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钟子墨说那座古墓的部分区域已经开始挖掘,但因为害怕造成不必要的破坏,挖掘进度可以用龟速来形容。另外,因为那个古墓是钟子墨想办法给找到的,考古队还希望钟子墨能到现场去当监工,就算没有意外发生,也可以在旁边运用风水知识指导他们。
所谓的“意外”,当然就是指玄学方面的事,因为诸葛诗景很明白的说过,这种格局必将发生尸变。
而那个古墓正位于安希镇的山里。
先前钟子墨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揽下这个活,如今看来,他只能到现场去做个“风水监工”,指不定还可以还诸葛诗景一个人顺水人情。因为事发突然,诸葛诗景正缺个帮手,所以他也没有拒绝钟子墨,便与钟子墨一同出发了。
话回如今,诸葛诗景正低头喃喃地说:“安希安希,莫不是说我要安息于此?”
诸葛诗景突然又听见了镇口榕树那个吊死鬼咿咿呀呀的叫唱声。
再说那一帮壮汉,虽然围住了诸葛诗景和钟子墨,却也没有多大的杀意,这时诸葛诗景才反应过来,无论是他还是钟子墨,两人都没来过这个镇子,救那女子也只是碰巧路过罢了,何必搞得那么紧张兮兮的。
想到这,诸葛诗景断定那群壮汉绝不是候着他和钟子墨进镇的,便也冷静了不少。而当壮汉们看见他们扶着的女子时,忽然变成了一副欢迎的模样,热情得让诸葛诗景觉得十分怪异。
“不必感到奇怪,你们不知道,现在被你们擒住的这个女人是本镇出了名的杀人魔,我们大伙儿正打算出去寻她,幸亏让你们给逮住了,否则可误了大事。”带头的壮汉说,似乎是这一群人的老大。
诸葛诗景愣了愣,刚想开口解释说这女子是在镇口上吊自杀,不巧被他们给救了下来了而已。可钟子墨却拦住了诸葛诗景。他对诸葛诗景使了个眼色,将女子交到壮汉手里后便拉着诸葛诗景快步走远了。
直到走过一个拐角,彻底离开了那群壮汉的视野范围后,钟子墨才敲了敲诸葛诗景的脑袋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群人明显有问题好吗?光想想就知道了,逃都来不及逃的杀人犯,又怎么会挂在镇口的树上自杀?”
“既然知道有问题,那你还敢将女子交到他们手里?还有,你不是修道的吗?不过是见个普通的吊死鬼而已,怎么就把你给吓成这副模样了?”诸葛诗景有些气不过的说。
钟子墨只是叹了口气,“谁告诉你修道的就不怕鬼?上次帮你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有本事你去看一眼那条比手臂还宽的舌头,指不定能把你的魂给吓出来。哎,你以为我想把那女子交给他们?可如果我不这样做,你觉得我们两个人够他们打的?这可不是咱的地方,荒郊野岭的,到时候可别把自己给搭上了!”
其实这道理诸葛诗景也懂,但眼睁睁看着一群心怀歹念的壮汉将这刚上吊的弱女子从自己手里拉走,他的心中还是非常不甘。但正如钟子墨所说,这只是一个荒郊野岭中的陌生镇子,很多事情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的,诸葛诗景也只能随钟子墨一同叹了口气。
“我是来帮何惜之的,在解除她烦恼之前,最好还是别节外生枝了。”诸葛诗景在心中暗念到。
之后他们找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汽修店,但修车的师傅已经下班了,打门口的电话又没人接,不过诸葛诗景他们算是已经抵达了最终的目的地,找人修车这事便往后缓缓,算得上对司机大叔仁至义尽了。
此时已经步入了夜晚,诸葛诗景和钟子墨料想要在此住上几天,便去镇上的旅社要了两间房。
“老板,怎么会没有水呢?”诸葛诗景不满地抱怨到,房间简陋他也就还能忍,可水龙头里连半点水都没有,这就让人没法忍了。
宾馆的老板是个五十出头的大叔,他只是撇了诸葛诗景一眼,不屑地说:“外地来的吧?这都几个月没下过雨了,哪来的水让你洗澡?”
好几个月不下雨?这时诸葛诗景忽然想起,在进镇的路上虽然看到的稻田很多,却不见有人播种,敢情是因为长期的干旱,这倒也就不奇怪了。可虽然此时是十二月份,往前掐几个月也正值干燥季节,但诸葛诗景所生活的N市可算得上是风调雨顺,偶尔还会来场畅快淋漓的雷暴雨,怎么就这小小的安希就发生了大旱呢?
“是血神闹的。”旅馆老板似乎看出了诸葛诗景的心事,解释到。
“血神?血神是什么东西?你们当地的信仰吗?”诸葛诗景再次不解的问,中国神话体系中似乎从没有出过类似名字的东西,怎么就蹦出一个血神来了。
老板说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镇长花了好大功夫,连人工降雨都没用,最后只能从别处请来一位风水先生用土方法给瞧瞧。谁知那风水先生只是往镇子的周围逛了逛,掐指一算便知道大旱的原因。
“本镇有一位神被怠慢了。”老板学着风水先生的样子说,倒也像模像样,“这是血神对你们的惩罚。”
被怠慢的神?来自神的惩罚?这可不妥啊,要是干旱持续下去,安希可就完了。镇长让风水先生支个招,那风水先生只是白了白眼,从兜里摸出一张纸说:“按我的方子,找这个日期出生的处女,献给血神就可以化解此事。”
此刻钟子墨正从楼上走下来,兴许也是听了旅馆老板的话,他硬是将含在嘴里的大半口水全都吐了出来。
“这哪是什么血神,这根本就是旱魃!”钟子墨接过诸葛诗景递给他的纸巾,一边擦干身上的水渍一边说,“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那风水先生是在胡扯,千万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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