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涵独自住进冷宫,屋内荒芜破败,看桌上一个精巧小盒,打开一看,心中感动。 里面放着一把银制小镜,一盒脂粉和一盒胭脂,底下压着一张两指宽的字条,上面正是景祯的字迹:言棠,我知你素来爱美,想必定能用到。我从不疑你,你亦要信我,定能还你清白。这些日子,你要珍重,景祯只有一瓢水,一颗心。 高涵念完,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胸口,取出银镜照着自己,一番折腾已很是憔悴,一双眼熬得周边泛青,唇上苍白,伸出葱指点了一抹胭脂在唇上,随口道:“碧婉,给本宫梳梳头。” 却无人应答,随即反应过来,昨夜一事,跟着自己的碧婉不见了,昨日碧婉亦未出现在寻人的队伍中,若是她在,必定会赶来,莫非已遭不测?想到这里,高涵十分恐慌。 此时,沈文姝带着被褫夺封号的葛云英推门而入,俩人是容光焕发,一个个锦衣华服,跟要被册封似得。 平日里病怏怏的沈文姝是行动矫健,那个哀怨几年的葛云英脸上也挂上按耐不住的笑容,像是捡了银票一般。 沈文姝看到落魄的高涵,开口道:“皇贵妃娘娘,别来无恙,这冷宫还住得习惯吗,你要慢慢适应,这后半辈子,怕是要在这过了。” 说完走过来,绕着高涵一圈儿,接着道:“现在本宫管理后宫,短了什么跟本宫说一声,本宫着人给你送来。” 高涵不管她,离她两步,自顾自的坐下来,冷冷道:“我这里还短皇后娘娘的一颗脑袋,看皇后娘娘什么时候,给我送来。” 葛云英赶上前来:“高涵,你死到临头了,还敢惹皇后娘娘!你已不是以前的受宠的皇贵妃了,你现在是冷宫的废妃,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高涵噗嗤一声笑出来,瞪着葛云英道:“你敢动我一个毫毛试试,看皇上会不会要了你的命,看高家会不会灭了你全族!” 葛云英被高涵的气势吓到,却装出凶的样子,学着高涵扬起手准备扇巴掌,稍迟疑了一下,被高涵看到,立马起身,扬起手来十分迅速的扇下去,笑道:“不会是吧,就是这样扇,小姑奶奶教教你!” 葛云英捂着脸,疼得泛泪。 沈文姝怒道:“高涵!”便快步到高涵这里,看阵势,则是俩人要合围自己。 景祈被罚去郊外守陵,平日里一起吃喝的公子们都不见踪影,亦不敢与之来往。既是守陵索性就在墓前学着扫扫地,景祈一手拄杖,一手拿扫帚。 “王爷这是练的什么功夫,拄着双拐,要上天么?” 景祈转头看去,正是那个小滑头章定山,尖细下巴,清瘦身量,听得他调笑自己,暗自咒骂,章家人长得各个像狐狸。 撇他一眼,回道:“自是不及章大人滑油功夫练得好,历朝历代,屹立不倒。” 章定山听出来,讽刺自己章家圆滑。尴尬回笑道:“王爷嘲讽嘲讽下官就是了,莫要扯到下官祖上去。” 景祈放下扫把,没好气道:“礼部不忙吗?章大人怎么这么有闲工夫,来瞧本王的笑话?” 章定山赶紧解释道:“王爷,下官可万万不敢,下官的胆子和王爷有得一拼,怎敢在这种时候看这种要命的笑话。今日是□□懿皇后的忌日,正是下官的姑奶,父亲这两日腿疾又犯,下官只得独自前来。” 景祈心情正糟,冷冷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先去给你姑奶奶扫,你再看本王练会儿双拐功夫。也不枉此行。” 章定山讪讪:“王爷莫要这么大气性,小官来此还带了道皇上口谕。” 当夜之事,朕急火攻心,失了理智,伤到了贤弟,后细想其中关系,定有隐情。还望贤弟能将所遇之细节讲与章定山。皇兄定要还皇贵妃一个清白。 景祈宽慰许多,仔细想了一会儿 ,想起一件事觉得有些蹊跷,回忆道:“当夜有人给我塞了张纸条,上写着‘今晚有人要害高涵。’” 冷宫中,沈文姝和葛云英准备合围高涵,她心中却暗自叫好,真是天助我也。高涵迅速推开冷宫的门,卯足了气力,跑出来。 沈文姝也吓了一跳,谁都未曾想到高涵竟然跑出去,她若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在后和葛云英一起带着奴才们赶紧追。 即使有个把太监赶上来,高涵怒目一瞪,平日里本就惧怕她的宫人们,也不敢妄自上前,又顾及高涵昨日还是皇上最爱的宠妃,高家又权势熏天,不敢碰。 高涵跑到园子里的一处池塘边,大喊一句:“皇后娘娘要害我。”随即纵身一跃,跳入池塘中。 一干人等都吓傻了。 沈文姝呆在那里,反应过来赶紧喊道:“快,快把她捞上来!”心想,她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是再难洗清。 那池塘本就不足一人高,高涵故意蹲在下面吐泡。 赶来的侍卫中有高家的眼线,赶紧下水把她捞上来,高涵吃了几口水,装着翻着白眼。 “愣着干什么,请太医啊!” 乐安杰一路跑来,看到溺水的高涵,乐安杰吓得脚下一软,他明白她若真的溺水,纵使自己一路跑来也凶多吉少。 乐安杰冲到高涵身边,二话没说解开她的外衣,趴在胸口听了听,还有心跳。高涵装作昏厥过去,被他解开衣襟,有些不好意思,在那里忍着。 随后又立即按上她的胸膛,双手合十按出几口水来,动作干净利落。解开一层湿透的中衣,又探了探鼻息,高涵赶紧憋住气,乐安杰心下暗道不好,这个呆子倒是一点儿没犹豫,捏住高涵的鼻子,掐开嘴,正要附上去吹气。高涵暗道,不要啊,不要啊,乐安杰你个呆子,就领略不到本宫的意图吗?正打算要不要趁他附上来之前赶紧醒过来。 此时景祯正好赶来,看到正准备上嘴的乐安杰,大喝一声:“你要干什么?” 乐安杰这个天然呆,只知救人要紧随口回道:“给娘娘吹气,皇上。” 景祯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推开乐安杰:“走开,朕来!” 来在高涵身边之时,景祯已解开了襟袍,一把盖在高涵身上,一只手握住高涵的下颚,一只手遮挡,卯足了一口气,给她吹进去。 高涵躺在那里感到景祯的临近,口中灌入景祯的气息,温热有力,再也佯装不下去,双唇相接,一个笑声被景祯的一口气堵着出不来。景祯感到高涵已醒,立马领会。心中暗道,这个小妖精真是会作妖,吓死朕了。 随即又是无限爱怜,景祯忍不住伸舌攻入她的唇,高涵故意闭着牙,景祯轻轻舔着她的贝齿,一颗,两颗,三颗……□□到第五颗六颗的时候,一个突然袭击从齿缝中猛然探进她的口腔,猝不及防。遇上一只小灵舌,景祯便如舔碎瓷片一般轻柔小心的逗弄她的舌尖。直到感到她喘息开始不均,便用自己的柔舌,抬起她的小舌,轻轻搅弄。此时高涵再也忍不住,小舌迎上去配合景祯。双舌在高涵口腔里打转,十分融洽。 景祯心中暗坦荡,这个小妖精,真是要了人的命。高涵又轻咬着景祯下唇,惹得他周身燥热,喘息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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