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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明和五月花来到母亲经常带他来的这家披萨店,推开门就闻到各种香气四溢的味道,五月花露出了很满意的表情,他们跟随着服务员,在靠近窗户的位子坐下。    服务员拿来了菜单,五月花小声的念着,有夏威夷水果披萨、粒粒辣子鸡披萨、土耳其烤肉披萨、香辣牛肉披萨、咖喱牛肉披萨、意式培根披萨、海鲜派披萨这多个品种,还有汉堡 、炸鸡、鸡肉卷、薯条、蛋挞、冰淇淋、刨冰、奶昔、冰沙、果汁、奶茶…    眼花缭乱的五月花说:“这么多好吃的该怎么点啊?”    赵明明学着母亲每次点餐的样子,熟练的点了好多让人垂涎欲滴的美食,接着五月花就去了洗手间,赵明明就负责看管两人的书包。    于是,赵明明无聊的望着窗外,看着昏暗的灯光下,人来人往的车辆与行人,心中便想起了那个难忘的下雨天,是他和刘尔雅在雨中漫步的情景。    忽然,隔壁卡座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张春城你吃饭能别那么恶心嘛!”    赵明明好奇的微微起身偷看,看到张春城那贱-嗖嗖的样子,全神贯注的对着他背后的人说:“情侣吃饭不都互相喂来喂去的嘛,你怎么还这么小气啊?”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女朋友,我也不需要你喂!”刘尔雅冷冷的对张春城说。    “好吧,我们是青梅竹马,我喂你!”    “你真的很幼稚,就不能正常一点嘛!” 刘尔雅好像有些生气了。    “我知道你从小就嫌弃我,可那是小时候啊,我现在可一点都不一样了,要不你好好瞧瞧我。”张春城做着夸张的样子。    接着,刘尔雅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很好,可是对不起,你不是我的菜!”刘尔雅斩钉截铁的说。    这时,五月花从洗手间回来了,坐在赵明明的对面,手指着赵明明的隔壁那桌,轻声的说:“好热闹啊,跟演电影似的啊!”    赵明明用食指放在嘴边,轻声的发出“嘘!”    五月花好像明白了,点点头,又轻声问:“认识啊?”    赵明明点了点头。    “谁让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我愿意陪你等他上大学,反正也不到三个月了。”张春城死缠烂打的语气。    “你怎么知道的啊?”刘尔雅惊讶的问。    “是赵明明当时让我给你传的信啊,你忘了吗?”张春城把狡辩发挥到了极致,还一本正经的解释。    “那你也不能偷看啊,你这是侵犯别人隐私!” 刘尔雅严厉的说。    张春城轻轻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低着头自言自语的说:“妈的,当初就应该写初中毕业,那样早就把她拿下了。”    “你说什么?” 刘尔雅更加惊讶的问。    “我说当初就应该让赵明明写,让你等他初中毕业,这样你也不用等这么久了。”张春城连忙解释,但还是引起了刘尔雅的警觉。    “我再说一遍,就算赵明明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和你好,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刘尔雅再次态度坚定的表明立场。    “别啊,赵明明和咱们也不是一路人,人家可是学霸,你懂吧,就高中上那学校咱俩累死也考不上。”张春城无力的恳求。    此时,服务员端来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披萨,但完全没有引起五月花的注意,她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隔壁的谈话,当听到了赵明明的名字,指着赵明明轻声的问:“说的是你啊?”    赵明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又用食指放在嘴边,轻声的发出“嘘!”    五月花好像又明白了,坏笑着用手做出一个“ok”的手势,然后又对赵明明竖起了大拇指。    但是赵明明的注意力,并非关注在五月花的身上,也不是偷听隔壁的谈话,而是陷入了回忆和深深的思考当中,他很确定一点,当初他并没有让张春城传递过任何的信和消息,这一切全都是猎人的阴谋。    于是赵明明心中出现了很多疑问,难道当初刘尔雅给我传递的纸条,上面写的“我等你!”不是等到上大学的意思?难道当初这一切真的都是张春城的阴谋?所以刘尔雅没有主动再约过我?