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怔抽离回忆,终止了话题,说:“时间差一分钟,我该走了。” “哎是吗,林怔哥慢走呀。”席凌名突然复活,兴致勃勃地向他告别。 宋乐基于礼貌,象征性地说了句再见。 当晚回去把Lin的资料又翻出来对过一遍,面向大众的信息寥寥无几,但几项科研有出处的引用,宋乐搜索了下,是名校科研研究的热门项目里的内容。 正思索着其他可能性,门口传来开锁声,席舰毫无预兆地推开了房门。 宋乐盖过被子,遮掩床沿的笔记本,动作收得非常快,所幸电脑关机放到一旁了。 “席先生不敲门就进,有点不合规矩。”宋乐抬眸。 “我想过来请你帮个忙,”席舰略过她,开门见山:“有时薪。” “什么忙?” “做我几天宴会的女伴。”席舰从脚到头审视了她一遍。 宋乐下意识抵触,“这种工作排不上我吧。” “谁让我喜欢你呢,”席舰富有魅力的眼睛盯住她,说:“为了创造相处的机会。” 宋乐静了几秒,“你直接告诉我原因,就不怕我不去?” “你是实在人。”只要把握好一定的点,裹着帮忙的皮来接近了解,如同温水煮青蛙,迟早能煮熟。 席舰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当然懂得相处之道。 “多少钱。”宋乐跟他预料的不错,进一步问价钱。 说明有戏。席舰眼内不着痕迹地沉淀笑意,回:“每小时七百怎样?” 对方为了找个理由送钱给她也挺煞费苦心的。 宋乐想了想,没有提价,应诺同意下来。 * 连续三天,席舰对她展开迅猛的追求攻势,除了做家教的工作外,他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眼前。 参加宴会的过程冗长而无聊,可能席舰那种人会觉得,在她面前展示并炫耀自己的财富和地位是件让女人为之倾心的利器。 事实上,也许是吧,对宴会上其他投来羡慕嫉妒的女人来说管用。 富丽堂皇的场所,昂贵的裙子和亮闪闪的珠宝,修身西装和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每位商业人士几乎只动香槟,谈笑着拉拢人脉。 女伴只是装扮宴会的点缀,除了家眷,可有可无的存在。 不少想搭席舰的人上前向她敬酒打探。 席舰是老狐狸,很精,但凡需要酒的应酬都让她接了。 以致于到后来见她喝得脸色苍白,在车上驱寒温暖,欲突破进一步的关系。 宋乐酒量还行,脑子时刻保持清醒几乎成了她的本能,“席先生,我没喝到傻的地步。” “还没被灌醉啊。”席舰拉开了身体之间的距离,半开玩笑半带失望地说。 “我收钱办事,量力过自己几斤几两才会接。”宋乐忍着肚子翻滚的痛觉。 席舰习惯性地点烟,车窗外晚风习习,卷走烟雾。 “你到底没进过社会,换了十年后的你,甚至五年后,不用我开口你就懂得来事儿,哪里轮得到你来拒绝我。” “挺好的,”宋乐披好防冷的外套,“趁我还没被世俗打败,还有点清高,拒绝没感觉的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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