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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媳妇保卫战    楚渊淳晓得媳妇必定是真的生气了,自文会后都过了五天,徐霁晗也没再来这边找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五天那叫一个难熬啊,终于,楚渊淳熬不住了,收拾收拾东西,就去隔壁府上找程夫子去了。    “这几日晗儿都没过来,也没得什么信儿,夫子你把我媳妇气走了,可得赔我一个!”反正都熟的不能再熟的老熟人了,楚渊淳一登门就耍起了赖皮。    “腿长在她自己身上,自然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你以为真叫了她几声媳妇,晗儿就是你的娘子了?”程夫子正在后院里晒书,见了楚渊淳来也不招呼一下,依旧低着头侍弄自己的书本。    “谁让你当着那么些人直接点了她的名儿,她必定是生你的气,气得都不来这边了。”楚渊淳虽然嘴上牢骚,但是也上手帮夫子翻检起旧书来。    “你可知那日我缘何要点晗儿的名?晗儿这么些年缘何要藏拙至此?”程夫子问道。    “自然知道,这摘花之人肯定会选最娇艳那一朵花采,晗儿这是想着要做我媳妇,怕别人惦记,所以才装作平庸的模样。”楚渊淳如实答道。    听到楚渊淳如此说,程夫子翻检书籍的手不由的顿了顿,复又苦笑道。    “你既然晓,如今来找老夫要人又有何用?”    “其实呢……先时我只想明白一半,后一半也是这几日才想了个大概,所以来找夫子说话,毕竟你我师生一场,您既然好心提醒我,倒也顺便给我解解惑呗!”楚渊淳拿着一本《左转》将这书翻到‘兄弟阋墙’让这一页晒晒太阳。    “哦……你想明白了多少,说来听听。”要是这小子还没有所悟,这些年自己这心血也白费了。    “夫子您坐,且听学生慢慢说来,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夫子指正。”楚渊淳十分狗腿的搬了廊下那个竹椅过来,又奉上一盏茶水,让程夫子坐下。    程夫子接了茶,在椅子上坐定,他倒是要看看楚渊淳都悟了些什么。    “其实我和我媳妇儿这幢婚事……啧,不对,是学生和晗儿这桩婚事。”楚渊淳见自己又顺口念叨起媳妇,觉着不够庄重,连忙改了口重新起头。    “早几年我就瞧出来了,我那老丈人对晗儿的婚事很有些想法。现在义忠侯府说话最管用的当然是晗儿他爹,就算丈母娘怎么看好我,最后晗儿的婚事还是那义忠侯说了算的。晗儿那么出挑,年纪又摆在这里,所以他动些心思很正常。    不过这么些年,宫里可没那么个意思,义忠侯怕是也觉出些来了,所以近年来和蒋家那边打的火热。本来嘛……自从我祖父和舅舅们没了之后,军中也就蒋家最说得上话,所以义忠侯府和蒋家往来那也没什么。要不是夫子您那日突然点了晗儿出来,学生也想不到的。”    楚渊淳说着说着,自己也挪了个小凳子来,坐在程夫子下首。    “想不到什么?”程夫子见楚渊淳话说得有些道理,可只说了一半,又问道。    “唉……想不到我那老丈人真是,还没一把年纪呢,眼神既然如此不好!居然看中了楚渊亭那小子!”楚渊淳一拍大腿扼腕叹息道。    程夫子瞧着楚渊淳这一本正经痛心疾首的样子,不由得想笑,光听这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真是义忠侯脑子有问题呢!    “现在的禹王可是你叔父,将来的禹王可不一定是你。”程夫子见楚渊淳还有心思评论义忠侯的眼光,料想他心中必是有了盘算,气定神闲抿了一口茶,想要看看楚渊淳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这我晓得,所以我才说我那老丈人眼神不好,光盯着那王位了,一点儿冒险精神都没有,又没眼光,倒是没把我这块璞玉放在眼里。”楚渊淳又道。    “更何况那楚渊亭还是个冒牌货!虽然楚渊亭这小子现在是有个好外祖好舅舅,但是我的舅舅也不差,更何况也不看看我的夫子是谁?……所以我说,我这老丈人啊……也忒目光短浅!”    “可别把我算进来。”程夫子表示自己并不愿被楚渊淳算进去。    “您就别推辞了,要不然您老人家为何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楚渊亭头一次路面的文会上点晗儿的名,这不是在提醒学生么?怎么样,学生的悟性还可以吧!”楚渊淳笑眯眯的,似乎此事根本难不倒他。    这辈子楚渊淳识破了二房的掉包计,现下手里算是有了一张底牌,实在不行就可以用出来。不过楚渊淳觉着自己还没到这个地步,义忠侯现在肯定在犹豫着呢,要不然这么些年徐霁晗也不可能总往公主府跑了。    