而我却误解了刘尔雅的意思,一心想着等到了大学再正大光明的与她交往。    “你不吃吗?真的很好吃!”五月花吃的正起劲儿,发现赵明明没有要吃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用了,你慢慢吃,不用管我。”赵明明话音刚落,身边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是谁?”刘尔雅气势汹汹的指着五月花质问赵明明。    赵明明由喜到悲的转折之后,默默的回答, “她是琴房的老师!”赵明明说完感觉自己就像犯了错一样,被抓个正着,却无力辩解。    “我等你这么久了,你就是不来找我,今天却约了别人!”刘尔雅有些情绪失控了。    “我们不是约好了,等到上大学的吗?”话刚说出口,赵明明就意识到这本来就是一个误会,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谁和你约好了,我那天想等你放学再说,你倒好一溜烟儿的跑了,后来你让张春城给我一封信……”话还没说完,刘尔雅身后的张春城就去拉她的胳膊,她一把甩开了,“今天必须要说清楚!你信上说等到上大学,是不是等我们上大学了,你又会告诉我喜欢的人是她吗?”    “我没有!”赵明明知道刘尔雅并不会相信。    “我们走吧,跟他犯不上!” 张春城又一次拉着刘尔雅的胳膊要走。    “张春城你给我放手,不然我连你一起抽!”说着刘尔雅甩开张春城的胳膊。    “这是要抽谁啊?”五月花说完嚼动着嘴里的食物,用纸巾优雅的擦了一下嘴,然后站起身摆起架势。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刘尔雅歇斯底里的指着五月花喊。    “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这出来约个会还让你给碰上了!”五月花沉着冷静,却又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但说话又是不甘示弱的口气。    “她真的是琴房的老师!” 赵明明看着今非昔比的刘尔雅,再次无力的解释着,那个在他心里,能带给他甜蜜和温馨的回忆,此刻随着她的怒吼已经烟消云散了。    赵明明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个刘尔雅,丝毫无法与艺术能联系在一起的人;无法相信,眼前的刘尔雅就是那个从小被艺术熏陶的有内涵和有修养的人;更无法面对,眼前的刘尔雅就是那个穿着蓝色的连衣裙,配着粉色的鞋子,清新脱俗,优雅、美丽和大方集一身的女孩儿。    “妹妹,多说无益,还让人看笑话!”五月花说完轻蔑的看了一眼周围,又接着说:“你要能把张春城甩开,我就能不纠缠赵明明!”五月花说的有理有据,且又不卑不亢。    “没问题,以后他不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否则我见一次打他一次!”    当赵明明听到五月花那样说,心里暖暖的,望着如今身材高大略显强悍的刘尔雅,还是感到有点惋惜,但当他看到张春城的时候,却更希望他真的能从刘尔雅的视线里消失。    “别啊,你不能对我这么绝情!” 话音刚落,张春城的手还未碰到刘尔雅的胳膊,刘尔雅已经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狠狠的打在了张春城的脸上。    听到那响亮的声音,赵明明心想那一定很疼,但张春城揉也不揉,绝望的,冷冷的看着刘尔雅大喊了一句:“刘尔雅是你逼我的!”说完他气冲冲的转身就走出了披萨店。    此时,赵明明忽然觉得张春城挺可怜的,就这样被刘尔雅无情的从小拒绝到现在,还总能保持那样乐观的态度,不厌其烦的纠缠着他心爱的猎物。    赵明明扪心自问,“这该是猎人的可悲,还是猎物的不幸呢?”    忽然,马路上传来了急促的刹车声,好奇的人顺着玻璃窗看到外面的马路中间躺着一个身影,接着隐约听到的是谩骂,看到了围观和交通堵塞。    赵明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喊道:“是张春城,是他出事了!赶紧出去看看!”    在马路上,赵明明钻进了拥堵的车辆和人群中,张春城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地上。旁边的人好像是撞了他的那个司机,嘴里不停的解释:“跟我没关系啊,是他有病!是他突然跑过来撞我车上的!”    蹲在张春城身边的赵明明紧张的问:“你没事儿吧?伤着了吗?”张春城好像晕了过去,并未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此刻,刘尔雅和五月花也钻进了人群,来到了张春城的身边,“你怎么这么笨啊!”