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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仲齐看着这一个一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叹了口气,谁都指望不上,还得他亲自出马。    他直接拨了任平生的号,等了半天,电话才被懒洋洋的接起来。    “任院长什么指示?”    话说得太一本正经,反倒更加彰显出里面的吊儿郎当。    任仲齐拧了下眉,刚要训他几句,想想还是算了,先问正事:“我听人说又有女患者给你表白?”    任平生本来将手机开了外音放在办公桌上,听了这话,敲击键盘的手顿了顿,立刻拿起手机把免提摁掉,贴在耳朵上没好气的问:“谁跟你说的,嘴这么碎?”    他这么说,即是证明有这回事,任仲齐眉头略松,语调也一改前一秒的严肃,带着几分八卦问:“他们说长的不错,你觉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感觉?”    任平生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无奈提醒他:“任院长,您是院长,跟着他们一起胡闹那叫为老不尊,懂吗?”    “我用的是私人电话,我现在是你爸爸!”任仲齐扬声说道:“你说说你啊,三十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看着我跟你妈成天着急还无动于衷,简直不孝!又不是催你立马结婚,你好歹谈恋爱的想法要有吧?”    任仲齐越说越来气,声音不自觉的就提高了许多:“有人打算靠近你就给人骂跑了,也不学着调整自己的情绪脾气,整天吃了□□一样,说不了三句话就嚷,不知道像谁!”    任平生在这边眉梢略挑,心想反正不是像我妈就对了。    那边停顿歇了一秒,喝口茶,润润嗓子,继续恨铁不成钢的骂:“你不是小孩儿啦,那些和你同龄的同学朋友结婚的结婚,生娃的生娃,你红包送得不手软啊,就没想过回本?那么多人,就单单落了一个你,不思进取什么想法也没有,你要干嘛,真想出家当和尚啊?”    “您还真说对了!”    他无缘无故被训一通,也气不打一处来,存心想气一气他老子,于是破罐子破摔的顶了一句:“我佛慈悲,任施主您就别再打扰老衲清修了成不成?”    啪一声,电话被挂了,任仲齐在这边气得差点没心肌梗塞,最后也一把将手机磕在桌上,连茶杯也震出砰地一声。    “狗东西,活该找不着对象!”    任平生挂了电话,点开微信群,爬了半天楼,还没看完就把手机扣在办公桌上,动作如他老子一般潇洒霸气。    越想越气,病历写到一半也没心思继续了。    都怪这个陆酒酒,有什么话私下说不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现在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不知道要给他招多少麻烦。    他嚯地一声站起来,连带着椅子往后挤开,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个陆酒酒,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他将签字笔扣在胸前口袋里,牵牵衣摆,拉拉袖口,整装待发。    …    气势汹汹的冲到病房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的,他敲了敲门,然后轻轻推开--    病床上空空如也。    这大中午的,人呢,脚都瘸了乱跑什么?    他跨步进来,看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还在,应该一会儿就能回来,他过会儿再来好了。    正欲转身,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哗哗水声。    紧接着,是汪家珍不遮不掩的大嗓门:“陆酒酒,你胸是不是下垂了?”    “怎,怎么可能啊!”某人惊慌失措的解释:“是有点驼背显的。”    汪家珍啪一声拍了下她的背:“形体怎么学的,站直了,还没男朋友胸就垂了可怎么办?”    陆酒酒恼羞成怒的吼:“都说了不是啦,左岚都说我最好看的就是胸部了,你看看,坚.挺饱满,圆润弹性,乳.晕粉嫩诱人,樱桃精致可爱,我自己看着都想咬一口。”    任平生:“……”    他都听到了些什么?    怕是要去耳鼻喉洗洗耳朵!    此时此刻,若真有那个胆子,他绝对会冲里面的人大吼:神经病啊,大中午的洗什么澡,洗澡就洗澡,谈什么垂不垂这种尺度大开的话题,门也不关好,嗓门还那么大,走廊上来来往往都是人,不要面子的啊?    而最最让他气急败坏的是,某人大言不惭,不惜花费华丽辞藻自夸时,他特么的脑袋一抽,竟然可耻的有了画面感……    明明是自己思想有点歪,可,可他怎么觉得那么憋屈,仿佛被人调戏了一下,简直想骂人!    女流氓,这就是个女流氓!    他十分不屑,不耻,所以打算拂袖而去来表达自己发自内心的鄙夷。    愤然转身,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赵静怡站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瞅着自己儿子,脸上从平淡转为不可置信。    “你莫不是变态了,偷听人姑娘洗澡?”    任平生:“……………卧槽!”    …    他今天早上,六点起的床,开车到医院的时候七点,没有迟到,还有半个小时吃早点,他很高兴。    吃早餐的时候,还被老板娘夸长得帅,后来趁电梯没人,对着身后的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今天确实很帅。    愉悦地到了办公室,换衣服,大交班,科室交班,查房……    到此,他这一天的心情都是美美哒。    然后,就见到了倒霉催的陆酒酒--    其实今天的天气不算好,虽然晴空万里,但是气温太高,很热,让人很暴躁,胸腔里像窝了一团火,浇不灭,也点不着。    面对赵静怡,他愣了十几秒,才知道用一句非常严肃的“瞎说什么,我来看患者的恢复情况。”为自己辩解。    以他一贯的尿性,这个说法是绝对站得住脚的,所以赵静怡也没过多怀疑,心里反倒恍然掠过一丝叹息。    他要真对女人洗澡感兴趣,也算是开了窍了,那她和他老爸也不至于操碎了心还没人领情。    赵静怡正打算趁机数落他几句,浴室的门哐一声适时打开,陆酒酒低着头,单脚咚咚咚地跳出来。    凉拖上全是水,随着挤压,鞋底也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在地面留下一串形单影只的鞋印,怎么看怎么惊险。    任平生不自觉拧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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