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把人的影子拉得老把路上的行人和街景都镀上一层金黄的柔和轮廓。
陆屿修稳稳地背着陈安梨缓缓往前,极其浅淡地应声:“嗯。”
仿佛准备过千万遍的答案,自然而然地出口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话或者神情。
好像喜欢她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
而他对此习以为常。
陈安梨噤声着他头顶漆黑的发和耳朵的轮廓,微微靠近一些就能到陆屿修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修的睫毛和极其深邃的眼睛。
她揽紧他深呼吸一下像是把脑海中思虑已久的话轻拿轻放一样,心翼翼地开口:“我比你大五岁。”
陆屿修脸色沉下去一些脚步放慢,静静听着她的话。
陈安梨呼吸放得更轻,吞咽了一下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做自我剖析还是在对陆屿修告解:“之前一直没有给你回应,是因为我对自己实在没有信心也感觉你是因为洁癖,接触的人太少所以才会对我有所迷恋。我想你上了大学,进了社会,接触过很多人以后就会发现我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她很少跟别人篇大论讲自己的心里话因为清楚自己是一个多胆怯对感情多会躲避和退缩的人。
可是现在的时机,只是普通的在没人认识她的异国街头,被他这样呵护地背着,忽然就想把所有心事和盘托出。
“直到现在,我的这个想法仍旧没有改变。我已经要岁了,也许应该像别人一样,找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到时候就结婚,这样子过一生。”陈安梨直接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袒露无疑,说到这里,很挫败地轻叹一声,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在他脖颈边缘消失,“但是,有一件事是不受控的那就是,在这期间,我好像喜欢上了你。”
陆屿修的脚步猛地停下。
说出来了。
陈安梨想,她原来也是这样不合时宜的人,突然在这种时候,把隐藏已久的真话说出口了。
心跳不受控的加快,陈安梨感觉被陆屿修双手托着的大腿处的皮肤,仿佛直接连通了心脏,让她整个人跟着失控。
她把下巴轻轻搭在陆屿修肩膀,很快往下滑了滑,脸颊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闷闷地开了口。
“我们在一起吧。”
忽然的提议或者说请求,仿佛瞬间把空气都固住。
陈安梨趴在陆屿修背上一动都不敢动,手心出的汗贴着他肩头的衣料渗了进去。
时间仿佛过去一个世纪之久。
陈安梨呼吸都闷着在他后背,贴着他的衣料传导进去,终于感觉到他上半身剧烈地起伏一下。
陆屿修微微蹲身,陈安梨的脚轻轻落地,手里的购物袋也被他随意地放下。
她刚站直了,陆屿修几乎是瞬间转过身来,急促的呼吸在冷空气里打了个转,很快被卷走。
下巴被他抚着脸颊轻轻托起,陈安梨被迫抬头,目光就对上陆屿修幽深炽热的目光。
“再说一次。”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因着激动而不易察觉的颤意。
陈安梨着他眼底逆着光流转的星辰,脸颊是他也微微带着颤意的手指。
原来他也是失控的吗
只是因为她面对了自己的心而已。
不知为什么,所有的不安定都跟着回落,变得踏实无比。
陈安梨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得确定而缓慢:“我们在”
陆屿修蓦地俯身,因激动而止不住颤意的唇瓣就贴上她的。
火热贴着冰凉,带着将她融化的强势和炽烈。
陆屿修的唇像是找不到释放的窗口一样,在她唇瓣上辗转流连。
擦触着,碾压吮吸,带起的弱电流让陈安梨终于跟着他的节奏在心底轻颤。
陈安梨被迫承接着他的热情,身体微微往后仰着,手抬起又落下,很快抬起,轻轻贴在他腰际的衣料上,任他予取予求。
终于,在陈安梨受不住他的过度热情,呼吸几乎乱得不成节奏后,陆屿修强忍住激动,克制的收住。
“好。”他缓缓睁开眼睛,修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答应得利落。
他着陈安梨弯唇,颊边的梨涡乍现,眼底的深情满溢,“你只需要做到这里。其他的,都交给我。”
陈安梨因为刚刚太急促的吻,脸颊绯红,急促的喘息着,唇瓣嫣红微肿,眼睛亮晶晶地着他。
陆屿修的手很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忽地笑了。
陈安梨不明就里地着他。
“我之前应该多让几颗球的。”他说,脸颊再次缓缓贴近,“毕竟,两种好处我都占了。”
陈安梨还没反应过来,再次被他吻住。
他比之前动作放缓了许多,慢慢引导着陈安梨,微微偏头,趁她迷离之际,舌尖撬开她的牙关轻缓地溜了进去。
陈安梨抓着他的衣袖,被日光照得眼睛微微眯起。眼着他眼底的光比身后的日光还要耀目,心底升腾起一浪一浪快要压不住的海啸,她缓缓闭上了眼。
回国的时候还是白天,而且是工作日。
公司执意要给他们开个庆功宴,所以一行人打车直接回了公司。
策划部直接炸开了锅,陈安梨拎着箱子进去,差点误以为自己是凯旋的大将军。
她把张茉她们让她代购的东西拿出来,让她们自己认领。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着各式化妆品香水和首饰,很快叽叽喳喳地讨论得火热。
孙琦拿着自己最新的香奈儿五号,在手腕喷了一下,享受地嗅了嗅,八卦地睨着陈安梨:“哎哎,安梨,这有情滋润的女人,着就是不一样啊?”
陈安梨脸色红了红,很快装作整理桌面,没有回答。
张茉蹭了点孙琦的香水,陈安梨默认的模样,立刻大惊怪地尖叫起来:“可以啊你,这就出个差,终身大事都解决了。美国果然是一个适合艳遇的自由国度啊。是不是那个叫r的?”
陈安梨脸上的笑一顿,皱着眉头否认:“不是啊怎么可能会是他?”
“怎么不能啊,挺帅的啊,我们可都在群里的照片里到了啊。”刘美施的手搭上陈安梨的肩头,一脸“我们懂的”神情,坏笑道,“晚宴共舞,双人雪橇不是他,还能是谁啊。”
陈安梨一脸被哽住的表情:“真的不是”
她不像开玩笑的模样,一堆人也止住了。
张茉冥思苦想一下试探地问道:“难道是?不是吧,你俩互动也不多啊。”
陈安梨满头黑线,再不解释一下,恐怕要把照片里所有外国友人都谣传一遍了,她只好开口:“都不是,是个中国人。”
一圈女人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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