这义忠侯真是和二叔一样贪心!是怎么生出晗儿这么个风流灵巧的女儿的,楚渊淳想了一想,觉着晗儿多半是像丈母娘,毕竟丈母娘最喜欢他了。    楚渊淳先时还自作多情,觉着前世自己这老丈人还算厚道,最后也没悔婚,虽然最后是楚渊淳自己作死,把媳妇往别人手里送,但是楚渊淳重生以后还是很记着义忠侯这份情谊的。    不过这辈子多读了些书,多见了些事,楚渊淳品着品着,这事儿就有些变味儿了。前世义忠侯府最后也没悔婚,是不是摸准了楚渊淳不会要徐霁晗,早就知道最后自家的嫡长女会嫁给二房的嫡长子。    这几日楚渊淳又仔细把前世之事回忆了一遍。前世他和义忠侯那个庶女徐娇娇勾搭在一起,那也太顺利了,顺利得蹊跷又诡异。因为当下虽然民风开放,但也没到侯门女子想怎么勾搭就怎么勾搭的地步。    感情前世老丈人和二叔是合起伙来做了个局诓他呢!最后背信弃义,不识好歹的名声是楚渊淳担着,而好处全被别人得了。    世人赞义忠侯府信守承若,赞楚渊亭是个顶天立地有担当的,德才兼备。那话说的,‘义忠侯府的千金就应该配这样的男儿’。不过这也太巧了吧!这楚渊亭老大不小居然还没定亲,不就是府里早就谋划好了,等着迎娶侯府千金么?二房可是既得佳人,又的得美名,而提到楚渊淳,旁人不啐上一口都是仁德了。    楚渊淳想通了这些关节,那是越想越气啊!虽然他嘴上说徐霁晗是不是因为生气了才不出门,其实他心里也打着鼓,也不知道媳妇儿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不能再同往日一样过来。憋了几日也憋不住了,楚渊淳这才来拜访程夫子。    “你既然自认为悟了,难道还不知应该如何行事,倒是还能来这儿与老夫闲话?”程夫子见楚渊淳如此自信,唯恐这小子大意轻敌被人算计了去,沉着脸反问道。    “我现下除了好生念书应试,然后和太子殿下通个气让他别打我媳妇儿的主意,还能如何?”楚渊淳说着,泄气的翻了个白眼,就算太后和圣上对他还不错,想娶媳妇还是要靠自己。    程夫子见楚渊淳想的通透,也放心悬了大半的心,毕竟是自己从小教大的人,就连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楚渊淳这么个嘴甜的大活人。虽然楚渊淳嘴里念叨媳妇从小到大就没断过,但是程夫子也是这一两年才觉着这门婚事有可取之处的。    当然,作为夫子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因为因为他心疼楚渊淳,其实相比之下,程夫子是更偏爱徐霁晗才做了这个决定。毕竟徐霁晗太过机敏聪慧,程夫子唯恐她慧极伤身,为思虑所困。倒是有个楚渊淳这样偶尔缺些心眼又能逗趣的人在身边才好,毕竟楚渊淳对徐霁晗的那一片心,从来就没藏着掖着过。    这一二年来,两人都渐渐定了性子,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程夫子对这两人可谓是倾尽毕生之所学,加上楚渊淳幼年丧父,作为老师的他觉着对这俩孩子的将来也应尽些责任。    “夫子,我待会儿就要进宫去了,再然后便要闭门读书,学生想请示一下您,下一场学生能不能考过就行了,也别像我小舅舅那样,太扎眼了,反而被人惦记……学生争取考的比我二叔家那位,差一点,一点点就成!”楚渊淳说着把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表示自己就稍微考差一点。    “您也晓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要是冒头冒得太过,要是有人把我这嫩芽芽剪了去,那可如何是好?是以今日我先与夫子说说,免得一时我考的不如您的意,您可别训我!”    楚渊淳表示上辈子被程夫子训得够够的了,这辈子想到他黑着一张脸训斥人的模样,楚渊淳还会做噩梦呢!所以最好还是先和夫子说清楚,免得最后被训得掉了一层皮。    程夫子听到这话,看着楚渊淳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还好这小子没一来就傻乎乎要大出风头,那另一半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    “既然不想考太好,近来也不用温书了,晗儿就要出远门了,一去便是三年五载,这几日你们就各处走走吧!”    程夫子一开口,原本还自信满满,气定神闲的楚渊淳坐不住了。    徐霁晗居然要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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