刘尔雅对着躺在地上的张春城哭喊着,无论如何的追悔莫及也无法唤醒他。    人群中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留着精致短发的中年男子喊道:“快报警,快报警!”    赵明明站起身,四周环视了一圈,喊道:“拜托那位好心人带手机了,帮忙拨打一下110,谢谢!”    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子才想起来,“哦,我有手机,我来报警!”说完慌忙的从裤兜掏出了手机,拨打报警,电话那头是,“您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    “您好,在□□马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就在□□披萨店门前,请尽快派人来处理。”    “您请稍等,马上通知附近的交通管理部门派警察过去处理。”    “好的,谢谢。”    赵明明焦急的望着这个热心的人,嘴里不断的说: “谢谢,谢谢!”    “别客气孩子,我是□□披萨店的经理,我记得你经常和你母亲来我们店里吃饭,别担心,已经报警了!”    “太感谢了!”    “真不用客气,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今天就给你们全部免单了。”    这时赵明明才想起来,还未结账,赶快掏出钱包,“那怎么好意思啊,您看两桌一共多少钱?我来结账!”    “真不用,孩子!你和母亲经常来就当我们回馈老顾客了!”说完他把赵明明拿着钱包的手推了回去。    这时,警察到了现场,让赶快打120和通知家长,然后并未喊醒张春城,接着又检查了张春城的呼吸和脉搏。    那个撞他的司机,围着警察不停的喊着:“跟我没关系啊,是他有病,是他突然跑过来撞我车上的。”    警察认真查看着现场,手里不停的在写着事故认定书,登记了事故车的车牌,问了姓名和电话,让司机通知保险公司,又问张春城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刘尔雅配合着登记。    这时赵明明看着五月花不知所措的脸,告诉她:“你回去吧,这里有我陪着就行了。”    接着,刘尔雅陪着张春城坐上120急救车去了医院,赵明明就骑着自行车后面跟着,却被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随后,赵明明也到了医院,在服务台询问得知,张春城已经被送到了病房,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轻度擦伤,幸亏当时司机开的车速并不快。    在病房里,刘尔雅紧紧的握着张春城的手,一直不停自责和哭泣,直到张春城睁开眼睛,开口说话,“你知道嘛,那次剪你头发,其实是在为你剪掉枯黄和分叉的头发。”    刘尔雅哭笑不得的说:“你咋不早说呀?害我一直误会你。”    赵明明愧疚的补充道:“抱歉,当初我也误会你了。”    那一刻,赵明明觉得张春城的这种义无反顾的执着和默默复出的守护,让他感到自愧不如,后悔当初丢出的那本书,后悔当初的雨中漫步。    “没关系,要不是你的那本书砸过来,我可能一直都没有勇气去追她,可能就是手段不太光彩!”张春城惭愧的说。    过了一会儿,张春城的父母和刘尔雅的父母也一起赶到了医院。张春城的母亲第一个冲进了病房,哭着奔到病床边问:“儿子呀,你不是和尔雅吃饭嘛,怎么还被撞了呀?”    张春城小声说:“妈,我没事儿。”张春城父亲对他的母亲说:“儿子既然没事儿,你就别哭了,看他同学也在呢!”    这时,刘尔雅的母亲注意到了赵明明,好奇的问:“你是他们那个同学啊?”    “阿姨,我是赵明明。” 赵明明诚恳的回答。    刘尔雅的母亲瞬间激动起来,“你就是我们家尔雅经常提起的学霸呀!”说完上下打量着赵明明,乐的合不拢嘴。    刘尔雅的父亲看到张春城父母那一脸的尴尬,赶紧阻止刘尔雅的母亲说:“别说了,孩子还躺着呢!”    此时,赵明明感觉到自己再待下去就不合时宜了,“叔叔阿姨们,既然你们来了,就好好照顾张春城,那我就先回去了。”    大家都是对着赵明明微笑的点了一下头,除了刘尔雅的母亲,满心欢喜的热情道别,就像看到了未来的女婿一样,“明明呀,你慢点走啊!”    回过头又觉得不妥,对着刘尔雅喊:“尔雅你快去送送明明呀!刘尔雅尴尬的看着母亲又不好拒绝,正要起身的时候,被她的父亲按住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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