言论、删不掉的帖子,很显然,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大家心里的“异动”。但越是这种声势浩大的状况,就越说明事情是人为的——你见过哪只鬼谋了人还大肆宣扬,恨不得自己能上各大报纸的,连杀人狂魔都不会这样做。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开膛手杰克不是隐秘在黑暗中,而是扛着把AK47到时代广场疯狂扫射,那他就不会是恐怖的梦魇,而是卑微可怜的屠夫。

你问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我不知道,如果科学证明了鬼的存在,那么股市会崩盘,社会会混乱,人类苦苦以来建立的科技文明将会毁于一旦,那无异于是把人间变成了地狱。

但冥冥中有一股力量,被迫使自然和谐,当然,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说着有些跑题,关于“X先生的来访”,除了恶作剧外我并没有太多的看法。所以当天晚上我如往常一般关掉了手机,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大觉。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却没睡久,因为第二天清晨我就被隔壁宿舍给闹个清醒。太阳微微露出尖儿来,大地刚从昏沉中苏醒,路灯隐去,空气有些湿滑,气温稍低,我耐着性子穿上衣服,准备拉拢耗子到隔壁宿舍大闹一场,却没想到这厮早已飞到了隔壁宿舍的门口。

“干嘛呢干嘛呢!搬家还是娶媳妇呢!”我尖着嗓子嚷到,却发现耗子一脸青紫,神色极为怪异。我拍拍他的肩膀问他是不是被欺负了?他没搭话,这时我才反应过了,这小子是被吓蒙了。

“哥们,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闹啥呢?”见他这副鬼样,我也不好多问,便一脚踏进隔壁寝室里。却没想到这寝室里六个哥们没一个人样的,荤七素八地吐了一地,除此以外我还嗅到空气中泛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这时我脑中仿佛冒出了一团刺在猛滚,意识到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我拍了拍身边一算是清醒的哥们问道:“死了?”

那哥们没有说话,而是给我指了指厕所的位置。我刚靠近厕所便闻到一股极为腥臊的气味,便捏着鼻子硬着头皮往里走,一想到死了人,便轻手轻脚怕毁了案发现场。

开始我料想在寝室死人,无非就是上个吊,自个焚什么的。可当我巡视了一遍洗簌间发现并无血迹,又疑惑地看了看厕所,并没有找到尸体,这时便觉得诡异离奇。

当我望向便盆时,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holy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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