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到将呛进呼吸道里的水全都咳了出来,这才恢复了意识。此时我已经躺在房间的地板上,一旁是已经浑身湿透的何惜之,她正在大口喘着粗气,见我已经清醒过来,便开口问我:“你刚才又看到了什么鬼东西?”
我将我看到的东西全都告诉了何惜之,她只是瞪大着眼睛听我说完了这一切,然后晃了晃脑袋说:“刚才我听到了你敲墙的声音,心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于是赶忙冲进了浴室里。那时候你已经把头埋进了洗漱台中,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你从洗漱台里给扯出来。”
我苦笑着道:“我就说吧,如果你不在房间里,我可能要成为第一个把自己淹死在洗漱台里的男人了。”
听我这话,何惜之脸上也浮现了难得的笑意,可这笑意很快就停住了,转至而来的是止不住的绯红。
因为我正大刺刺的大字摊开在宾馆的地板上......
之后的尴尬就跳过不提,在我洗澡的时间里,何惜之也并没有闲着,她从校领导的口中问出了N市那名幸存者的具体住址。又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吧,我匆匆吃了桶泡面,发现手机的电量已经足够使用了,便准备出门去寻找那名幸存者。
见我就要出门,刚将那被弄湿的黑色运动装给晾起来的何惜之就要随我一同行动,但我却拦住了她,让她在宾馆里好好休息。毕竟何惜之已经一宿没睡了,如果没能好好休息,可能身体会先一步垮掉。
“那人叫林潇是吧?住址是XX小区,那里离这不远,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再联系你的。”我这样说,然后又随便扯了点有的没的,何惜之实在拗不过我,只能点点头,并让我在找到林潇后便回来找她。
现今我的幻觉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再拖下去,可能真的会莫名其妙的“自杀身亡”,所以事不宜迟,我答应了何惜之以后便一个人下了楼,在宾馆门口打了辆车,约莫半小时吧,我已经抵达了XX小区。
这半个小时里,我随意翻了翻贴子,发现很多人都在贴子下留了杂七杂八的言。有的人叫我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三天之后再回来拯救世界,而有的人则不断的唾骂我,说我不顾大局,不愿牺牲自己拯救其余人的性命。至于“X先生”,除了贴出我的位置信息外,并没有更新其他的内容。
之后我打了两个电话,又接了一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耗子的,因为我看见手机里有他给我发的信息。他告诉我,为了避免我受到干预,他、肖扬和一些人已经被人囚禁了,这点和何惜之给我的信息没有出入。而我则问他有没有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答案是肯定的,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幻象会显得越加真实。
“X先生”是在逼死我们,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事到如今耗子似乎也没什么能帮到我的,让我打电话给他只是为了确定我是否还安全,所以在短暂的交流后,我挂断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我打给了鱼凡萱,一是确认她的安全,毕竟她在我面前表现出了强烈的自杀欲望,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会良心不安。至于第二,鱼凡萱是夏月的伙伴,我想从她的口中得出夏月在做些什么。
“她告诉我你和杨浩害死了周文乐。”经过一晚的沉淀,鱼凡萱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至少不再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具体情况她也已经跟我说了,我认为你们并不算真的想害死周文乐吧,出现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想。但夏月似乎对你下定了杀心,而且她也有了一定的计划,至于计划的内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是吗?”我叹了口气,“那就先这样吧,千万记住,不要相信任何幻象。”
而关于那个我接的电话,我只能说该来的还是逃不了。
诸葛诗意,我的妹妹,一定是耗子那家伙给她透露了我的处境,电话刚通,她便在那头哭得七零八落,让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至于她问我的那些问题,我一个都没法告诉她,比如我现在在哪,我在和什么怪物对抗,我打算怎么办,我会不会真的像耗子说的那样,随时可能死掉云云,把这些东西告诉她,只会徒增她的难过。
“一定要活下去。”妹妹说。
“恩,一定会活下去的。”我咬咬唇。
想着,我已经到了林潇的住所门口,这个地址已经十五年没有更新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住在这里。正当我在门外踟蹰犹豫时,这门竟然打开了。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我心想,十五年前林潇是一名学生,十五年后他顶多只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这老爷爷可能是林潇的父亲,便开口问道:“请问这里是林潇先生的家吗?”
那老爷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我,显得有些好奇,不过很快他便露出笑容道:“你是小赵的儿子吧?快请进快请进。”
听到这,我就已经知道我没找错人了——十五年前另外一个幸存者,正是姓赵,叫赵伟才,和林潇是极好的朋友。
但......
这里没有我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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