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苦,你是草莓味。情话是我偷的,爱你是真的。”――卜状不要脸情话之九 * 卜状求之不得,当然说好。 于是南墙去了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两只草莓味的雪糕。 “你要怎么吃啊?”南墙看了看空不出手的卜状,有点为难。 “没关系,你把外面包装纸撕了塞我嘴里就行。”卜状说。 “哦。” 南墙真的撕开包装纸,把雪糕从里面拿出来塞他嘴里。 卜状一瞬间得到凉爽,想大叫,然而还没爽够,牙齿就快要冰掉了。 他想叫南墙帮他拿出来,却又张不了口,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 他又不敢把雪糕吐地上,毕竟这是南墙送他的第一样东西,只好就这样煎熬的含在嘴里。 南墙看了看他痛苦的表情,也觉得不太好,于是自动伸手帮他把雪糕拿了出来。 “啊……”卜状疯狂地哈气,“冻死我了。” 南墙又把雪糕递到他嘴边:“还要吃吗?” “要。”卜状点点头。 于是南墙又把雪糕递到他嘴边,这次却没有直接收回手,而是对他说:“咬一口。” 卜状眨了眨眼,咬了一口。 南墙收回手:“就这样吃吧。” 卜状又眨了眨眼,有点不在状态。 他怀疑脑子被冻坏了,南墙刚刚那话的意思,是她要这样喂他吃完吧? 事实证明,他没猜错。 南墙就这么让他一口一口的吃,直到只剩下最后一点,在雪糕棒的左侧,她才解放一般地说:“一口吃完啊。” “嗯。” 卜状应了,微微前倾了头,凑到她手边去吃那最后一口。 他故意嘴巴张大,含住那一口雪糕的时候,柔软的唇瓣扫过南墙细嫩的指尖,带着点凉。 南墙猛地收回手,瞪了他一眼:“流氓!” 卜状嘴里还有雪糕,不能说话,眼神里却满是得逞的笑。 南墙又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转身往前走。 卜状在后面喊她:“你雪糕化了。” “要你管!” 南墙转头对他说了这么一句,把手里的雪糕包装纸撕开,慢慢吃起来。 卜状在后面有点乐,口腔里是浓郁的草莓香,那甜甜的滋味,很有恋爱的感觉。 这让他忽然想到那句话:“众生皆苦,你是草莓味。” * 南墙吃下第一口雪糕,大脑忽然清醒了。 刚刚别是把脑子热坏了? 为什么要喂他吃? 把他手里东西接过来让他自己拿着吃不就好了? 果然是脑子热坏了。 * 回去没有来的时候走得久,因为南墙选了近路,没有故意绕远路。 终于回到南墙之外,卜状已经快要累瘫了。 鸡鸭鹅也已经晒得奄奄一息,卜状把它们扔在地上,竹篾也放到墙边靠着,灯笼纸放到桌上,然后整个人直接趴了上去。 南墙倒还稍微好些,把空调打开,拿杯子给他倒水。 卜状端过来杯子仰头就喝了个干净,南墙又给他倒了一杯,他立马又喝光了。 南墙继续给他倒,忍不住提醒:“你慢点儿喝。” “不行,再倒。”卜状把杯子往桌上一怼,发出嘭一声响。 “你轻点儿,摔坏了你赔啊?” “我赔,”卜状说,“把我赔给你。” 南墙嗤笑一声:“谁稀罕你啊?” “你……你稀罕我。”卜状喝饱了犯困,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才不稀罕你呢。”南墙小声嘀咕。 我有喜欢的人了,可他不喜欢我。 她看了看睡着的卜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然后把买回来的东西归置了一下,提着鸡鸭鹅上了二楼。 * 杀生这种事,尽管做了不少次,南墙还是觉得自己残忍。 她手里拿着刀,默默念了几句佛经,然后对眼前的鸡鸭鹅说:“你们别怪我啊,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随后手起刀落,二楼的厨房里传来鸡鸭鹅接力般的惨叫声,直接把卜状惊醒了。 他猛地抬起头,环顾四周,用了三秒钟来反应这是哪里,而他又为什么在这里。 想起来了,刚刚那惨叫,就是他们刚刚买回来的鸡鸭鹅发出来的啊! 她自己杀啊? 卜状跑上楼,顺利的找到厨房,看见南墙的背影就问:“你……” 要问出口的话又吞了下去,因为南墙转过身看他,手里拿着菜刀,菜刀上面还沾着血。 “你这么快就醒了啊?”南墙问完这句话又转过身去处理鸡鸭鹅,“我还以为你要睡很久。” 卜状咽了咽口水,实在没有见过如此奇女子。 他慢慢走了过去。 南墙杀鸡杀鸭杀鹅都一个套路,一刀剁下去,头不要。 所以卜状一眼就看见水池子里头身分离的鸡鸭鹅,死状极其惨烈。 他十分怀疑,如果以后自己惹她生气,她是不是也会这样拿起菜刀一刀剁掉他的头。 啧…… 他想了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偏偏南墙这时候问他:“你这么缠着我,是不是喜欢我?” 卜状谦虚的摆手:“不喜欢不喜欢。” 南墙又问:“那你今天来干嘛?” “我妈叫我来的,”卜状说,“我怎么可能喜欢你,长得一点都不是我的菜,全都是我妈非要让我这样做,非要让我娶你。” 南墙不乐意了:“我长得很丑?” “丑倒也不丑,就是也不太美。”卜状十分违心地说。 “你一定是瞎吧,我长这么好看你还说不太美,滚下去!”南墙把菜刀往菜板上一剁,吼声震天响。 妈呀! 美女要杀人了! 卜状十分迅速地滚了下去。 南墙十分生气,这个臭流氓居然还敢质疑她的美貌,真是对他太好了,给他点阳光就灿烂了! 这时锅里的水也开了,她把火关掉,气冲冲的就去端锅,结果被把手一烫,尖叫出声:“啊!” 她情急之下把锅扔掉,锅倒在一旁,滚烫的开水全部流了出来,厨房地板上全是水。 她的脚背也被溅出来的开水烫到,疼得不行。 卜状这时又迅猛地冲上楼来,急冲冲问:“怎么了?” 他看见一室狼藉,地板上全是水,而南墙还弯着腰查看她的脚。 最神奇的是,地板上的水还冒着热气。 他迅速反应过来,冲到南墙身边,着急地问:“烫到脚了?” 他把南墙手弄开,发现她的脚背上已经红了,他轻轻碰了碰,问她:“痛不痛?” 当然痛!痛死了! 南墙一看见他就又气又委屈,全都怪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怎么可能会烫到自己? “你走啊!”南墙推了他一把,眼眶红红的,又骂了他一句:“神经病!” “对不起,”卜状虽然不知道关他什么事,还是先道了歉,然后二话不说地把她扛了起来往浴室走,“你家里有没有烫伤药?” “放我下来!”南墙在他肩上挣扎,两条腿乱蹬,被他压住,于是用双手捶他后背,“不用你管!” “再乱动打你屁股,”卜状说,“老子今天偏要管。” “你这个臭流氓臭男人老男人!”南墙怒吼,“你要气死我!” “你这个臭脾气臭丫头小姑娘,”卜状学着她说话,“一点不听话。” 他虽然第一次来,却很快找到了她的浴室。 他把水龙头打开,把她放下来,提着她的脚用冷水帮她冲。 像她这样还不算太严重的烫伤,用冷水冲十分钟,等下再拿冰块敷一下,过个两三天就好了。 “你放开我!”南墙还在挣扎。 卜状顺手拍了她屁股一下,“听话。” “啊啊啊!臭流氓!”南墙炸毛了。 卜状刚刚完全就是下意识顺手的动作,现在被她一骂,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竟然恬不知耻的笑了起来。 “骂就骂呗,让你骂,反正早晚都得给我做媳妇儿。” “猪才嫁给你!” “你会嫁给我。” “神经病啊!” “别动,再冲一下。” * 已经差不多到时间了,卜状把水龙头关好,就这么又扛着她去了厨房。 “你要干什么!”南墙不停挣扎,奈何卜状力气太大,抱着她的双腿让她只能用手捶他。 她平常也会做些力气活,所以力气也不小,竟让卜状感觉出一点痛感。 “瞧我这媳妇儿,就是不一般,打人的力气都要大些。” 卜状扛着她到厨房,直接打开冰箱门翻有没有冰块。 好在南墙夏天习惯做些冰饮,所以冰箱里有备着冰块,卜状拿了一块儿出来,又扛着她往她卧室走。 南墙真是要被他气疯了,这样挂在他身上甩来甩去,脑袋都有些缺氧。 她也挣扎累了,有气无力的骂他:“你这个臭流氓,你不要脸,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话别说太满,”卜状把她放到床上坐着,弯腰看着她笑,“早晚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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