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排骨
她窝在他的怀里,像个安静的婴儿,徐廷舟渐渐觉得她的抽泣声变小了,到最后只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睡了?”
他低头想看她睡了没。
结果怀里的人又突然抽了两下,抬起头来,破涕而笑,嘴上却依旧别扭着:“徐先生,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
徐廷舟见她笑了,终于放下心来,又揉了揉她的脸:“遇见你,就会说了。”
“”陆先琴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甘示弱,“我也会说。”
她心情一好,马上就开始皮了。
徐廷舟挑眉:“愿闻其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闹剧,或者是他最近忙的没空当一个精致的猪猪男孩,徐廷舟一向白净的下巴那里竟然长出了一些胡渣,陆先琴其实不太喜欢男人留胡子,但偏偏他留胡子,她又觉得他的斯文里又添了点野性,更迷人了。
徐廷舟见陆先琴一直盯着他的下巴看,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看我下巴做什么?”
陆先琴跪坐在床上,喃喃说道:“你胡子长出来了。”
他这才意识到,这些天太忙,忙到没有时间每天早上用剃须刀刮胡子,一向爱干净的徐廷舟就像是被抓到了某个痛处,微微有些窘迫:“嫌弃了?”
“怎么会!”
陆先琴拔高音调。
徐廷舟不怎么相信:“那你一直盯着我的胡子做什么?”
“这不是胡子啊!”
陆先琴表情很是认真,“是玫瑰花的刺!”
徐廷舟微张着嘴,眨了眨眼睛,最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从哪学来的词?”
“网上学来的。”
陆先琴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他倒也不反抗,顺从的抬起了头,像只温顺的大狗。
柔软的指腹碰到了胡子,感觉有些刺,又有些麻麻的痒,陆先琴有些上瘾,不断地磨蹭着他的下巴。
“什么感觉?”
徐廷舟看着她,语气变得低沉了。
陆先琴老实说道:“像松树针一样,刺刺的。”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暗,用力把她抓到了自己怀中,陆先琴反应不及,就被他抬起了脸,然后自己的脸颊碰到了他的下巴,徐廷舟稍稍动了两下,那胡子就在她柔嫩的脸上摩擦着。
不是很舒服,但又偏偏很麻。
陆先琴用手挡住他的下巴,拒绝道:“别碰我,不舒服。”
“我看你刚刚挺舒服的。”
徐廷舟没理她,干脆的把她按倒在床上,压在她身上,凑到她的耳边,用危险的口气说道:“以后别随便乱玩我的胡子。”
陆先琴迷迷糊糊的,很听话的回答:“不玩了。”
他的手挪到了她的膝盖处,稍稍往外一掰
身影交迭,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求饶声,这个夜晚慢慢的过去了。
约莫过了两天,陆先琴再也没有接到过二叔他们的电话。
她心里也想到了,闹得这么僵,以后见了面也尴尬,她当初就做好了这种准备,因此心里稍稍酸了一下,就没再想过这件事了。
直到陈叙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她,告诉她陆先玉居然真的来酒店找他了。
陆先琴对她的厌恶又增了几分,连忙问陈叙有没有被骚扰。
“哪儿啊,她连我办公室这层楼都进不来,我听经理说,她一来就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叫人给她上茶水,不给上了还嚷嚷着是我的朋友,然后经理没办法,就联络了我秘书,我才想起来这么一件事,我答应过她要请她到我们酒店上班。”
电话那头的陈叙心情好像很不错,一点也没有因为陆先玉而受到什么影响。
她继续追问:“然后呢?”
“我就让秘书好言好语的带她去领上班服了啊。”
陈叙那边突然又笑了起来,“你应该有印象吧,灰色的上班服,还配一双雨靴。”
陆先琴思索了一会儿,想到自己上班时同事们的上班服,恍然大悟:“保洁阿姨!”
“对!我只说请她来我们酒店上班啊,我可没说给安排的什么工作。”
陈叙得意洋洋的,“哎,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我听徐廷舟说,你这堂姐挺极品的吧。”
其实徐廷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陈叙提起陆先玉时,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厌恶,陈叙很快就猜到了,这个陆先玉多半就是他在饭桌上看到的那样。
“谢谢陈总,替我出了一口气,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她还会去找你。”
又想起那天和他们说出狠话时,陆先玉却意外的冷静了下来,她赖在自己家,为的就是一份工作,而工作没了,容身之所也没了,依她的性格,不会那样沉默不语。
现在看来,陆先玉是为自己还留了个后路。
“你是没看到她那样子,那脸黑的,最后把我秘书劈头盖脸一顿骂,就气冲冲的走了。”
陈叙叹了一口气,“我秘书有什么错?
也要被她骂。”
没了最后的后路,陆先玉应该不会继续留在清河市了。
而此时正收拾行李的陆先玉,一脸烦躁的把衣服丢的到处都是:“不收了!我不回去!”
陆妈妈赶忙帮她把衣服捡起来,替她收好:“你在这又没有半个朋友,不回去岂不是要饿死?”
“那我也不想回那个破地方了!”
陆先玉坐在床上,语气不耐,“凭什么她陆先琴可以留在这里,陆先桦也可以留在这里,我就不行?”
“先琴结婚了啊”陆妈妈小声说道。
“我长得和陆先琴差很多吗?
怎么她能被男人看中,我就不行?
伯母,你教我的,女人只要长得漂亮,有没有文化,读不读书一点都不重要,当初陆先琴不理所有人的反对偏偏去读那个什么破研究生,现在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呢?
就只能一辈子窝在那个穷地方,这辈子都比不过她!”
陆妈妈连忙安抚她:“先玉,你别着急,可能你的缘分还没到。”
陆先玉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急切了:“伯母,当初你问我爸借了一万块凑了钱给伯伯买店面,打包票跟我说陆先琴肯定能帮我在城里找到工作,现在呢?”
陆妈妈一时哑口,半响后才说道:“原本是行的,我也没想到你会做那种事”
“哪种事?
哪种事?
伯母,没证据别乱说,除非你们家不想继续开店了。”
陆妈妈不再开口,转而收拾起了行李。
临近走时,四个人到了火车站,陆妈妈去上厕所,二叔看着她走开,才转过头一脸惋惜的看着陆先玉:“你说你做的什么糊涂事!现在好了!靠着先琴这颗大树乘凉是不行了,我本来还从她那把那一万块要回来,现在也打水漂了,你伯伯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还得起,我看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待在我们那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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